去我的房间
奈奈坐在列森的马上横穿了整个皇宫回到国王给他准备的寝宫。 尽管那一摔可摔得不轻,可她害怕,整个过程她像一个假人,一动不动。 她背后是列森的胸膛,头顶就是列森的脸庞,他厚重又炙热的气息吹动她头顶的呆毛。 她像在一头雄狮身旁。 奈奈想过要是自己用头用力一顶列森的鼻子是不是可以给自己逃跑增加一点时间,但想想他处处坚硬的身体,自己还是不费头了。 一路上她招惹了不少宫内人的目光。 奈奈身上穿着最简单的白色长裙代表她是宫里的侍女,而她此时此刻居然坐在地源首领的马上。 在一个个震惊目光内,奈奈还在想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奈奈斗胆扭头看看他身旁的侍卫,个个大马金刀,眼神可以杀人,她缩缩脖子坐的板正。 列森:“名字。” 奈奈抬头,头顶碰到他的下巴,她又缩了缩:“啊?” 列森近乎一字一句地重复,没有任何语调的声音让奈奈听起来感觉他好似没啥耐心的样子:“名、字。” 他还是第一个让奈奈觉得听了声音就觉得不好惹的人。 她老实回答:“我叫朱奈奈。” 列森:“姓氏。” 奈奈脱口而出:“朱啊。” 奈奈反应过来,慌张地补充:“不是骂你的意思,我姓朱,名叫奈奈。” 列森骑着马目视前方,马身抖动而他的背影依旧笔直:“奴隶的名字。” 奈奈:“?” 列森说:“奴隶没有姓氏。” “……”奈奈无语,这儿的人姓氏就跟玛丽苏文学一样一溜儿长,列森听到她单发一个音就觉得没有吧,“我们中国人的姓就是这么短啊!还有我们的名字最多四个字,再多就上不了户口了!” 列森眼睛稍稍往下,看到奈奈皱着的眉头。 他问:“中国?” “噢,”奈奈觉得不必跟他大费口舌介绍自己怎么来的,“我的老家。” 列森下了定论:“奴隶的故乡。” 气死人了! 国歌都唱了我们是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了! 奈奈在马上大翻白眼。 过了一会儿马就停下了,身后的侍从哗啦啦地从马上下来,带动战甲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奈奈感觉身后那种桎梏的压迫感有所转移,侧头一看列森早已站在马侧。 他站着也如骑马一般高,奈奈目测他有一米九多,还比周围的人都要高出一大截。 他体型虽大,但行动却异常矫健。 列森看着奈奈,她实在不太能和他本人对视,他那种炙热的眼神会让她心里带上一种近乎恐惧的敬畏。 “额……” 但是低头看距离她还有点高度的地面,奈奈又为难了。 这里的马好像和她印象中的马也不大一样……马腿高得离谱,她像坐在一栋高楼建筑上。 在奈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列森那双带着炙热温度的手从她的手臂间隙穿过,他面无表情地轻松地将她一提,像抱小孩一样先把她整个人拎起来,直到她双腿离开了马背之后再把她整个人放到地上。 “呜呼!”奈奈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惊叫出声,但她却叫出兴奋的口哨音,周围的战士发出轻轻的嬉笑声。 奈奈有一六八,她落地之后却只能仰头看列森。 这人也太他妈高了吧……她仿佛在看天花板。 她飞速地看他一眼,道了一声:“谢谢。” 但是她下一秒就后悔了,列森招呼一个侍从上前,给奈奈的双手上了镣铐。 那镣铐是黑铁铸造的,一环扣一环,单环比奈奈的小胳膊还要粗,沉重得像一块铅石,奈奈连简单的举手动作都做不了。 奈奈傻眼了:“干啥?” 列森看都没看她,一边走进寝宫一边吩咐侍从:“带去我的房间。” 奈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哈?” 她被侍从粗鲁地推搡着肩膀,没走正门进入寝宫,从左旁进入了黑漆漆的小道。 一左一右各两个魁梧的男人夹持着她,他们提着煤油灯,督促奈奈快步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小道。 奈奈穿着的鞋底薄,一边走一边疼的龇牙咧嘴。 其实列森没别的意思,只是他以防奈奈会逃跑,就用最简单最直接的镣铐把她控制住。 而奈奈自然是不懂他这种鲁莽的行为,她一直心跳速度都处于爆表程度,心里已经把各种不测都预演了一遍。 到了列森的房间,侍从推开门,顺带把奈奈也推了进去。 这俩五大三粗的男人根本就没注意门口有一道小坎,奈奈脚磕到坎上直直地又摔到地板上,然后身后的门就合上了。 奈奈想就算他们注意到脚下有坎也照推不误。 她吃痛地爬起来,本想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但太累了就就近找个角落窝着。 果然是坐在国王左手边的男人,他住着的房间华丽无比,可以说仅次于公主的寝宫,只是卧室便异常得大。 门扉是银制的,拱廊雕琢着华丽的镂空花纹,丝绸门帘在灯光下泛着丝滑的柔光,屋内贴着墙壁的壁柜摆满闪烁的宝石和珍贵的珐琅玉器,壁炉有熊熊烈火,空气里散着似有若无的肉桂和马鞭草的香料味儿。 最让奈奈羡慕的是那张大床,上面是手工丝质的棉被,绣着蓝色的大海图腾,床帘的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在温暖的地毯之上摇摆。 她好像好久都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平常奈奈只是在公主门口罚站罢了,晚上就睡在可以塞下20个奴隶的大通铺杂房里,今晚她参加晚宴又只顾着充饥,此时此刻才是她第一次直面皇宫的华丽。 奈奈在房间里面呆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