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
中,楼砚别过眼,喉结处滚动。 不应该啊? 宁安不经意歪头,这支舞不仅有夷狄乐舞敏捷多变的鼓点,亦有别出一格的洞箫琵琶相和,听周围人惊呼感叹的反应,舞者的技艺更是精湛,不应该如楼砚所言没有看头啊? 怕宁安不信,楼砚移目光,看向场中不断旋转的舞娘。 “身法不错,但缺了点力度。”他如是评价。 又不是打拳,宁安心里嗤一声,嘴里的葡萄爆发甜甜的汁水。 “我们再吃颗葡萄?”楼砚见宁安很是喜欢,忙又找了颗大的,剥起皮来。 鼓声密集如骤雨,红衣舞裙的宁薇飞快旋转着自己,向着老汗王所在的位置过去。 余光变换处,西南处落座的宁安是安然端坐着,由着身边的男人照顾着自己。 一个两个,都是心里只有那个宁安! 宁薇的裙摆荡漾出别样的波纹,散发着她不甘的恨。 邵慕寻并不将她视作一个女人,只将她当作一件毫无价值的物件。 那位咸青郡王楼风,也是一丘之貉,说得一些子事成后封妃赏赐的话,宁薇并没有听进心里去。 她若是楼风,一定会卸磨杀驴,哪里还会留着个知情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呢? 全是些狗屁东西。 一舞毕,宁薇如愿落在了老汗王的怀里。 那是个足以当宁薇祖父的男人。 “参见王。”宁薇忍住泛起的恶心,微笑着,在汗王耳边呢喃。 老汗王听出这是个汉人姑娘,如此明目张胆就往他这儿来了,目的如何可想而知。 战后受尽了苦的女人,要么是想要为自己谋个荣华富贵;要么,就是想要得个解脱。 不管到底是什么意图,这女子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 汗王看向场内,自己的傻儿子楼云此刻双眼浑浊,色心不改;咸青郡王楼风倒是在场,不知道正在跟哪个女人耳鬓厮磨。 而楼砚,只盯着他身边的宁安,忙前忙后着。 呵呵,老汗王盯着宁薇,没有动作。 宁薇又靠近几分,身上隐隐的迷情香,绕进汗王的鼻子里。 终于,老汗王的手放在了宁薇的面具上。 凶狠逼真的雄鹰面具,掩藏住了宁薇的野心。 成了。 老汗王将面具摘下,欣赏起覆面之下的美人来。 盈盈秋波,娇娆暗藏。 是个尤物。 老汗王正待吻上去,却面色一变,他一把推开膝上的宁薇,吐出口黑血来。 胁迫着阿玛吉作掩护的楼风,早就注意到了汗王那处的惊变。 他猛然松开阿玛吉,奔到了台上。 其余载歌载舞的男人们,这也才反应过来,想要上前却被楼风的人挡住。 楼云被刻意放过去,几步来到了老汗王跟前。 “阿父!!!” 老汗王面色乌青,五窍流血,他抓着自己孩子的手,说不出一句话。 楼风拽起宁薇,大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胆敢行刺汗王! ” “郡王,此事非细细布局难成,这个婊子背后定有其他人!”一个下臣接着楼风的话说下去。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楼风凶相毕露。 宁薇怯生生地看向另一处,不明所以的楼砚正牵着宁安过来。 空气中异样的焦灼,令楼砚也难得不安起来。 方才他见这舞娘,就有两分眼熟,哪里知道居然是红月场的宁薇! 不,不对。 楼砚停下步子,攥紧宁安的手。 远处的楼云崩溃晕倒,汗王不少忠心之臣亦是慌张不已,这群人里唯有楼风,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宁家人死绝了,你们的王也要跟着陪葬!!这是你们该有的报应!!”宁薇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不遗余力演绎着自己的角色,“妹妹!你快跟着主子逃!!” 宁薇最后的那句尖叫,令宁安一颤。 不好,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