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良 到底、是谁,丧良心?……
来来,走过路过都来下个注,为你心中的少侠出一份力,赌一份支持!” 赌档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个白衣书生服的年轻人正蹲在凳子上口若悬河的揽客,经由他那不遗余力的宣传与讲解,还真有不少人上前下注,有押柳星白胜的,也有押云庭胜的,还有押平手的,总之生意兴隆。 忽然,赌坊大堂传来一声‘啪’的巨响,吸引了赌坊中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手执长鞭,俏然而立,鞭子带起肃杀之气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又见她一身江湖中人的打扮,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都不敢上前招惹。 在红衣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位姿容独绝的姑娘,只见她双手抱胸,神情淡漠,眉间的冷意使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她们走入后,赌坊中人下意识往两边退却,她们两人径直来到赌坊大堂东南角的赌档,红衣少女将鞭子卷起拍在那赌档下注台上,静静看了一眼对面躲在赌桌底下,却没有藏好的屁|股,好整以暇的问了句: “谁做庄?” 她一出声,桌下的屁|股就为之一抖,周围自有人为她指路: “他!他做庄!” 不用师岚和高岄动手,桌子下面的人就给七手八脚的拉扯出来,是个年轻俊秀的小公子,穿着书生服,颇有文气,就是他自己不太讲究,在身上挂了七八个布袋,颜色各异,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给人揪出来,被迫正面对上师岚和高岄,一双眼睛突然笑成弯月,搓着手打招呼: “哟,是二位啊,我当是谁,吓我一跳。那,那什么……是你娘让我来的,你身子怎么样了?来我看看……” 那年轻人说着从赌桌那头绕过来,上来就想拉高岄的手,被她一个推手拒绝,指着赌桌上的两堆银子问: “干什么呢?” 年轻人抓了抓耳后,难为情的说:“机会难得,赚,赚点小钱。” 高岄又问:“怎么个赌法?” 年轻人见高岄面色冷凝,喜怒不形色,拿不准她的意思,支支吾吾的说: “就……下注。看……最后谁赢呗。” “下多少了?”高岄问。 年轻人干咳一声,不敢隐瞒:“呃,柳星白这边一百三十多两,云庭这边一百七十多两。” 高岄点点头:“加起来有三百两了?” “差,差不多,哈哈。” 年轻人看见高岄嘴角的冷笑,脚底有点打飘,眼角余光不住往外瞟,已经开始寻找最佳逃生路线了。 “你开什么玩笑?”果然,高岄怒了,只见她拍着桌子对那年轻人骂道: “你居然拿柳星白来赌钱?他哪里对不起你?你给人看错病,人家追杀你的时候,是谁冒死相救?就为了赚这一百多两?你丧良心!” 年轻人被她骂得缩头缩脑,不敢言语,等她骂完就从善如流的说: “是,是,你说的对,我马上……” “五百两!”高岄啪的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甩在柳星白那边的下注台上,豪气干云的说:“我押柳星白胜!” 缩着脑袋的年轻人:……?? 看着桌上的银票,年轻人抹了一把冷汗,腰板不自觉的慢慢挺直,只觉得先前那句‘你丧良心’犹在耳边。 到底、是谁,丧良心? 大概是被高岄的大手笔给刺激到了,刚才周围还在观望中的赌客们纷纷跟注,赌坊的掌柜见状,特地派人来帮忙,很快这场赌局的奖池金额就突破万两,传遍京城。 ** 第二日,高宅。 高岄收起手腕,把衣袖拉好,看向坐在对面的年轻人,神医谷大弟子奚水生——昨日在鸿运赌坊开设赌盘的年轻人。 “整体还行,真气运转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心脉之事说不准,这回没事,不代表下回没事,我还是那句话,尽量少动手,少生气,打打太极养养鸟,心平气和保平安,没事喝点人参茶,不管闲事你我他。” 奚水生一边收手枕一边利索的说,好好的一个神医弟子,总爱把自己折腾成走江湖卖艺的。 师岚洗了一盘果子进来,随手抛给高岄一颗黄杏子,对奚水生的话表示赞同: “这些话我也总跟她说,她偏不听,年纪轻轻,火气大的很,遇到点事就炸,一点都沉不住气。” 奚水生把手枕放回医药箱里,然后便坐下干他最爱的事,数钱。 一边数钱一边说: “她这脾气也没法子,跟江老如出一辙,改不掉咯。” 师岚觉得有道理: “是,我师公的脾气一点没落,全传给她了。” 高岄咬了一口黄杏,门牙差点被酸掉,见师岚正看着她,立刻管理表情,做出惊喜之色: “好甜。” 师岚半信半疑咬了一口,差点酸掉半口牙,果断将之抛在一边,指着高岄就去摸鞭子,高岄见状慌忙逃窜。 奚水生数完钱后,端起那盘被两人嫌弃的黄杏子,美滋滋的坐到窗边去吃。 高岄和师岚两人一左一右,站在窗边看他,口中酸水直冒,高岄问: “你没味觉吗?” 那么酸,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吃下去的? “黄杏性温,清热祛痰,美容养颜,不知多好。”奚水生很快吃完一个,又拿起另一个啃了大大一口,边吃边说: “柳星白一早又去书坊等云庭了,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偏偏云庭跟消失了一般,就是不应战,这么耗下去,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拿到赌金分成,我还想拿钱去赶神农帮下个月的药草集呢。” 师岚抱胸摇头,表示经此一役,她对那位停云公子的印象可谓翻天覆地。 高岄却笃定的说: “他躲不了几日的!” 若是这场约战发生在京城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云庭都可能置之不理,一走了之,唯独发生在京城,就算他打定了主意不应战,但等到这件事慢慢发酵传遍京城,人们的目光全都放到长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