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弟弟疯了
,王君虽然生气但面子上并不觉得什么,可现在有下人跟着笑话他,这事儿就不一样了。
王君臊红了脸,为了跟贤君争辩还护起了曾闻舒:“我生的孩子哪不好了?谁没犯过错啊。”
贤君反问他:“你生的孩子哪里好?一个满身城府自私到极致,一个恨不得娶木头过门,还有这个,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武康王君才说一句,贤君就直接把他的孩子都骂了个遍。
王君你你你了半天,眼里气出泪来,一甩手不干了:“皇女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嫁啊,只是跟哥哥随便说几句家常,至于这么骂我们爷俩嘛?乐安,我们走,以后再也不敢来打扰贤君了。”
王君扯起曾闻舒的手腕就往外走,气冲冲的模样引得不少宫人偷看。
“以后不许跟十二皇女来往,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
曾闻舒还以为王君说的是气话,哪家的姐妹兄弟不吵架,大多吵过之后还要和好,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连王君也说过他没规矩,只是今日被贤君当众指出来,又顺带说了哥哥姐姐,让王君觉得脸上挂不住而已,过不了两天这气也就消下去了。
按照过去的记忆,也该是如此。
然而曾闻舒不知道,王君对这件事抱有极大的期待,只盼着事情成了能让妻主回心转意,离沁芳院的刘侧君远点。
所以事情没成,王君又羞又愁又恼怒,跟武康王在元家碰壁后的心情一模一样。
连日积攒的郁气在这时候爆发,持久的程度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料。
除了不让曾闻舒出院门,王君还加了另一条,女男有别,不许十二皇女再见曾闻舒。
一日、两日……十日……二十日……
眼看着曾典在现实世界里的生日就要到来,曾闻舒心中的急也越来越重,跟贤君一样喝起了败火的汤药。
曾闻舒每日被困在院子中,没什么消遣,没什么忙的,闲得天天胡思乱想,状态本就不好。
更何况要不是妹妹在,曾闻舒早就不想活了,现在妹妹就是曾闻舒的天,帮忙撑着他的求生意志。
见不到妹妹,得不到消息,对于曾闻舒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最近做梦时常梦到现实世界的亲人,人人都问妹妹的情况,可曾闻舒答不上来。
抱月的伤全好了,只是不能久站,他主动请缨跟揽风一块管账,贴身伺候的还是摘星和听雪。
听雪鬼主意多,知道主子想见曾典,主动帮着出主意。
“要不您去找二小姐吧。”端上来的晚膳是从曾丽祥的小厨房送来的,枕霞院的日子都快过成生存挑战了,幸好曾丽祥发现了弟弟的惨状,私下接济曾闻舒,不然院里一干人等真要消瘦成人干了。
听雪给曾闻舒布菜,接着说道:“二小姐心善,您求求她,说不定二小姐肯帮您给殿下送信。”
摘星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听雪,不赞同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还嫌咱们院不够惨啊,要是被家主和王君知道了,公子指不定又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听雪撅着嘴:“公子想殿下了嘛,再说没准儿不会被发现呢。”
摘星凶他:“你都说了是没准儿,没准儿的主意别乱出……公子,怎么了?”
曾闻舒猛地起身,在屋内来回乱转,纠结的手在身前交缠。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知道妹妹的消息。
曾闻舒叫揽风进来:“去库房里把好木料找出来。”
“公子,家主不许您私自动用老王君的嫁妆。”
曾闻舒的私库里就没几件自己的东西,现在武康王正跟他生气,送出的东西虽未收回,却也不许曾闻舒使用。
曾闻舒顾不得那些:“以后将东西补回去就是,快去拿。”
曾丽祥喜欢做雕塑,酷爱收集木料玉石,库内没有未打磨的玉石,但有几块好的木材。
曾闻舒换上摘星的衣裳,跟听雪一人抱着一块木头,悄悄从后门出了枕霞院,在夜色中,奔着曾丽祥所在的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