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扯头花
姜娴将小哭包送回他的北院,转头去了南院。 姜娴家大业大,宅子更大,每个院子里都有厨房。 姜娴瞧着时辰还没到正午,她先去了一趟南院的厨房。 厨房里有一些糕点,本准备早上给叶牧牧送去吃的,但是叶牧牧去了西院吃,这些早膳就还在厨房里温着。 姜娴拿出食盒,装了一碟云片糕,拎着去了叶牧牧的房间。 早上因为叶牧牧和小哭包抢菜吃,姜娴便罚他不许吃饭,不过罚叶牧牧只是做给小哭包看的。 姜娴并不在意他们吃了谁没吃,也不在意给谁出口恶气。 她只在意救赎值不要归零!不要连累她! 反正现在小哭包也不在场,那就给叶牧牧吃点东西,哄哄他,顺便把石头刀要回来。 其他都是次要,主要是拿刀。 姜娴推开叶牧牧的房门,转了一圈,又不见人。 姜娴将食盒放在桌上,她的心跳声就是指引,她又站在了柜子门口。 她伸手轻轻敲了敲,说:“出来吧。” 里面没动静。 姜娴打开柜子,又看到他不穿衣服缩在柜子里哭。 搞得姜娴的心里也一阵滞涩。 “自己出来。”姜娴后退一步,去床上拿起他的衣裳,丢给他。 叶牧牧抱着衣裳自己爬了出来,乖乖穿上衣服。 姜娴坐在椅子上,望着他问:“知道自己今天错哪了吗?” 叶牧牧乖乖走过来,垂着头,盯着地面,说:“知道。” “自己说说。” 叶牧牧沉默一瞬,才答:“没抢到饭。” 姜娴:? 姜娴没听懂。 什么逻辑? 姜娴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想明白,她本想好好告诉叶牧牧以后不许抢菜,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们三个一起同桌吃饭了,这事不如就算了吧。 今日本也不是来教训他的,只是为了要回石头刀,而且还是在他不黑化的前提下要回。 “坐下吧。”姜娴指了指椅子,又打开了食盒,将云片糕拿出来,说:“吃吧。” 叶牧牧刚才听到要自己坐,他没坐,但听到有吃的,他的眼睛又亮了! 主人不生气了?我没抢到饭,还给我带来新的饭! 主人也太好了吧! 叶牧牧坐在一旁,两只手都捏着云片糕,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吃。 姜娴正在酝酿开场白,还不等开口呢,一转头……叶牧牧把一盘云片糕都快吃光了。 姜娴沉默一瞬,话还是得照说:“那个……是这样,你那把石头刀呢?” 叶牧牧的动作一滞,他两只手里的糕点全都变得稀碎,他一寸一寸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主人。 扑通……扑通…… 姜娴感觉心里好难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那般难受。 怎么回事? 姜娴知道这感受来自于叶牧牧的身体,她问:“你怎么了?” 叶牧牧拍了拍手掌,碎成粉末的点心渣滓落在桌上,如同他刚刚升起的希望,都碎成了渣滓,混在灰尘中,又变回灰尘本身。 叶牧牧将石头刀拿来,放在桌上,推向主人,他并未坐回去,只是眼巴巴地盯着石头刀。 他在心里偷偷念叨:不要拿走……不要拿走……不要拿走…… 姜娴的手按在石头刀上,看着叶牧牧赤|裸又直白的眼神,问:“你喜欢这柄刀?” 叶牧牧顿时点头如捣蒜。 我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主人送的一切我都喜欢! 所以可不可以不拿走?留给我,求求你了…… “那我先收回了,等我明日再买一柄更好看的刀送给你。”姜娴将石头刀收在怀里。 叶牧牧眼里的光全都消失了,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但他望着桌上的空盘子,他提起一口气,忍住心里的委屈,带着哭腔问:“主人为何收回?” 姜娴想着借口,反正叶牧牧也不知道刀是小哭包的,她说:“这刀我还有用,你听话,我会补偿你的。” 叶牧牧彻底将头垂下,提起的那一口气最后也散了。 有用?有什么用? 送给我的东西,那个该死的小厨子看上了,便要回去送给他吗? 原来表少爷说的是真的! 姜娴起身,摸了摸叶牧牧的头,留下一句:“还有,没我的吩咐,不许离开你的南院,记得好好吃午饭。” 然后就走了。 叶牧牧又脱下衣裳,钻回了柜子里,关上柜子门,又哭了起来。 姜娴捂着心口离开了南院,问系统:“有叶牧牧的小作文上传吗?” 系统:【叶牧牧小作文反复修改中……】 姜娴没听到警报,那就是没事,等明日再送他一柄刀就好了。 姜娴去了北院,她没在卧房找到人,却在厨房里找到了人。 厨房里的厨子都去打下手了,而小哭包用襻膊绑起宽衣大袖,正在认真地炒菜。 厨房里油烟气重,熏得嬴盈盈云里雾里的。 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姜娴就抱着手臂靠着门框看着嬴盈盈。 她在现代曾经包养过一个软饭男,那个软饭男极其贤惠,会做四大菜系,都做得色香味俱全。 这就是人夫感男友吧。 可没想到软饭男并不满足于每月给他的巨额“零花钱”,还偷她的包包首饰出去倒卖,涉案数额巨大,被她反手送进监狱了。 庭上,软饭男作为被告,还托她代理出庭的律师转告一句话,说他会在牢里好好改造,每天都为她祈福祷告,希望两年后出来,还有机会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