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持酒平天下35
说说话,你都不肯,别忘了我可是个恶霸啊,我办事可是不讲理” 话还没说完,陈贵家看到他砍在篱笆上的刀就跟砍在她儿子脖子上一样,刺疼刺疼的,当即就手脚发软地冲到陈三柱面前,一把抱住他,对着陈烈酒就是一阵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都怪她得意忘形到忘了陈烈酒可是连狼都敢打的恶霸,他们这小门小户的怎么敢去招惹恶霸家的娃 陈烈酒收回搭在篱笆门上的手,笑了“您这话说得,您哪儿有错啊” “有错,有错,”陈贵家的忙不迭说,“错在我不该纵容孩子,随意拿小妹的东西,错在我不该在小妹和三柱打架的时候,扇小妹巴掌。” 一瞬间,陈贵家的脑海里闪过白天在陈家院子里的诸多细节,知道陈烈酒这是来给陈小妹找场子来了,当下也没有白天那叫嚣的架势了,扬起巴掌就往陈三柱身上招呼“叫你不听话,随意去动人家的东西,叫你不听话,拿了人家鸡蛋不还还给弄碎了,叫你不听话,去笑话人家,别人要做什么,由得到你笑话” 陈贵家的是真怕陈烈酒啊,她到现在还记得陈烈酒打狼回来的时候,瞥她那一眼,像是要杀人,她是真怕陈烈酒浑起来,人狼不分,拿起砍柴刀把他们一家给砍了 因此打起陈三柱来,那是真打啊往死里打的那种 “啊呜呜呜呜娘别打了好疼娘呜呜呜呜” 陈三柱从小到大就挨过什么打,更别说他娘下了死手地把他往疼里打,不一会儿,陈贵家院子里就传来陈三柱那杀猪般哀嚎的声音,在这家家户户都在做晚饭的时候,分外响亮。 惹得周围邻居都探出头来张望,想知道平时那么疼孩子的陈贵家今儿怎么舍得打孩子了 陈烈酒拿着砍柴刀在篱笆院外抄着手,想着陈小妹肿胀淤青的小脸,还有许怀谦咳了一帕子的血丝,津津有味地看着。 一点都不为陈三柱心疼。 当妈的不会教孩子,总有人会替她教训,现在让她自己教训,总好过以后被别人教训的好。 想到这儿,他还奇怪地了一声“好端端的贵婶怎么教育起孩子来了,我就是来问问三柱知不知小妹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陈三柱的哀嚎声,听得陈贵家的心里也难受啊,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但她要是不打,轮到陈烈酒下手,他们娘俩都得死 听到陈烈酒的问候声,抖了一下,不顾儿子的哀嚎声,把他的脸抬起来,同样地往他脸上扇了几巴掌,看着他的小脸瞬间肿了起来,一脸心疼地看向陈烈酒“烈酒啊,这样你看行了吗” “贵婶教育孩子问我做什么”陈烈酒才不承认是他让打的呢,“既然贵婶不知道我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我家相公怎么吐血的总该知道吧” “许相公吐血多半都是被我这孩子给气的,他不听话,”陈贵家的一听,心疼得都在滴血,她就知道陈烈酒会讹上她们家,想着她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好好的干嘛去招惹陈烈酒家的人,“都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育好,我这就给你抓只鸡回去让许相公补补身体。” 陈贵家的抓鸡的时候,心都在滴血啊,她这些鸡都是养了好些年的老母鸡,不仅蛋下勤,里面还有好些鸡油哩,去城里卖能卖上百个铜板呢 这都让她给败出去了,当家的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教训她呢 陈贵家的心里又气又怕,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鸡捉给了陈烈酒。 许怀谦和陈小妹他们不知道陈贵家院子里的事,只知道陈烈酒出去没一会儿,隔壁院子里就传来了鸡飞狗跳地打孩子的声音。 陈烈酒在陈三柱的哭声中,提了只大又肥的母鸡回来,扔在院子里,向他们笑得一脸轻松“解决了,今晚炖鸡” 许怀谦找陈烈酒说了科举要具结的事,他也不能只指望着章夫子,毕竟人家章夫子帮一次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所以他让陈烈酒到处打听打听,看看其他村有没有一起考秀才的童生。 他收账天天在乡下城里的跑,应该认识有不少人。 陈烈酒很开心许怀谦有事首先想到的人是他,打着包票说,一定给他办好。 看着他信誓旦旦地给自己打保证,许怀谦笑了笑“你也不要有压力,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陈烈酒却不以为然“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怎么给你当夫郎。” 兴许是他生来就跟别的哥儿不一样,在外天南地北地闯过,见识和眼界都不是村里的哥儿能比的,所以不觉得这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要换作别人,早就急得焦头烂额。 因此当许怀谦提着节礼去会夫子的时候,陈烈酒也同样在找人帮他打听。 章既明、章夫子,今年六十有五了,可瞧着还是个挺精神的夫子。 他面色红润,头发乌黑,腰板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说是有六十五,看着却像四五十岁的,看到许怀谦这个学生,很高兴地把他迎进了学堂厢房。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夫子平日里批注待客和居住的地方,相当于办公住宿一体。 不过,学堂里的那些学生可不敢随意进入这个地方,只有夫子的家人和宾客可以进来,像村里不太识字的乡绅、土豪都不会被邀请进来,所以这是一个挺雅致神秘的地方。 原主有没有来过这里,没什么记忆了。 但是,许怀谦被夫子领着踏进这里还觉得自己挺荣幸的。 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么大张旗鼓地提着礼物来拜访,肯定是有事相求,章夫子问都没问他有什么事,直接就把他领进了这里,证明还是挺看重他的。 进了厢房正厅,许怀谦把提来的几个礼盒放在侧坐的茶桌上,正想给夫子见礼,结果夫子不惧小节地坐上了上坐的交椅,摆了摆手,指着他的座位道“不用见礼了,坐。” 好吧。 许怀谦被迫停止了要见礼的礼节,客随主便地让坐就坐了。 “遇到难事了” 夫子没有小厮,伺候他的一直是他的发妻,师娘上来给他们斟了茶,许怀谦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