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谈判一 (求订阅)
孟昭其实并不善于谈判,也很少谈判,但对于一些技巧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影响他人的能力,是很重要的一个谈判技巧,通过影响他人,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从而提高谈判成功的可能性,并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 孟昭敏锐察觉到,这个紫蝴蝶对自己很不友好,敌视情况下,一些话说了非但没有益处,反而会遭到对方的冷待,乃至猜疑。 故而,他表达出自己的善意,并强调自己是个很重要的角色,能够影响季震云叔侄,继而影响到整个丹蚩季氏一脉的走向。 紫蝴蝶能被选作使者,还是一把手的正使,当然是有着大局观的,在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内的确有些触动。 其实不触动也没法子,现在他们被丹蚩一族的人看得很死,没有动作也就罢了,有什么阴谋诡计,一旦被识破,很可能就走不出这里了。 所以,了解到孟昭话里有话,而且似乎并不排斥他们,便大感兴趣,眼睛一转,精光狭长若细刀,道, “你的意思是,有你在,可以帮忙劝说季族长,让他接受我们的善意?” 其实话还是没敢说开,什么善意,无非就是招揽。 孟昭见进入正题,面色一肃,坐姿也端正不少,笔挺中带着坚毅, “不错,其实我只是从岳父那里,了解到你们的存在,并猜测,你们态度一再转变,恐怕是存了对丹蚩一族不利的想法,待到时机成熟,便会前来攻伐。 所以,我特地点出这些隐患,其一,在于守卫丹蚩一族,其二,则是想要打消你们的谋划,让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其实,我对你们的了解并不多,只是从岳父那里知道,你们似乎很有实力,财雄势大,甚至能供应数万人的消耗,也所以,我才想方设法的要两家和谈。 换成一个实力不足的,我率五千丹蚩勇士,于胡山之地,足可踏平一切阴谋者。” 孟昭一言一行带着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信服,让人亲和,却又不觉得谄媚。 紫蝴蝶听到孟昭自述,对他们了解有限,不知为何,心头一松,自觉局面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当中,豪言道, “聪明的人,也是聪明的选择。 我也不瞒你了,在这胡山当中,我方有三万精兵驻扎,各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兵甲齐全,有军阵之术,可横行天下,为强军之列。 我等早慕丹蚩勇士,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且多擅骑射,为精兵种子,故而想要援引为盟友,大家于胡山当中互帮互助,甚至亲如一家。 很可惜,你岳父食古不化,冥顽不灵,对我们的善意始终没有接受。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你们也别怪我们图谋战事,这是必然。” “不过,丹蚩一族倒也有些福分,竟能得到你这样一个聪明人做女婿。” 顿了下,紫蝴蝶看了眼孟昭,目光深沉又冷厉,最终化为震慑, “这样吧,我再次提及此事,你们到底要不要接受我们的好意? 若是愿意,那咱们就是一家人,若是不愿意,就手底下见真章。 丹蚩勇士虽有精兵之名,到底不成气候,不成体系,岂是我雄兵对手?” 一番话说的康慨激昂,既透露出对自己所属势力的浓浓自豪,又表达了对丹蚩一族的看轻与不屑。 精兵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弄出来的,而是练出来,打出来的。 他自信,经过这些年的训练,他们所统辖的精兵,绝对不是样子货,水货。 这必经是用来打天下,造反的中坚实力,若是底子不硬,岂不是贻笑大方? 孟昭神色一凛,心中却是大为欢喜,好啊,给了最后通牒,正好顺水推舟。 “既然贵使如此说了,那么吕某人也不废话,便代我岳父,同意你们的招揽。 如此一来,你我两家合为一体,有数万敢战之士,横行梁州只是迟早的事情。” 紫蝴蝶愣了一下,本以为对方还会扭扭捏捏,甚至推三阻四,却没料到如此干脆的就应了下来,这太不对劲了。 想想看,以往两年多时间,他们多次派遣使者来丹蚩一族,从一开始的要利诱收买,再到不耐烦,再到起了歹心,耐性就是这样被一点点消磨光的。 现在倒好,一口答应下来,一点也没有不情愿的意思,这,这反差太大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幻听,眼前的人,也只是一个幻觉。 数万体量的丹蚩季氏一脉,就这么入了囊中了? 当然,紫蝴蝶很快反应过来,蹭的一下站起身,气息虽阴柔,却带着一种森然冷厉的嗜血之意, “此话当真?” 孟昭哈哈一笑,拱手一礼,澹然道, “当然,君子一言九鼎,绝不反悔。” 紫蝴蝶气势缓缓收敛,双手垂落,于澹紫色衫袍中攥紧, “可我不信,你虽然是丹蚩族长的女婿,却也是外姓人,岂能在如此重大的决策上做主?” 紫蝴蝶怀疑这家伙在耍自己,但内心还是不争气的跳动起来,万一是真的,自己可就赚大了。 本来嘛,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就是孟昭猜测的那样,先降低丹蚩人的警惕心,然后选个日子,偷偷率大军过来,奇袭一波,破了丹蚩族地。 结果,因为孟昭的横空出世,他们的这个阴谋算是胎死腹中,没有成功的可能性,甚至弄不好还会被埋伏一波,损失惨重。 他作为针对丹蚩一族的负责人,是犯了弥天大错,更无法回军中交代。 只能再想一些法子,让脱离控制的丹蚩一族重回正轨,或者找一个替罪羔羊,帮自己顶缸。 最起码不能影响他的前程。 不过,现在好了,假如这个丹蚩女婿说的是真的,丹蚩季氏一脉真的打算抛弃以往的守旧,固执的念头,放开怀抱,投向己方,那么真能算上天上掉馅饼了。 他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