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监控
来到负一层的保卫部。 为了补卡, 两人搭乘电梯 隔着窗户，方樾很快找 到了那个在方桓卧室里见到的人——给通行证动了手脚的人。 这人从正面看， 头发倒是不像俯视视角下秃得那么厉害, 发际线竟还算正常。 他正在盯着面前的一块显示屏，操纵着鼠标, 随即边上的制卡机滴滴响了两声 , 嗡的一阵声音过后，一张 他将卡取出递给了边上一名白色制服的员工。 池小闲碰了碰方樾的胳膊，小声道：“打算怎么办？要训一这个人吗？” “你认为呢？” 池小闲忽的咧嘴一笑, “那你让我先玩一呗。” “银星？”方樾跟他已经有了默契。 池小闲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有时候他露出这样天真又顽皮的一面，方樾觉得很可爱。 银星直接从他手腕处钻了出来, 不知为何, 池小闲感觉银星也有点兴奋。 银星化一根细丝悄悄地爬上了男人的肩膀，正在工的男人毫无察觉。 银星感觉到这个人的气味跟它之前接触过的不太一样，有点咸，又有点酸, 却不树莓的那种酸, 而很多人类在狭小空间内聚集在一起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 银星迟疑了一, 从他肩膀上轻轻一跃, 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一股更加奇怪的味道包裹了它，那股味道令它丝晕目眩…… 发丝也有些黏腻, 让银星感到不舒服。 他的头发跟池小闲太不一样了。池小闲的头发永远蓬松而软和的，落在上面轻飘飘, 就像落在一朵云上。淡淡的柠檬洗发水的味道让它想起春天明媚的阳光，轻盈又温暖。 它往男人头顶上爬, 发发丝的触感又变得干硬枯燥起来。 它好奇地用菌丝卷了一绺头发，提溜起来仔细研究了儿——它对未知的东西向来非常好奇。 忽的, 它感觉这绺头发似乎在微妙地上晃动，一副态度散漫的样子。 嗯？竟然不配合它？大胆！ 银星用丝提溜起更多的头发。 这时，一位长相清秀可爱的女员工推门进，径直走到男人桌前。男人眼睛一亮，连忙从桌前站了起来。 “你、你好。”男人有些不敢看对方漂亮的脸，目光闪躲道，“你找我有事？” 女员工正要开口，目光被男人乱蓬蓬的头发吸引住了。她掩嘴轻轻笑了，“您这头发，睡得还挺有个性的……” 男人意识就要伸手摸。 就在这时，银星终于发了一件事情——这个家伙头上似乎有两种发丝，一种纤细而油腻，另一种粗硬却干涩。 哼哼，它要把这一伟大的发展示给池小闲看。它用触手用力一扯，想要拽一根…… 此时女员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对面男人头上忽然掀起一片黑色的云，黑云之，出了一片油亮的、白光光的头顶。 “你……”女人拼命压制住笑，一面好心提醒他，“你的假发掉了。” 男人一惊，立即仓皇地捂住了光溜溜的脑壳。 屋子其他员工闻言也转过头来，不知谁先爆发出了一阵狂笑。 “我就说他今天的头发看起来比昨天多了！”池小闲趴在方樾肩头咯咯的笑起来，“银星居然还有鉴定秃头的功。” 方樾笑了，“好了，差不多跟他谈正事了。” 池小闲点点头，召唤银星回来。 银星玩耍过一通后，捏着一根假发回来了，把它放在了池小闲的手心，然后小触手在空中晃了晃，似乎在寻求表扬。 池小闲看着那根乌黑的假发哭笑不得，却还很给面子道：“好厉害。很……的礼物。” 银星缠绕上池小闲的手腕，并没有直接钻回。 屋子的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几个人似乎又投入了忙碌的工中。这时方樾推开门，走到了男人面前。 他看到男人胸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吴睿智。 一个配得上他的发型的名字，方樾心想。 他忽然意识到自的思维方式向池小闲靠拢了，比如关注事情的重点也开始有点偏了起来。 吴睿智抬起头，见到方樾时明显一僵，打字的指尖在半空中停住。 “帮我补张房卡。”方樾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像表面无波无澜、实则却深不可测的海洋。 “几号房间？”吴睿智意识地擦了把额角的汗。 “411。” 吴睿智两便在电脑上操好了，正要打印时，忽发方樾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后。 他的影子倒影在显示屏上，眼睛透过显示屏的反射，竟正在盯着自看。 吴睿智心一悚，差点忘记将重新打印好的房卡交给方樾。 “弄好了吗？”方樾忽然开口。 吴睿智回过神来，立即把卡递给他。 房卡的一面已经被对方手心的汗微微打湿了，方樾捏住卡的一角，将卡塞进了口袋。 几个员工注意到了两人的动静，纷纷抬起头朝这边看过来。 “诶，听说了吗，大老板的小儿子回来了。他吗？” “他比大儿子帅好多啊！这么年轻……” “听说抱养的。” “难怪呢？确实跟大老板长得不像……” 补好房卡后，方樾没有立刻离开，依旧静静地站在吴睿智身后盯着他看，看得吴睿智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了。 “您……您还有什么事？”他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通行证的权限也你负责的？”方樾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