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就好像是他一直在等她的信息。 这样的情况不免让她担心, 他的工作那么危险、那么忙那么累, 怎么可以不好好睡觉。 她给他发信息:【我会在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跟你报平安,你不要等我,好好睡觉。】 他回:【我愿意等。】 肆月的心脏酸软,悄无声息融化。 换位思考,如果他执行任务那几年、他们是现在的关系,她恐怕也会一直等、一直等。 那天她送走第一个出院的病人,心情好得不行,那种满怀希望的开心、像黑夜里踽踽独行的人看到灯塔。 随行的记者抓拍了一张开心到模糊的她。 下了夜班,肆月把照片发给顾桢,成为“我一切很好”的强有力证明。 随后,她打了个电话过去,语调轻快:“你看到我发的照片了吗?我像不像大白?” 顾桢点开那张照片。 隔着一层又一层的防护,看不到她脸上的水泡、压痕、闷得发红的皮肤,甚至护目镜上也有水雾。 她对着镜头摆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难得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刻。 而防护服上,是更为清晰的“CanineTooth”。 那两个曾经被忽略、从未放在心上的单词,不断、不断地提醒,是他的不关心、不回头、不曾留意,才让她一个人吃了十一年的苦。 心脏像被带着指虎的手狠狠揍了一拳,看不见的皮开肉绽的刺痛,远胜当初身上汩汩流血的弹孔。 耳边,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顾桢?” “我在。” 顾桢这才找回意识一般:“不像大白。” 那道声线不像往常清越冷淡,比当初住院的时候还要轻一些、鼻音重一些,无端端听得人难过。 他说:“像我喜欢的人。” 从没想过,单恋变暗恋,暗恋变初恋,是在每分每秒都可能面对生离死别的时间里。 一句话就让肆月鼻子酸涩,她本来很坚强的,可极度压抑看不到希望的环境让人绝望,心理防线摇摇欲坠。 她贪恋电话接通的每一秒,贪恋耳边有他呼吸的此时此刻,耳朵紧紧贴在听筒,好像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 “对不起啊,我失约了。” 他突然这样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肆月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怔在那里。 “今年可能来不及了,”电话那边他呼吸很轻,语气温柔地承诺,“明年故宫下雪的时候,我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