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
次是打动成泛了,却没想到,才过几天这官的五品帽子就被撸了,远放到边州做了一个地方散官。 之后成泛又借着这股风,用着雷霆手段,把那些大大小小打着各式旗号给她献上奇珍异宝的官员给连根拔起,又火速安插上自己的另一批亲信。 为着这事,朝中上下震动不已,没多久,又有那么一些人求到他门下。 祁贺知道她这是为了立威,索性默契配合着她,不闻不问,任由那些官火急火燎,上蹿下跳。 也因为这种配合成泛的事祁贺干了不少,所以到了后面,连以太后为首的宗亲内部都逐渐对他生出了不满来。 更有甚者,后期还传起了有关他是“裙下之臣”“女祸鹰犬”类似的名声。 这类话更多的还是在指责这事端的引起者,他只是连带而已。 但这丝毫不影响祁贺的行举。 他依旧当着那个手握大权,对上成泛又没有原则的实权亲王。虽然持重,但也独断专行,当那些言论如同穿堂风,过耳即散。 更遑论成泛。 她在这时已经逼退皇帝,以他体弱不能主持朝政为由,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独占御座,后发檄文声讨皇帝恶行。 这还没完,成泛随即拿出盖了印玺的圣旨,声称帝后和离,而她之后将一直代为掌管权力,直到从宗室挑选合适的继任者。 这桩桩件件下来,朝野哗然。 祁贺脑中散漫地想着以往之事,又突然想到之前成泛纵马驰骋、一骑当先的英姿。秋风烈烈,她一袭旗装,勒住马匹,手持弓箭,对准林中,箭脱手后,小黄门入林查看,传报道:“皇后千岁得鹿一只!” 祁贺掏出珍藏的匕首,细细擦拭:“也不知这匕首是否能入她的眼。” 灯光昏沉中,他仿佛看到成泛跳下高高的马匹上,嘱咐从人将鹿献给观猎的君王。君王——他的胞兄,则带着与有荣焉的笑意,走下高台,走向她。那时他们还浓情蜜意,彼此一个对视,都默契非凡。 祁贺微微一笑,匕首在虚空一划,似要斩断些什么,“兄长,这次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让给你尊位,功绩还有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