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赢家
爱尔柏塔确信马尔福知道了什么。 能是这种敏感又激烈的反应,或许是知道了她一年级时的过往。不然就凭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尊心,让他朝某人低头? 那比让卢修斯-马尔福帮她解开魔法契约还不切实际。 不过她倒是不知道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原来这么富有同情心,要知道多数斯莱特林极其缺乏这种品质。 还是说—— 他只对她这样? 她突然觉得不自在。 那这样看来他不是有同情心,而是因为喜欢她不想让她误会吗? 爱尔柏塔看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不由得想起了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寂静安宁的月色之下,骑着飞天扫帚的金发男孩怒不可遏的朝她低吼。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羞辱我,拿别人来和我做对比,那我绝对要让你好看,我——”】 思及至此,她现在真的有些哑然,她不知道马尔福对她的喜欢能持续到现在,更不知道她在他那已经特殊到了这种程度。 不过人总是会产生错觉,一种自己很特别的错觉。 “你误会了德拉科。” 她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不太敢和他对视,或者是因为心虚,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她垂下眼帘看着他的下半张脸,“我只是觉得你脸色不好,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比起迪戈里,马尔福的身材其实算不上高大,至少他的手腕还和女孩子一样纤细。但就是这样的手腕却能轻松揪住她的衣领,并轻而易举的将她推到墙上。 被堵在这儿的爱尔柏塔终于清楚的认识到德拉科-马尔福是个男孩,一个处在青春期的男孩。 然而马尔福却始终没挪开视线,他显然还在气头上,语气硬邦邦的说:“……开玩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和伊法魔尼里的那群美国人一样爱开玩笑了。”他突然更加不满了,语气充满了不愿,“你到底在看哪儿?你的礼仪老师就告诉你说话的时候看人下巴?” 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突然抬起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四指指尖擦着耳后没入了她的金发里,而拇指刚好搭在她的颧骨上,“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着我说——” 他的话突然卡住了,连同手指也忽的僵住。 “……” 刚才还在想象马尔福出现在克莱尔女士画像前的场景,毫无防备的爱尔柏塔抬起脸惊讶的看着他,“……你——” 可她话还没说完,马尔福就像被烫到了似的猛地撤开了手,他甚至被吓的倒退了两步,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做了冒犯举动的人。 爱尔柏塔立在原地没有动,她有点茫然的看着马尔福,可当这份茫然退去后,一种奇异的情绪像是蒲绒绒一眼搔着她的手心。 ......为什么他的这个动作做起来这么自然? 而被对方接触到的皮肤散出一种酥麻感,马尔福的手简直冷的要命,像是块冰。 她这才发现他没戴手套和围巾,这其实也是件挺奇怪的事情,毕竟他一向比较怕冷,所以总会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再者他过去借给她围巾的时候还嘲讽她丢三落四来着。 将那些不该出现的思绪收好,爱尔柏塔掩饰性的摸了摸酸痛的肩膀,她后背的伤还没有好全,至今都贴着药贴。同时她尽可能自然的说:“德拉科,你——” 她顿了顿,因为她见正惊骇的看着自己双手的马尔福突然露出了一种怪异且复杂的表情,紧接着他苍白的脸再度蒙上了一层红晕,并且连没有系围巾的脖子都隐隐泛着红。 她感觉他整个人都要烧着了,又或者下一秒身上就会冒出腾腾热气,梅林在上,她从来没看到他的脸这么红过。 心中奇怪的爱尔柏塔皱着眉上前一步道:“德拉科?” 可是仿佛一直在憋着气的马尔福红着脸瞪了她一眼,他貌似恶狠狠但实则没什么底气的说:“你站在那儿别动!” “......?” 爱尔柏塔很老实的停住了脚步,但下一秒马尔福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转身就走,然后他越走越快,最后甚至狼狈不已的跑了起来。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中途踉跄了一下,接着消失在尽头的拐角处,爱尔柏塔缓慢的眨了眨眼。 ......他竟然扔下她跑了。 可是她还没跟他说清楚那天晚上的事—— 算了。 这时候终于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爱尔柏塔摸了摸不再发痒的脸颊,今天不说那就明天说,总之有些事她肯定要和马尔福掰扯清楚。而且以现在的局势,她必须尽快再找找关于魂器的线索,避免被卢修斯-马尔福拖下水的可能性。 毕竟那位家主先生为了自己的儿子和家族,可是不遗余力的发挥属于斯莱特林的‘美好品质’。 心里这么想着,稍有感慨的爱尔柏塔转过身重新走上了霍格莫德的小路。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尔福竟然开始躲着她走,就算她在休息室里等他,她都没能堵到对方。 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她倒是略感新奇,于是她又去找扎比尼,但竟然连扎比尼的影子都没能看见。 这两个人是彻底消失在霍格沃兹了吗? 万分不解的爱尔柏塔终于放弃了寻找马尔福,再次投身到紧凑的魁地奇训练以及模拟考试当中。 ... ..... 魁地奇比赛的日子逐渐逼近,同时天气也越发的恶劣,狂风和暴雨肆虐了整整一个周都没有停歇。作为七年级生兼球队队长的弗林特一开始想找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队长伍德,告诉他斯莱特林不会和他们打第一场比赛——他可不想因为暴雨而失去胜利的机会。 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弗林特在比赛前两天改变了这个决定。 比赛当日的早晨,暴雨如瀑。本该在餐桌上进行赛前动员的弗林特和两个追球手迟迟没有出现。直到爱尔柏塔吞咽下多汁的羔羊排,又吃了两根热气腾腾的烤肠,这三人才匆匆来到了礼堂。 “我们这次赢定了,”弗林特和两个追球手对视一眼,纷纷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