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
回去了。”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他们在扯犊子。 起身,欲走出门,但是要出门口,就要路过男人那边。 男人急切的用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报告递到我眼前。 “夏夏,这是刚刚取你的头发和我的头发做的亲子鉴定,警察作证,你看结果,没有骗你,我才是你亲生父亲!” 我的眼睛微微下扬。 验定结果:向奕国先生与苏木女士符合遗传规律,亲权概率大于0.9999... 我眉头微皱,单手轻轻拿起报告,来回翻看。牙齿不自觉慢慢要紧,嘴唇紧抿,胸口像是被大石头锤了一样,全身开始颤抖,像是有小蚂蚁在我身上不断撕咬,浑身难受,脑袋也‘翁’了一下。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妈妈那么爱我,她那么宠我,爸爸虽然不经常回家,但是他对我的爱我也是可以感受到的,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我猛地撕了手中的报告,一下、两下...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你们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你们一群骗子!” 眼泪啪嗒啪嗒流,我用力挣脱男人抓着的手,往门外冲出去。 我跑的比平时都要快,像是一种释放,像是心脏有一个东西要冲出来,我只有快快的跑才能抑制住它。 里面的人也追了出来 随着‘砰’的一声,我的额头撞到了一个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因为惯性,我撞到之后往后弹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一只手捏住我的胳膊,一股劲再把我拉出来。 淡桂香传来,许亦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此时就站在我面前,一只手扶住我的手臂。 偌大的警察局,我只认识他,我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搂住他。 “许亦然,许亦然,他们都骗我!他们都在骗我!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家!”我崩溃的呐喊,哭声回荡整个大厅,办事的人和工作的警察都转头看着我。 追出来的人也在不远处停住,许亦然看了看他们,脸上厌气很重。 对我说了句好,身体微微下蹲,单手拦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抗在肩上,转头就往门外走去。 我顺手抱住他的脖子,哭声没停。 老天爷并没有因为妈妈的突然离世,爸爸的被抓而放过我,在我还没有完全接受妈妈就这样离开我的时候,再度给了我重磅一击。 我坐在许亦然家车上,眼睛全然无神,脑子乱成一团。 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路过襄江大桥时,前面因为车祸堵车,一动不动。 我望着天空,夕阳晕染了半片天空,印的天空鲜红,就像那天的血泊一样,再看看四周的车,有些司机因为等的时间太久,不耐烦的按着喇叭。有些司机车窗摇下来骂。 不知等了多久,前面稍微疏通一点的了,车流开始动起来。 突然前面的车急刹,我听到司机‘嘶’了一声连忙踩住刹车,刹是刹住了,但是后面的车直直撞过来,后尾箱处传来砰的一声,车内人的也因撞击集体超前倾斜了一下。 司机下去看了看情况,后车的车主脾气很爆,一下车就喊爹骂娘的,一直职责为什么我们车突然急刹,十分不讲道理。 许亦然看司机处理不了,也下车看情况。 我坐在车里,仰望天空,听着车外的动静。 天上时而有飞行的鸟,自由自在。云朵在慢慢飘动,亦是自在的。原本红色的天空变的有些红粉红粉。 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出生,也选择不了自己的家庭,就连自由,也是封锁在一个固定空间的。 妈妈,你在天堂还好吗? 你那边的天,是不是也有这么好看的云彩? 妈妈,我去找你好不好?你说过要和我永远一起的,我们很快出国,你会一直陪着我,我们会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为什么丢下我呢? 我打开车门,径直朝桥边冲过去。 桥栏杆不算太高,我又有辅冲,很容易的就越过栏杆。 “苏木!” 我听到许亦然的声音,双手抓住栏杆,人已经在栏杆另一侧了,转头看着他,他正朝我这边奔来。 我的嘴角上扬,拉出一个弧度,我现在的笑是很真诚的,也是很解脱的、发自内心的。 再见许亦然,对不起许亦然,没有办法把感谢的话亲口告诉你,亲口告诉你家人。 其实,一直很感谢你和家人这段时间的照顾。 是我向来骨子里是薄情的,比起那些感情,我更依赖和妈妈的爱。 我就要去寻找属于我的自由了,我要去寻找她,我很想她,非常非常想,我想见她,很迫切想见她。 我松开了栏杆,整个人自由落体似的掉了下去,冲进了大江的怀抱。 大江是欢迎我的,在我和它碰撞的一霎,水流冲击我的五官和全身,完全接纳了我的所有。 脑子里浮现了很多碎片记忆,像电影般和水流一起,冲刺我的五官。 “木子,楞什么神呀?快叫爸爸。” “我现在带我孩子验伤,如果她身上有一点不好,我都不会放过你,老东西” “木子,爸爸那边在联系了,去了国外,就会是我们最后一次搬家,现在在办着手续,你的护照今天也下来了,等爸爸那边把手续办好,其他的打点好我们就直接过去。” “我们木子不胜酒力啊” “最近放学不要乱走,海叔会负责你上学放学的接送的。” “我叫苏木,苏州的苏,树木的木,你叫许亦然对吧,亦然是哪两个字呀?” “妹妹,我大你两岁,你要叫我哥。” “你凳子不见了你就去找凳子,怎么?你凳子不见了我应该去给你找个新凳子?” “你听到多少?” “全部。” 苏木,我喜欢你...远比你喜欢我时要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