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听水
生的植物要想学会这招式,只能等隆冬湖面结冰的时候了。”她翩然的落在逐雨面前,带起一阵泛着荷香的风。 “一见到你我就心生欢喜,没想到竟失了分寸,险些害你跌进湖里。” 逐雨摇摇头,也对她回以微笑,两人挽着手进了房间,还没坐下,昌容又不知从那里拿出了卷尺,拉着逐雨给她量尺寸。 她一一记下着逐雨的身形尺寸,这才为她看座沏茶::“我想给你做几身衣裳,看到可爱的小姑娘我就想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逐雨揭开茶盏,青绿的茶水上还飘着一小瓣荷花,仿佛也是一方荷池。 昌容取来荷花花瓣和荷叶化作的布料,坐在桌案边,一面裁剪缝制衣服,一面给逐雨讲解书上的文字,这是她托鸣珂送晚膳时捎带来的,没想到她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独独忘了逐雨的正事。 她一心二用也没把事情做含糊,手中那件青色外袍就只差个收边了,她放下针线,拿过逐雨写的两页字,娟秀的蝇头小楷方方正正的,完全看不出是个初学者,看来云初的教导还是有些作用。 她又往前翻了翻,那一行行歪七扭八的字一看就是昨夜鸣珂教的,他虽然在修行一事上十分认真刻苦,但是对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都不太上心,昨夜指定是半刻不到就扯去聊别的了。 若不是有云初打了基础,她教起来别提会有多难了,看着坐在她身边认真写字的逐雨,她就想起昨日初见时她那小猫似的警惕的样子,她想过她初来乍到又情况特殊,对他们会有所防备,没想到她看向云初的眼神中似乎还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敌意,难道这孩子轻易就看穿了云初藏在人畜无害外表下,一颗黑透了的心? 在师尊和其他与他不甚亲密的师弟眼里,他们的大师兄那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办事周全,可真相嘛…… 昌容没忍心让逐雨熬大夜,子时三刻便拉着她去休息了,临熄灯时她又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同逐雨说,却不曾想说了之后,逐雨几乎是睁眼到了天明。 晨光熹微之时,昌容不舍地从睡梦中醒来,她一睁眼,面前便飘来一只泛着绿光的小鸟。 “师姐要去晨修了?”昌容转头看看躺在她身侧,眨着水汪汪碧瞳的逐雨,兴奋地……打了个哈切。 “我可以和师姐一起去吗?”逐雨继续问道。 她有些错愕,借着透过窗缝照进屋里的淡淡天光,瞧见了逐雨眼底的青黑。 “你一夜没睡!一直在练我教你的鸿雁传书!” 逐雨察觉这话中带了几分责备,低下头,“是我太心急了,所以才……” 淡青色的小字浮现在昌容面前,她看着逐雨的样子握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一夜没休息还是再说睡会儿吧!这鸿雁传书你也别总是用,你修为本就不高,别再损了自身。”昌容起身,替逐雨掖了掖被子。披上外袍欲推门而出,却发觉背后那双热切的眼睛还在盯着她。 “好吧……” 她们到时,峰顶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云初也早已在其中闭目静坐,朝雾峰这小小一片平顶要容纳羽幽岛几十名弟子实属不易,往常他们都是人挤着人,但现在只剩下他们九名弟子和逐雨,这儿倒显得宽敞多了。 “小逐雨怎么也来了,哎呀!你眼底怎么一片乌青,是没睡好吗?小小年纪可不要熬夜啊,容易老得快。”说着,品月便掏出一面小镜子递到逐雨面前,“这样一张粉粉嫩嫩的小脸蛋,怎么能不好好保养呢,拿着,这是我用岛上的仙花仙草研制的玉容膏,最适合你这种水水嫩嫩的小姑娘了。” 逐雨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茫然地伸手欲接下那装在小瓷瓶里的玉容膏,昌容的眉毛跳了跳,越过逐雨拉着品月背过身去:“你可别捉弄她,我可还记得上次那瓶你扮做星朗送给云初最后却涂在鸣珂脸上,导致他起了半个月红疹的玉容膏呢!” 品月打了个响指:“之前那是半成品,经过鸣珂的试用我又重新改进了配方,现在我手中的这一罐,就涂这么一小点,保你容光焕发,脸嫩得跟白玉豆腐似的。” 昌容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等我再让鸣珂试试。” 说曹操曹操到,昌容回身牵起逐雨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听见鸣珂气喘吁吁的声音:“对…对不…起…师尊…昨天练功…练功太晚…睡过头了。” 鸣珂弓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他本以为师尊会责罚,却听到众人的嗤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鸣珂,你现在…认了新师尊了?是谁啊,让我们见见?”品月毫不留情的挖苦着他。 鸣珂这才抚着额间的大汗抬起头看,云初半眯着眼看向他,对他招了招手。他捂着脸小跑到云初身边,迅速坐下:“师兄,你又不叫我!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有断断续续的短讯传到我面前,扰的我难以入睡,你说是不是品月师姐又在恶作剧了?” 云初闭着眼一声不吭,倒是教鸣珂怀疑起他来了。鸣珂疑心地盯着云初,正欲继续追问,只见昨夜扰了他一宿清梦的青色小雁再次飞来,五个大字在它展翅之下整齐排布。 “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