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手，“你快喝了吧。” 连译“嗯”了声，打开符水的盖子没有喝，趁南灯不注意时倒进了窗边的盆栽。 他天生煞体，符水起不了半点作用。 南灯也不想喝符水，剩的一瓶存放起来。 他又发觉了一个问题，言语道：“为什么是两瓶呢？” 难道天师道屋子有两个人？还是碰巧而已。 连译听句话，眉轻蹙。 林玖来确实很及时，几乎与怨魂同一时出现，但看他的各种反应，又不像是提前预。 连译转身来书房，打开抽屉取出通讯器。 通讯器果然有几条未接的传讯，还有几条文字信息。 翁平然也来了片区域，林玖晚上还试图联系过他，很可能是联系不上所以来了一趟。 看着几条未接传讯，连译眼底显露出隐约的杀意。 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内庭的天师，如果林玖发现了南灯的存在并有异动，他不介意直接杀了他。 时，通讯器收了一条新的文字传讯，正是林玖发来的。 “连首席，今晚抓捕的怨魂，需要记录在报告当中吗？” 每天各支小队遇上的重要状况、一共抓捕了多少只怨魂，都要记录好整理送回内庭。 林玖会主动询问，看似是在向他示好。 连译冰冷的神色未变，立即接通林玖的通讯号码。 片刻后，林玖的声音响起：“连首席？” “今晚的，”连译开门山：“你道多少？” 林玖不太能摸准连译的态度，只觉他的语气中带着冷意。 他斟酌着说道：“前几日一直联系不上您，我原本想去找您，碰巧遇上怨魂出现。” 连译一时没有出声，林玖继续说道：“那些怨魂由您来处理的话，可以不做记录，老师也没有多问。” “其他的……”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看异常，不清楚。” 他不小心撞连译的私，并非他的本意，林玖想当做什么都不道，更不会告诉其他人。 通讯那头安静了片刻，连译再次询问：“你的老师，现在在哪？” 林玖的老师是翁平然，他赶紧回道：“近来好几个区域疑似出现相同的病症，老师正在医院边。” 难怪翁平然没过多询问今晚的，他估计忙没空管连译。 身为首席天师，连译应该是最清闲的一个，也没几个人敢给他安排任务。 “怨魂不用记录，”连译最后说道：“有我会联系你，不必再来找我。” 话音刚落，他切断了传讯。 林玖放通讯器，着实松了口气。 他更加确定，连译与那名少年的关系匪浅。 不过即使连译不受禁制所伤，天师与普通人的结合也分少。 因为天师要抓捕鬼魂，时常陷入危险，还可能会被逃脱的怨魂盯上，报复其身边的人。 也许今晚的情况，就属一种？那怨魂又是怎么道连译身边有人的？ 林玖又开始头疼，按了按眉心。 另一边，连译将通讯器重新锁进抽屉，还有满满一罐子怨魂。 南灯正好过来找他，站在外面敲了敲房门，一边打哈欠：“我困了，想去洗澡。” 连译转过身，他一看南灯出现，眉眼变柔来，应道：“好。” 他领着南灯去浴室，为他调整好热水的温度，叮嘱不要洗太久。 南灯点点头，一会儿洗完了，还让连译帮他吹头发。 “过两天，”连译突然说道，“我带你离开。” 南灯好奇：“要去哪？” 他没问为什么离开，应该是愿意跟在连译身边的。 连译摸了摸他的黑发：“再说吧。” 真要离开的话，南灯一个想的是小黑猫。 黑猫已经好几天没来看过他，不道去了哪，是不是在忙。 南灯希望能向道别，还有那只会飞的小精灵。 他再次点头，伸手接淋浴头洒的热水，又听外面有动静，听着像是兔子头弄出来的。 南灯喊了一声：“小兔？” “我去看看。” 连译让南灯尽快洗，起身离开浴室，循着刚才的声音来书房外。 他推开虚掩的房门，看紧锁的抽屉不何时被打开，兔子头正埋在面，压着一个陶罐猛啃。 “小兔！” 连译厉声道，上前想阻止，还是晚了一步。 陶罐的鬼魂，全被兔子头吃干干净净。 兔子头望着连译，若无其地睁着漆黑的双眼，憋不住连着打了两个嗝。 与此同时，远在某处的地底深洞，一只浑身雾气的鬼魂潜伏在内，感应散布的印记尽数消失了。 雾鬼愤怒咆哮，抓起身旁瑟瑟发抖的一只怨魂，撕碎吞进肚子。 在雾鬼身侧，还堆积着更多怨魂，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找了吗？” 他头顶上方有个悬空的圆盘法器，正缓缓散发着光芒，同时传出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秽首在哪，他就在哪。” — 南灯洗完澡，裹着厚厚的浴巾出来。 他打开浴室门，看连译兔子头都在门口，隐约察觉气氛有点不一样。 兔子头蹲在墙边，看了一眼连译的背影，又看向南灯。 南灯猜几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