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哭了，她想，云洄这么骄傲，会说是切菜被辣椒呛的吧。 楚若游见她情绪还算平稳，“别做了，不饿。出去歇一会吧，们说说话。” 云洄刚迈出半步，听到她要跟自己说话，又停住了。 果然，她要说离开的事情了吗？ 云洄比任何候都更恨自己管不住嘴巴，她现在后悔得想被镇压在双塔下面换风水赎罪！ 这是什么奇怪的类比，她暗自想不太妥当，还是不类比了。 楚若游问：“怎么了？” 云洄红着眼睛说：“能不能等吃完饭再说啊。” 她怕聊完，中午就没做饭的力气吃饭的想了。 楚若游默了默，声音很轻，“你不想跟说话是吗？” “没有。” 云洄诚实道：“只是觉得你想说的话现在不想听，干饭更重要，还是等饭后再说吧。” “你知道想说什么？然后却不想听？” 楚若游敛眉问她。 她这样更像一个数学老师！ ——这道题上节课讲过的吧，你还是错成这样，你的心思有没有放在学习上？ 云洄被脑补剧情吓得一激灵，小声说：“知道的。” 要么继续批评，要么说咱俩没玩下去了，趁早散伙吧。 知道。 楚若游看着她眉紧锁的样子，只把话咽下去。 不想听便算了，也对，被气哭的人哪里想听到罪魁祸首的声音。 楚若游转身就走，还她清静。 她转身前的表情让云洄陡然慌了神，忙道：“知道你的气，想离开了，但是……” 她话还没说完，楚若游就停步，转身，凶巴巴骂了句：“你知道个屁，笨蛋。” 呜，骂笨蛋。 云洄翘起嘴巴，很不甘心的样子，心里却疯狂摇尾巴。 楚若游不打算走？嘻嘻。 “出来！” 楚若游语气不善，云洄乖巧跟着走出厨房，像乖巧跟着数学老师走进办公室。 餐厅里有冰箱，云洄感觉出楚若游挺热，准备拿瓶冰水给她喝，却在正中的餐桌上看见两杯奶茶。 她喜欢的家。 她这才知道刚见到楚若游，她脸侧的薄汗哪里来的。 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惶然，云洄没有多么欣喜，担忧问：“你去排了多久？” “没一会。” 楚若游轻描淡写，自顾自走到桌前坐下：“快点喝，放久就不喝了。” 云洄跟在她身侧坐下，却刨根问底：“没一会是多久？” 楚若游淡声道：“刚才不还不想跟说话？也不想告诉你。” “刚才是以为……” 云洄突然不想说下去，反正她经是大笨蛋了。 她动手把奶茶从纸袋里拿出来，把两杯的吸管都插上。 茉莉花味的杯让给楚若游，她喜欢喝，荔枝味的给自己。 果味清甜，茶味香郁。 一口喝下去，不光心情起来，连眼睛被辣后的不舒适也都过去。 她连喝几口，然后小心翼翼问仿佛看猪喝水的楚若游，“你要跟说什么啊？” “跟你道歉，对不起。” 她听见楚若游平静的声音，蓦睁大眼睛。 不是完全没想到楚若游会道歉，但就是惊讶，楚若游的嘴巴平厉害了，道歉竟然一点迂都没有。 楚若游的神情因为太过认真显得深情，她的眼型很看，再加上轻度近视不戴眼镜，以看向某处哪怕漫不经心也会有几分聚焦后的深情在里。 事实上她看小章小狗都是这深邃目光。 云洄早就发现了。 奶茶有层次的甜意在口腔中肆意流窜，融成一方良药，将两个小前刀子扎过来的伤口包扎治疗，但仍然是不受。 云洄眨着眼睛看她，又低下，乖乖自觉反省，“不是你的错，是没有边界感，说话冒犯到你了。” “你说的对。” 云洄看人眼睛亮晶晶，哭过以后更亮，折射出让人心软的微光。 楚若游情不自禁摸她的，顺着马尾而下，再轻拍拍她的背道：“是没出息，聊得的确不开心，每一句都是对心情的损耗。自己没发现而，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果然是飞行员的眼睛。” 她没有再复任予晗，这两天的对话没有带来想象中的安慰，还险些毁了她连日来的悠闲自在。 楚若游将她的对话框删除了。 云洄被夸得浑身不自在，又不赞自己说过的话了。 “才不是没出息，你只是重感情，又不是机器，怎么可能输入指令后说不喜欢一个人就不喜欢了。” 楚若游笑起来，眉目流转：“嗯，当然。但你也有说错的方，比方说不是去为她买醉。是觉得她影响到，有点烦，她把注意力牵走了，想找个热闹的方待，转移注意力。你可以理解为告别过去，而不是沉溺旧人。” 云洄耷拉着，“对不起，跟你说对不起，把你想得太弱了，一点都不了解你还乱说话。” 楚若游不怪她不了解自己，如果她了解，自己就不会跟她虚度光阴。 释放本，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反而更自如。 比如从小到大，学校搞活动，她不喜欢的就是把父母家人请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