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红泥小火炉(2)
饮雪耳根一热,用力把手抽回。听薛玉霄一本正经地:“男子到底是怎么生的?我真是一点儿也不明白。” 崔锦章愣了愣:“你不知道吗?” 是医师,并不太忌讳这个,马上解释起:“阴阳和合时,如若女子十分情动,就会产生能让郎君生育的一物。郎君会在有孕后……” 这俩人倒不介意,只剩裴饮雪一个人不好意思,垂眼看炉底的火星,竭力把己隐藏起,最好存在能降到最低,喉咙干渴地喝了一点加了药草的酒,恰好一句话入耳—— “……十月中,胸口会渐渐宽阔丰盈,嗯……摸起倒会柔软,但不可以随意抚摸,通.乳疼痛,以免碰痛了……” 裴饮雪被一口酒水呛到,掩唇剧烈地咳嗽起。的耳垂彻底红透了,手指在袖中不安地蜷缩。两人一齐朝看过,这种羞耻愈发浓烈得令人口不能言。 薛玉霄给拍了拍背,想要缓解的呛咳。裴郎却拂下的手,唇瓣嗫嚅几下,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你们聊。”旋即起身走开,神思恍惚,差一点撞到旁边那架泼墨山河屏风。 崔锦章面露不解,:“郎君怎么了?” 薛玉霄抵下颔,笑眯眯地道:“嗯?我不知道哦。” …… 晌午过后,送走崔七郎,薛玉霄派人将周少兰和关海潮带过。 彼时两人正在演武场操练军士。 跟周大当家一起投诚、而且并未被杀的匪军数量不多,每一个都本领不凡、极通水性。只不过进了京兆,就要改正匪军的习气,像正规军的方整改。 匪气难改,为了整合操练、让们不触犯军规,两人真是每天愁得一个头两个大。而且韦家那对姐妹经常站在旁边虎视眈眈,佩剑负枪,冷脸监督——薛氏近卫的军规比其正规军更严苛,几乎做到令行禁止,与百姓秋毫无犯,但凡有人仗己军兵的身份耀武扬威,只要被韦统领抓到,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两人接到少的传唤,心里都有点犯嘀咕。 关海潮摸己齐耳的断发,又摸了摸薛玉霄当时亲赐给的头巾,咂了咂嘴:“大姐,你说少不会是反悔了,又要我的脑袋吧?” “不会。”周少兰道,“我们都过了明路了,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是不是哪个小崽子在头惹了祸?” 说,的目光横扫过改邪归正的匪军。那些水匪被这目光一掠,脊背惊出冷汗,忙不迭地跟两位老大解释。 “绝没有啊!当家的……不是,周统领。我们安分守己,路过的小郎君都不敢调.戏啊!” “是啊是啊,我们安分得连窑子都不逛的!” “就是……” “行了,滚回去继续操练。” 两人掉头跟传话的仆从而去,一路上又是梳发、又是整理衣裳,生怕在子面前表太像贼匪,惹不快——连同“少”这个称呼,都是跟韦青燕叫的,要不然俩就叫薛玉霄“老大”了。 及至如意园,入目的豪奢繁华令人目不暇接。两人穿过小桥、回廊,走到院的厅中,抬头看薛玉霄正陪郎君下棋,在棋枰旁边点一炉香。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两人也不敢看裴饮雪的模样,行了个大礼,正要磕头时,听薛玉霄说了一句:“免了。坐。” 旁边放空坐席,两人谨慎地坐上去。 薛玉霄跟裴饮雪下了几手,余光瞥两人神色忐忑。抬手让周围伺候的人下去,忽然:“在京中的日子如何?” 周少兰答:“少所诺果然不虚!我等有精刀悍甲,吃得饱饭,不必担惊受怕,从没过过这么安生的日子!” 关海潮附和:“我也是这么想的。” 薛玉霄点了点头,轻描淡写道:“尔等欲做皇帝否?” 啪嗒。 的指尖将一枚棋子落入局中。 裴饮雪毫不惊异,只淡淡地观察局势,继续取用棋子。反倒下方的两人,好悬没头发都炸起,瞠目结舌,直咽口水,哆嗦道:“少可是与我们开玩笑?” 薛玉霄说:“哪里,我是真心实意地你们。我偶然听说有一处地方,里面藏前朝珍宝,数额大可以组建起一只军队,正好想派你们二人去探索取用,可一想到以两位的英武,应该拿到宝物后就再不回,依靠珍宝立为王、争夺天下了,所以你们——欲做皇帝否?” 裴饮雪看了一眼,心道你可别把人家吓出什么好歹。 关海潮果然被吓住,一时都没能听懂薛玉霄话语里几分真几分假。被唬得急忙表明忠心:“少,我的心天知地知啊!少将头巾递给我,叫我家姐妹的那一日,我这条命都是少给的!怎么可能取宝逃窜?要是谁有这个念头,我先砍了的脑袋!” 周少兰倒是略明白些,沉声道:“要是真有宝物,我二人才智不足,身份又在您掌握中,绝无据为己有力。” 薛玉霄叹道:“周统领,你能保证你底下的人,个个都这么明白吗?” 周少兰微微一怔,薛玉霄指了指关海潮的位置,继续道:“你虽然明白,然而你二妹却真以为我要让取宝为王,像这样看不清局势、莽撞大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吧?但忠诚如关副统领者,又有几人?要是你的人既狂妄,又不忠,我的事怎能轻易交给你们。” 关海潮这才反应过。 周少兰立即道:“请少让韦统领带人随行。如有狂妄不忠者,请斩。” 薛玉霄要得就是这句话。前往太平园与母亲商议时,薛司空的意思大抵如此——虽说用人不疑,但事关重大,为防纰漏,需以对薛氏至忠人作为监督同往,然而如果硬是插人进去,恐怕到时两位江湖水贼领袖并不肯服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薛玉霄在回的路上,就想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