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千军万马避白袍(2)
起来极为可怖。 “是啊,此之勇不在那两位先锋官之下,跟三殿下交战时还用暗器败了殿下!” “统领,我们吧!她不道用了什么计,连铁浮屠都破了,恐怕是什么妖孽,有妖法相助……” 独孤无为唾骂道:“放你爹的屁,那我就破了妖孽的金身!” 说罢,又是一箭从弓弦迸射而出。 次的箭矢是迎面而来,薛玉霄早有预备,她虽然武艺比不李清愁,但骑射却天赋、水平极佳,在秋收宴现学击球都能斩下头魁——只要不是偷袭的情况下,哪怕落箭如雨,薛玉霄也能活着出来。 弓马营其余有所犹豫,迎面最先至的只有独孤无为的一箭而已。她面色不变,驾驭着乌骓马向一侧小小的偏移一个幅度,神射手的弓箭便擦肩而、丝毫未伤,而慢了半拍的弓马营其他,更是不能穿破她身前的兵刃,即使了,力道也不像独孤无为那样足以穿破甲胄。 一时箭矢纷至,却没有一道能够阻拦道身影。她身后的亲军更是狂奔而来,穷追不舍,地面震得摇撼起来,夹杂着惊涛骇浪般的吼声。 啪嗒。仿佛是意志在心碎裂的声音。 终于有的惧意击溃了理智,掉头骑马欲逃。独孤无为亦觉势不能当,当场命令众撤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个时候再撤,已经晚了。 弓马营共五百,为了隐蔽,独孤无为只带了八十左右。一小股马弓箭手轻骑整个吞下,淹没在浪潮里。独孤无为咬牙拔刀,扭身与一兵刃相接,一抬眼,望见一张淡漠的、眼露寒气的脸庞。 是那位薛氏小将军! 一时间,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来。独孤无为浑身汗毛倒立,单刀与薛玉霄手的银剑交接,连连碰撞出金属摩擦的脆响,她左肩负伤,居然能面无异色,还敢追来对敌,样的齐军将领,真是前所未有。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独孤无为是神射手,武艺稀松平常,很快就左右支绌,不敌于她,薛玉霄一剑斩断了胡的辫子,刺穿马鞍。马匹跪倒在地,连带着独孤无为也滚落下来。 薛玉霄却没有一剑杀了她,而是将剑锋抵在她的咽喉间,抬手让身后的亲军继续追,睥睨去一眼,居临下,语气冷淡:“一箭是你射的?” 独孤无为自觉必定身,血气一涌,发怒道:“你没有我射,除了一个好亲卫外,不是运道天命相助,否则此刻已是我弓下亡魂矣!” 薛玉霄轻笑道:“好箭法。我欲劝降于你,让你入薛氏亲军为我效命。但看你的样子,是必然不从了。” 独孤无为先是一怔,随后怒意更甚:“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还要降服我?不看你姑奶奶多大能耐,多少战事乾坤都是我一箭斩首所定!” 薛玉霄收剑入鞘,道:“我不配降服你?好,那我今就放你一马,让你安然无恙地回到你主子身边。”说罢,她转头对韦青燕低声吩咐,“除了她以外,把其他全部追到,或杀或降,一个不留。” 独孤无为看她收回长剑,面露惊疑之色,好半晌才狼狈地爬起,她散着发,拿起地的兵刃弓箭,深深看了看薛玉霄,抬手学着齐生涩地了一礼,掉头离去。 从遇袭到擒拿,再到放她离开,仅在短短片刻。到此时大军前方才得到消息,桓将军立刻派来探看,连冲在最前方的李清愁也立即回转,但没有带,她单枪匹马转回后方,望见薛玉霄在风的背影。 李清愁大松一气,前道:“你吓我了。”说着抬手欲拍她的肩,忽然看见落手的地方插着半只羽箭、尾羽削断,末端开裂,而尖端则嵌在甲胄之内,一滴一滴的鲜红血液在银甲下蔓延,浸湿了半臂的白衣。 她呆了一瞬,双眸睁大,忽然喊道:“薛玉霄!” 薛玉霄转头看她。 “你、你个……”李清愁指着箭矢,结结巴巴地道,“你不疼、你不疼啊?” 薛玉霄看了一眼,她迟钝地眨了下眼,说:“疼。” 李清愁道:“那你……” 她好像现在才反应来似得,身形微晃,大脑头晕目眩。要不是乌骓太稳、以及李清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身形,位敌军闻之惊惧、避若鬼神的薛小将军就要当场掉下去了。 “嘶。”薛玉霄抽了一冷气,“别说了,你提醒完我觉得要痛了。让我忘掉、忘掉啊。” 李清愁:“……脑子和身体各干各的,互不耽误,是吗?” 薛玉霄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看了看四周,见大军已胜,在进城更换旗帜,顿时更撑不住了,连忙道:“帮我叫医生……叫军医,我好像有点失血多了,救救,快救一下。” 李清愁嘴角一抽,道:“没流那么多血。”说罢带了几个,护送薛玉霄到营帐诊治。 城内环境虽然好,但还没有收拾。营帐早已有数名军医等候,都是医。薛玉霄卸除甲胄,让军医帮忙覆麻药,药物研成粉末,以烧酒调和,覆盖在伤局部。 是华佗研制的麻药外敷方,能使“切割不痛”。肩的断矢取下后,薛玉霄的外伤敷了药,包扎起来,感觉整个左臂还是麻木的,不太能动。 徐州大捷,外面到处都是庆贺之声,各部统领、长官,在为兵卒记载军功,好论功赏。还有一部分后勤军负责清扫战场、焚烧尸体,到处都忙忙碌碌。 李清愁却没有到主将面前争抢战功,而是垂手随意地点了个火盆,待医师后,跟受了伤开始装的薛玉霄相对而坐,她问了韦青燕具体情况,忍不住道:“你气性还挺大,脾气不输芙蓉娘啊。受了伤第一反应是纵马狂奔去追,我要是对面,都要你吓了。” 薛玉霄肩有伤,不能披衣,密密的绷带露在外面,坐在临时搭得木床,临近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