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有一场
当年,这一剑。是那个人当世的第一剑。 那一剑,剑离鞘、就连天地也在这一刻剧烈颤动,承受不了这一剑之威。 在这一剑下、无数月光凝聚在这一剑中、一座古城、刹那覆盖成雪原。 一袭白衣,一剑刺出、天外飞仙。 此刻,不管是黄色大地闪烁的光、还是青苍绿意、亦或者是那烈灼盛火、还是那极耀金光,以及那银光簌簌,都聚集到了白衣女子的身上。 她的眸中,有极光。抬头之中、就连那一场冰寒天地、也在刹那之间同化为了银之色。 他凭回忆、勾勒当年思旧的模样。少年壮志装满她的过往,笑谈区区第二步算得了什么。 只是,陪伴的一生还是太过匆忙。这乱世当中,再也无人替他遮挡。只能随着这一点点思义,一路随风而长。 若是可以,他宁愿废弃一身修为,换得那些人的再生重来。 只是,这并不可能。不是不想、而是无法做到。 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再挽回。只是这一世,那人依然与他共在一座苍茫。 他曾同阶之中败于了她,至那一刻起,他就已起誓、除那人之外,同阶当中、绝不能再败。而后,遵从雪谣所留下的话语,战胜她,成为天底下最强、可以站在天下最高之巅的无上。 楚程真正的修为只有涅境中期,但他此刻的境界,却是空境第二层次。 这个层次与幽冥之主相差无几,故而也是同阶。 既是同阶,又岂能败? 楚程知道他会败,这是心中让人不悦的直觉。但他还有信仰,也还有支撑。 今日,他凭借着秋千当中的那一袭白衣,在真世中勾勒,将她化作了自己,帷幄一壁江山、携手共战、豪赌一场。 天地当中有一线,聚尽光芒。 当年,那一剑无声无息,威却毁天灭地。 当年,那是她的第一剑。如今,这是他的第一剑。 这是九天之剑、九天玄剑。 这一剑,气势惊人,四圣之灵伴随一路、过水明霞,叶声脆、鸣鞘之中又带了惊红,共落千家万家,同落天涯。 这一刻,神域七界所有生灵、皆是猛地抬头。在他们的脑海中、有一潮红浪澎湃,却是无比清明。 先前他们疑惑于那白发男子的消失,幽冥之主的离去,又看那一具被焰火覆裹,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一场红浪在脑海中炸开,却是换得了眼明耳清。 他们看到了一幕天象,一幕大世景。在那里、并没有毁天灭地,只有几幅似画入了烟凌。一切都是绚烂无比,潮升潮澎。但却给人一种无比舒心的感觉。 他们也看到一道身影,只是一瞥、便是全部惊愣在那里。 白衣依旧是白衣,但却是换了一名女子。他们惊艳于此女绝世,万尘不敢近染。 这一切,都是这名女子所为。 他们的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随着每一次的急重,一缕缕白烟、自他们的天灵浮升。 这是生机的流逝,当那一缕白烟升起时,众生便有感应。 他们可以及时收回,这并不是强行所加。但他们、却是心甘情愿。 海纳百川,集聚于那一剑之中。使得光芒越加的盛。也是得那一方天地、更加寂静。 只有一道轻微的碎裂声。那璀璨的光芒之线,将天际分离了开来。一分为二,下一方、与上半天分离、几乎要压落塌下。 月光继续洒落、落在那一位绝代之姿的身影上。 白衣女子的手中已是空无一物,手中的那一把银剑已经不知到了何处。 只有天际的银痕、模样像一把剑一样,准确的说、那就是一把剑。 一把剑、斩破了天空。上下两天、显露虚无。 那是混沌,而后、又有几缕光、从高空中落射下来。还有一滴深紫。 这一滴紫色,从虚无中滴落。只是刹那、便是大起了风波。很快之间、这场风波、便起了冰冻。 一方天地,两方天。在这上方,到处都是紫色,这是一场冻固。 只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场轰隆声响。 时间流逝依旧,这声响同样依旧。不知过了多久,这声响才得以消失,又是安静了许久。 有一道黄裳,从虚无中缓缓下降。 这道身影的落降、落在了里天地,带起了无数寒光、寒风凛冽、却是不带一点生息、一片死寂。 那道黄裳落在了那人的面前,脸色苍白、微微张嘴、没有话语。只有一声感叹。 一个古之惊绝,一个当世绝艳。都是身为一个时代的最强之人。如今碰到了一起。 尽管,那人不是真正的古之惊绝。但毕竟还是带着她的影。她的神通、她的传承、皆在他的身上。 这是当今最强的二人之战。 是旧浪依盛,阻挡去后浪的升空。还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胜过前浪? 无人知晓,只有这一战、才能证得谁强。 有紫色继续向着大地下涌,使得这方天地、有紫色的冰冻。 这是鲜血,来自于那黄裳上的血。 那一剑,极为强盛。却是没有一点毁灭之意。却是逼迫幽冥之主现身而出。 两位无上强者之间的战斗,并没有起多少惊涌。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指,简简单单的一剑。 若是换做任何人,在这一指一剑下,都会身魂重创,甚至身死道消。也只有灭境大能、才能有资格保证不死。 黄裳当中、紫色艳浓,沾满了鲜血长流。但她没有任何喊痛,尽管、有一只手臂被一剑斩断。 她抬着头,看着远方的那道身影。缓缓道:“这一剑,万古长空、也只有您能够斩出。您...果然是厉害。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但您要知晓,您不过是忆中勾勒。尽管有所支撑,但假象、终究是假象。” “你终究不是她。” 幽冥之主摇了摇头,她惊艳于那一剑,也曾看到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