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传奇(二合一)
这是佛光普照,魑魅魍魉无处可藏。 天空明亮了,一切都明亮了。 叶下的虫蚁无处可藏,只因这片绿叶,也金光所透,藏之无用。 这如瀑布一般,从如青天之顶裂开一个豁口,滚滚泉水从万丈高空倾泻而下,又如剪裁好的金色贵绢,在丽日朗照下,从秋高气爽的蓝天上飘然下悬。 这一刻,这天地四方、都被高贵的气息所覆盖。 但就在下一刻、便有无数黑气隐现,一缕一缕、从半空升向高空。只是刹那,便是布及了整座城域。 人们心中惊慌,也疑惑。初阳起升、明明只是天刚刚微露出鱼微白,便在刹那之间、陷入了金光烈照,其明亮、比烈阳悬照、要明亮了无数倍。 这是佛光,仿佛有万佛从西方极乐降临人世,要扫清一切妖魔鬼怪。 只是,当这佛光降临。又是刹那之间,现无数黑缕、密密麻麻、横横交错,又组成了黑夜。 又是一颤,黑暗中、再现佛光。 人们见到,高空之中、有轮转再现,在缓缓转动。随着这每一次转动,整个天地、都随之而轻颤。 随着这每一次的轻颤,这密密麻麻的黑缕、都以此扭转,陷入了与那轮转相同的频率。 渐渐的,人们发现、这些黑雾变得淡了。 中年男子看着这些黑雾,双眸瞳孔逐渐微缩。 他感受到了浓浓死意,这是仙家之地,终年来都有光阳之力所笼罩,又怎会存在这些死气? 这些死气之浓,足矣让凡人窒息。让一具尸体瞬间开启灵智,变成尸魅、祸害人间。 “这死气.......” 黑暗中,就连楚程都感受到了心惊。 他身怀生死阴阳之道,对于死气极为敏感,当他来到此地,便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地蕴有死气。 这死气之浓,足矣称之为鬼地,甚至可以诞生一尊鬼仙。 “梵天心谱...这是古之禁制。虽不如十大禁阵,但在佛门之中,只在于十大禁阵、往生大禁、与无常转生印这件至宝之后,是佛门第二禁。” “传说,这三种禁阵、皆是由佛门禁忌、无常佛所创,每一道禁阵,都是可以度鬼度魔。我的生死阴阳并无大成,所以无法察觉到这些隐埋在大地最深处的死气?” 楚程心中有些明悟,或许、他是知晓了为何会如此,为何刚步入此地时,没有感受到这浓浓死气。 这里,的确久经光阳之力照射,故而、不会有死气留存于外,只要涌现、便会被玄力给抹去。 这里,没有发生过大战,不是一块战场。但这里还是死了很多人。 这些人,都是遵循着生老病死。 千帆门,传承延续了上亿年岁月。这座城域里的修士、这里的凡人,都是新老交替。新生复复,老人归去。 人们向往着长生,看尽这永世四季城,不甘就此死去。人到暮年,会对生死看淡,但到了临终之际,却是会爆发强烈的,对生的渴望。 只是,这渴望、虽极为强烈,却是无人知。之中,肉身埋于大地、化作白骨,魂魄、随着风、被齑为碎片,不复此间。 唯一留下的,只有不为人知的不甘。 这不甘,留存这座城域、一直延续到至今。这不是一道二道,而是数不清的不甘。 这不甘,不被人知。故而楚程根本没有察觉,这死气、埋藏在地底深处、从古至今、都没有一丝透露。 今日,终于重见了天日。 但随着那轮转之圈、每一转动之下,这无数缕黑雾,便会同时变淡了几分。 “梵天心谱...果真是佛门至法。竟是能够、普渡这不为人知的不甘,渡这死气、渡这无数万年来积累的怨气。” 这些死气,就算是楚程在黄泉一指下,也无法牵引。 “梵天心谱.....无常禁忌、果真造法通天。竟是能感受到这不为人知的死气。这死气埋藏在大地最深处,这深处、就算是有强者下通到底、也是无法看见。他又是如何得见?又所创这门禁阵?” 楚程眸光闪动,呼吸有些急促。这只是一座域城,便蕴藏着如此浓郁的死气,那这天底下、又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死意。 若是,这梵天心谱楚程能够习得,那么、这些死气,都能为他所用。寂灭黄泉指、必将成为他的最强手段,一指之下、又是否能够贯穿今古? “梵天心谱........” 楚程心惊有二,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梵天心谱这佛门禁阵。 当年,楚程在沧海境中遭遇执吝生死,正是几名至强者联手抵挡,甚至想将那尊执吝生死斩杀。而其中一位强者,正是施展了这梵天心谱以及、无常转生印,这才以困锁了其行动。但却还是难以匹敌。 若不是因为楚程的插足,施展一式红尘,将这执吝生死、化虚为实。那几位至强者、也法联手斩灭执吝之极、从而逃离。 “梵天心谱,莫非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拥有?”楚程眉头一皱、再皱。 当年那位强者,只是涅净后期。但却是有资格与两名灭境强者平辈论教,论实力、那名强者也是不输于那两位强者。 只因为那人、身上手段层出不穷,甚至 可以让灭境大能有所忌惮。 苍云天中,谁最近灭境,那为无涯道尊。但若是说谁最强,唯有那名强者。或许,仅凭自身实力,那名强者、不是无涯道尊的对手。但若手段,无涯道尊恐怕要被那人玩死。 不知何地,有名背复一柄巨大黑剑的老者打了哈气,继而向着一座书院飞遁而去。 因为,他在那里、感受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气息。 楚程在暗中、看着那道身影。 这同样是一名涅净后期强者,同样是一名老者,且同样会梵天心谱。 “难道是巧合,还是...此人真的是苍云天下的那名强者?” 先前,楚程出手、只是出现在那名老者身后,并没有看清那人面貌。 “虽然只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