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续之新月奇缘-第四章-年芳十八营生寻
时光匆匆而过,一晃眼清月已经长成18岁的标致姑娘了,无师自通,绣艺出众,平时以刺绣来贴补家用,在村里小有名气,曾有不少提亲者,可都被她回绝了,因为她一心想开个绣坊,赚些钱让爹娘过好日子。 固安17岁,饱读诗书,也把家里书柜上的医书看了个遍,经常和仕林两个讨论医术,有时父子两还会起争执,把书房弄得翻天覆地,好不热闹。 这年,卢老爹升了伙房总管,加了月钱,心里十分高兴和感激,他特命女儿做了一件绣花外衫想送给碧莲作答谢。 清月接到卢老爹的嘱咐,这日便和小姐妹邱芸到大街上采买丝线。平日里去镇上,她们总是会乔装成男儿身,生怕在外遭人欺负。 “徐大娘,你今天好美啊。”清月调皮的用手摸了一下丝线大娘的脸袋。 “哎哟,你这丫头,吓我一跳,每次都拿我开心。”大娘拍打一下清月的肩膀,清月经常到她这里买丝线,所以她们已经很熟悉了。 “哪里,我是真心的赞美你呀。”她可人的挽起大娘的手。 “我还不知道你,尽跟我闹,改日也给你配个闹腾的小子,你俩儿一处闹去吧。”大娘也不饶她。 “大娘,你再说,我可走啦。”清月假意转身离开,此时,一阵马蹄声,直冲着她。 “清月,小心。”邱芸大叫。 “啊………”,清月灵敏的一闪,马蹄在她身旁扬起,她也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而马上的人也随着马身体的跌落在她旁边,一只手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腿上。两人都吓闷了,等回过神来,四目都聚焦到清月的腿上。 “啪”,一个巴掌甩在了落马少年的脸上。 “哎,你这臭小子,敢打本少爷,活得不耐烦了。”少年捂着臀部站起身来,厉声厉气的吼到。 “我还想问你呢,大街上这么多人,你骑着快马乱窜,你撞到我了。”清月也不甘示弱,邱芸正扶着她起来。 “我骑得好好的,是你自己突然冒出来,吓到了本少爷的马,害得本少爷摔跤,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少年朝她凑近,清月本能的后退。此时纷纷有人群前来围观。清月诡异的一笑,走到马儿跟前,拍着它的鼻梁骨。 “马儿,真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哪里痛啊?”她围着马身子走了一圈,然后停在马屁股旁。 “哦,原来是这里啊,可惜你自己揉不到,要不要我帮你揉揉?你的主人可是方便多了,自己伸手就够得到。”语毕,她轻轻的拍了拍,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少年起初不解的看着旁人,突然明白了。 “好你个臭小子,敢戏弄本少爷。”便冲过去一把揪住清月的领子,将她用力一推,重重撞在了货车上,又弹了出去,忽然围观中有个身影出现,挡在了她前面,扶住了她。 “清月姐~~~~”邱芸吓得喊出了声,又将手捂住了嘴,怕人听见。可是正巧被那少年听见。说到这里,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钱塘地方士绅梁明明的公子,梁胜林。梁家曾举家迁往京城,后随着梁相国的告老还乡,在京城没了靠山,又迁回了钱塘,梁明明因一直对许仕林耿耿于怀,不把仕林这个刺史放在眼里,还经常联合地方士绅在公务上刁难仕林,得子也取名为胜林。梁明明坏事做尽,前年得了恶疾早逝了,现由儿子当家,此子更习得梁家“赖头龟”的传统,在一方横行霸道,及其嚣张,却不像他爹百无一用,在做生意上很有头脑,把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梁家依然是钱塘的大户人家。梁胜林脑筋一动,不怀好意的又冲了上去。 “一个大男人,跟个扶风柳似的,撞疼了吧,本少爷也给你来揉揉。”说着他伸出手欲轻薄清月。只见那身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捏住他的经脉一扭,给推了回去。 “哼,明明是你骑马撞人,还诬赖别人,出言不逊,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哎哟……”梁胜林扶着肩膀。 “少爷……………………”一群随从奔来,扶住了梁胜林。 “哪儿冒出来的小杂毛,竟敢欺负我们家少爷。”一个带头的随从骂到。 “你们死哪儿去了,还不给我打。”说着一群人围了上去。稀里哗啦之后,这群人个个倒地求饶。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顺天镖局的少当家戚啸山啊。”梁胜林见势不妙,仍佯装气势。 “梁胜林,又是你,欺凌弱小你样样不缺啊。” “抬举了,你给我等着,本少爷今天就饶了你们,这笔帐改日再算,走。”一行人踉跄而退。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在下不甚感激。”清月作揖答谢。 “不敢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不必言谢。”戚啸山道。 “清月…哥,你怎么样,没受伤吧?”邱芸赶忙询问。清月摸着手臂,才感觉有些隐隐刺痛,小心的撩起袖管,的确是擦破了皮。 “哎呀,流血了,疼吗?”邱芸小声道。 “一点皮外伤,没事的。”清月道。 “对着伤口吹气,能止疼,不过还需用药物处理伤口,小心感染了”。话音刚落,清月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他,黝黑的皮肤,粗而浓密的眉毛,一双犀利而炯炯有神的眸子,魁梧的身躯,还有一身好功夫。 “公子,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后会有期。”那人说着便匆忙离开了。 “嗳~~~~~~~怎么就走啦。”邱芸道,清月还在发愣。‘顺天镖局,戚啸山,难道是他?’清月恍然。 “清月姐,清月姐。”邱芸推了推她:“你在想什么啊?” “没什么,我们走吧。” 夜晚,清月坐在桌前,却无心绣花,手托腮对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想着白天的事情‘戚啸山,他会是当年替自己包扎的小男孩吗?会是他吗?他说对着伤口吹气就能止疼,那个小男孩不也这么说吗,但这很平常啊,不会这么巧吧。哎呀,我在想什么呢,还是做工吧,好尽早向爹交差。’于是她拿针继续绣了起来。 隔了几日,清月将衣服送到了许府。 伙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