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续之再会断桥-二十六-完颜济怒追仕伤
会武功,你也没有法术,如果落单,太危险了,何来保护?” “行了,没时间了,赶紧走,我们到啸山营地汇合,走!”仕林突然挥鞭用力一抽,马儿吃痛,撒腿就跑,惊得宝山赶紧拉住缰绳,马没有停下,直冲左边山道。 “爹……”固安来不及反应,回头望去,已身不由己的目睹与仕林媚娘分道扬镳。 “宝山,固安就交给你了,要平安的回去。”仕林大声吼道,紧握媚娘的手,一起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再相望时,媚娘点了下头,他便拉动马缰,朝另一个方向奔驰。 “爹……,戚叔,快停下。” “坐好了,别辜负你爹的心意,你母亲,还有晓柔和孩子们还等着你回去。”宝山快马加鞭,眼眶微红,心有千斤重,关键时刻,仕林如此果断,将更多的希望留给了他们。听自己岳父此言,固安无力再辩。的确,家里也有太多的牵挂让他不能意气用事,父亲对自己的爱如此深刻,他方后悔于那日和他的争吵,万不该在不理解的情况下出言不逊,父亲越是包容,越令他无地自容,但愿他们能化险为夷,安全到达营地,将来有机会能好好尽孝,固安男儿的心胸也承受不住这番突然的离别而眼眶湿润。 仕林与媚娘绕上第二峰,马儿依旧撒腿奔跑着,仕林环着媚娘虽在逃亡路上,却也备感安心,因为此时,她已脱离那个困苦的牢笼,就在他的身边,如此贴近,如此真实。他唇角上扬,忍不住的微笑。媚娘回头,侧眼瞥见,也跟着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却在她回过头去后,突一阵疼痛,传自胸口,又是一股血腥味窜至喉口,他赶忙闭紧了嘴,直到吞咽下才颤颤的接入呼吸。接着松开一只手,摸着腰间的锦囊内,取出一颗药丸,速吞入口中,幸有呼呼的风声作伴,才掩盖了这异样的声音,仕林调整了呼吸,看着前方毫无察觉的媚娘,忍住眼里的膨胀,收紧了怀抱,继续加速奔驰。不知情的马儿撒开矫健的四肢,沿着山路与风齐进,每一步颠簸,便吞一分疼痛。还未绕出多远,仕林便一头靠在媚娘肩上,手死死的拉住缰绳,控制着方向。 “仕林,你怎么了?”媚娘回头,见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额头渗出了汗。 “没事,我没事。”仕林抬起头,勉强挤出了笑容回应。 “真的没事吗?”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驾!”说着,他又挥鞭加速,马儿跑得更快,疼痛也更是难忍。 “于!”媚娘喊了停,马儿止住了步子,她转过身子才发现,仕林满头大汗,脸色刷白,下嘴唇被咬的通红,那么触目惊心。 “仕林,你是不是不舒服?快告诉我。”摸着他的脸,有些冰冷,熬红的眼睛有些暗淡,好似越来越小的火苗,随时会被风吹灭。 “是的,我受了点伤,不过没关系,已经服过药了。” “受伤,伤在哪里?”媚娘毫无头绪的搜索着,仕林拉起她的手,放在了胸口上。 “这一路上你一直忍着痛?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摸着他起伏的胸口,一定是刚才救自己的时候撞伤的,又是一路颠簸,一声不吭的,想着想着泪便跟着泛出。 “别哭啊,我是男儿大丈夫,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比起你为我受过的,真的不算什么。”为她拭去眼泪,心里强撑起一股劲,命令自己要坚持住,一定要撑到营地,一定要看到她平安。于是他用手搓了搓鼻子,脸上挂出了笑容。 “可你好像很痛的样子,告诉我,到底严不严重,不要瞒我。” “不严重,吃了药会没事的,我也是学医的,自己身子自己知道,我们继续走吧。”仕林拉动马缰,马儿继续启步,媚娘转过头,隐隐觉得他没有说实话,明明是很吃力的样子,却还在硬撑。 马儿又奔跑了一小段路,到达了第三峰下,再往前,便是绕过一半路程了。已近卯时,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两人相互依偎着并无交流,各怀心事,静默的奔驰在逃亡路上。听着身后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媚娘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毫不犹豫的扯住缰绳,喊了停。 “怎么了?” “是我问你怎么了才对,明明痛得根本不能骑马,还要打算瞒我多久?下去,你下去。”她故意生气,推着仕林下马,却小心的抓住他的手,等他稳稳的着地,自己也跟着翻身下马。 “媚娘,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想快些到达营地,虽然有点痛,但真的不碍事,快上马,再迟些就来不及了。” “不碍事,那这是什么?”媚娘侧眼略过,提起他一手袖管儿,边缝处一块赫然醒目的血红,连仕林自己也惊到了。 “这……”一时语塞,还是被她发现,定是刚才吃药的时候沾到的。 “不逃了,身后追捕我们的不是禄王,是命!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得无所遁形的。你若有什么,我也不会独活,那又何须再逃呢?” “媚娘,你已经为了我付出过生命了,我不能再害你一次,你快骑着马走,别管我,禄王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快走。”仕林推搡着她到马鞍边,欲扶起她上马,手里的鞭子却被媚娘一把夺过,狠抽在马臀上,一声马蹄,那马儿已迈出四蹄跑得追不上了。 “媚娘!”看着马跑远,仕林大呼。 “许仕林,刚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说不会再让我独自承受了,现在却让我先走,是要抛下我一个人吗?不管什么理由,我不会走的。”忽然心中生怒,嚷开了嗓子,并不是生气,而是她一使性子,他便会无计可施的妥协,但是心里真的急过了头。 “媚娘,不是的……”见她触怒,便软下心来,想要解释,却被她打断了后话。 “不要说了,跟我来。”拉着仕林,走上第三峰的山路,她来过,和完颜济一起,所以记得。 “你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能看到将来的地方。”说完,两人对视,确定了彼此的心意,谁也没有再多说,互相扶持着,慢慢爬向第三峰的半山腰。 “驾……驾……。”不久,禄王部队追到了岔路口停下。 “王爷,前面有两条路,走哪条?”陆胜说道。 “启禀王爷,一条是近路,从这条小道进去,直接翻过第二峰很快就能到达我军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