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哦!原来皇太孙就是说说而已。
【朝】堂上的事情,从自己为什么会过来,说到太孙的事。 待听到太孙宁可不做皇太孙要和秦贵人双宿双栖时,不管这是真心还是气话,窦皇后都蹙起了眉。 她道:“我有猜到了。” “嗯?” “当日我一定要留下秦贵人,除却情她的遭遇外,一个原因就是知道太孙到底能不能担起太孙位,在遇到秦贵人前,他亦是文武双全,才思敏捷的俊才,待人妥帖,行事机敏谨慎,我等都视为第三代雄。” “哎呀,妹子,这不是我们的错,谁能到看走眼了。” “我倒是庆幸出了秦贵人此事,提前暴露了他的心性……”窦皇后的语气十分冷静:“这孩子顺风顺水惯了,只能行顺风事,一旦有事不如他意,他便会暴露出不足。” 老皇帝点点头,看秦贵人这件事,确是这样。 窦皇后又是一叹:“而且你们爷孙一样执拗,我怕秦贵人了,他知道后,会恨上你。” 有句话,窦皇后没好意思说出来。 ——以五郎对亲情的重视,如果知道一手养大的孙子为了一个人恨上他,会很痛心吧。 老皇帝挑起眉毛,十分意外:“当时你怎么不和我说?” “我和你说,你就更要杀秦贵人了。” “谁说的!” “那你听见祈哥儿说自己要反出朝廷,你的法是什么?” 老皇帝几乎是毫不犹豫,气势汹汹:“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妹子!我都好了,到时候直接那个秦什么推出砍了,我看看他劫不劫这个法场!” 窦皇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老皇帝:“……” 老皇帝:“……好吧,如果当时你和我说这,我确听不进。” 不仅听不进,还铁了心会杀秦贵人,要看看皇太孙是不是真的要因为这个恨上他。 这人脾气又臭又硬还特别喜欢和人对着干,窦皇后和他风风雨雨几十年过来,怎么会不懂呢? “五郎。”窦皇后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你要试祈哥儿,我没有二话。可秦贵人……她今日算过一回了,我让她假出宫。” 老皇帝沉吟片刻:“行。” 过了一个多月,他没那么气了。 “我找个囚假扮她上法场。” 为她不惜一切是吧?你好真有胆量劫法场。 * 太孙还是顶着巴掌印出狱了。 ——老皇帝口谕,特赐他现在就能出狱。 一部分不用上朝的小吏围在他和季岁身边,各种恭维。 “殿下苦尽甘来!这一定是殿下命的劫数,过了这个劫数便是龙腾入海,再无波澜!” “我们为殿下接风洗尘,殿下在牢都受苦了!” “虽然受苦,但殿下神采英毅,尘埃无法掩盖殿下神姿。” “季公高明,居然能到如此妙计,将殿下救出来。” “可不是嘛,而且,就是那子不要脸面,对殿下欲擒故纵,明明可以躲出千里外,一定要躲在长公府,这岂不是就等着殿下找到她,和她再续前缘?” “若无季公,我们这一派少了殿下恐怕要元气大伤。” “陛下这次发了很大的火气,若非季公当机立断,让陛下知道都是那贱婢的过错,只怕殿下要受到整治了。” “季公在才智过人!” 季岁全盘接收这恭维,唇角微微上扬。 然后,他就看到了下朝的许烟杪。对方很明显在沉思事情,没看到他。 ……晦气。 但是外甥已救出来了,季岁自认为自己能勉强心平气和地看到许烟杪了。不管许烟杪心里念叨什么,他…… 【贵圈太乱。等等我理一下……首先,太孙名义上是长子嫡孙,但不是太子妃所出,而是个记在太子妃名下的庶子。】 季岁先是一怔,扭过头来看皇太孙。 太孙好上了马,察觉到视线,侧头困惑:“舅舅?” 长得确不像他妹妹,但眉眼三分像太子,他就没太多。 不过…… 到这年的相处,季岁微微别扭一下就作罢—— 他是真的对方当外甥看待,他妹妹这年亦是一直这孩子视若己出,多次用嫁妆给他做补贴,只要感情在,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系呢? 【嗯……然后……季公有个失踪的儿,但不是他老婆清河公生的。】 季岁微微拧眉,但不算特别烦心。 瞒过这几天,等到离京…… 【后,他失踪的儿生了个独,就是和太孙偷情的秦贵人!】 ……谁?! 季岁突然觉得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踉跄着扶住旁边牢门柱子,宛若有一记极为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一下子嘴里好似全是血腥。 而许烟杪在心里一击掌,高高兴兴地说:【好耶!终于理清楚了!原来秦贵人不管和太孙还是和老皇帝都没有血缘系啊!吓我了!】 许烟杪理清楚后,高高兴兴往前走要回家,季岁眼前眩晕着,要伸手抓住他,但视野摇摇晃晃,他整个人摇摇晃晃,竟是双腿一软,跌跪在地上。 你等等……你回来……说清楚…… 在这时,有传令官疾驰而来:“殿下!秦姑娘被推上法场,午时三刻就要问斩了!” 皇太孙愣住:“什么?阿筝还活……哎呦!” 他整个人被拽甩到地上,要发火,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