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可是你们柳长老山上那什么金贵的紫玉竹。” 对上徒弟怀疑的神色,越长歌凤眸一眨,轻咳道:“闷竹筒饭时顺便多削一根。 犹记得柳长老很爱自家后山的竹林,不,也不准确,对灵素峰上的一草一木堪称一毛不拔。外宗拿去药用都不给,偏生被这个人糟蹋着闷饭。 “……没有打死您吗。” 叶梦期苦中乐地想:这是真爱么?想必是罢。 越长歌轻呵一声:“那也得打得过。” 花果酿后劲真大。 师尊显然已有些上,单凭这一句话便可看出端倪。 凉风吹得脸颊疼。 叶梦期低玩玩手里的笛。 黄钟峰的师徒之间很少发生什么感人肺腑的事。 不过越长歌很闲,门下捡那么多徒弟——甚至有很多没记在宗门名册上的,却能闲得把每一个小崽的生辰记住。 叶梦期横手在唇间,吹响笛的一声。 在笛声里,师尊醉醺醺且慵懒地交代一下最近要和柳寻芹出门的事。突然又蹙着眉抱怨柳长老小气,连挽都不给挽一下。话一跳,又猛地拽到那合欢宗宗主真是有眼光上…… 而背后的那群小鬼又不知道在嘻嘻哈哈些什么,火烧得噼里啪啦,们比火吵。 叶梦期一个人最是安静,打心底里嫌们吵,不如自己的笛吹得好听。 “徒弟,许个愿望怎么样?” 师尊不知何处兴致,举杯邀月,只是醉得兴许有些厉害,这月亮邀得有些敷衍。 “希望明您能追到柳长老。” “我都和你说多少次,那个无趣的人配不上如花似玉的本座……”越长歌拖着慵懒的调,一听就有很浓重的酒意。 半晌。 叶梦期的腰上被捶一下,笛声一下被扰断。 惊愕地扭过。 只见那人闭着眼,半躺在地上,突然发起酒疯。兀自崩溃道:“为什么是明不许今?!” * 昨夜雨不疏风不算骤。 一梦醒。 越长歌有些隐隐疼,朦胧地睁开眼眸,发现自己正横躺在一截白云上。不知何时起,鼻尖朦胧的羊肉香气与花果的甜腻味已淡许多,又是灵素峰苦涩的香。 身旁盘坐另个人—— 竟是亲爱的师姐。 今日柳师姐生得也很美,眉梢眼角一动不动,正阖眸专心修行。如是这般不嘲讽人也不冷脸时,真秀致得紧。 越长歌一睁开眼便盯着,又夹着酒意初醒,声音有些柔媚缱绻,“柳柳这是要带着人家私奔么。” 柳寻芹眉梢微蹙,险些将灵力一下运到太阳穴里。 于心底叹气,抬起眼眸,本想要说话。 但是视线中的一幕,却让不得不暂且闭嘴。那人睡个觉也不老实,在这朵云里胡乱蹭去,腰带散,雪白的大腿昭然于天光之下,似乎是觉得凉快,下摆撩高些。 忘一说—— 越长老本着勤俭节约的精神,这一段时日,外衣自然都是蹭师姐的。里衣没有蹭成功,柳寻芹坚决不让碰。 这衣裳挑人,穿在柳寻芹身上很显气质,穿在越长歌身上凹凸有致。 柳寻芹只瞥一眼,日光照澈,一片白花花晃得眼睛疼。忍不住将那片撩起的布料伸手扯下一些,以免有碍观瞻。 “昨晚喝多少。” “不多。” 越长歌回过神后,勾起唇角,微晃着支起身。脸颊晕着薄红,有一种馥郁的美艳,眼眸微眯,“后劲儿足。果真是老,宿醉而已,却好疼。” 柳寻芹盯着:“记得今日要去合欢宗么。” 那人眯着眼似乎在脑里转很久,才慢慢点一下。 手指有些使不上劲,突然蹙着眉,伸进衣襟里摸一把,掏出几叠话本,这才略略松气:“记得记得。好没忘带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