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桃桃今天醒得很早。 她睡眼惺忪地坐起,偏头往身旁看。 只见妈咪和妈妈抱得紧紧的,黏糊得像两只小动物,睡得正香。 她眨了眨眼,也有点想抱妈咪。 可是她三岁多才能领回家的妈妈,之前独自在外多么可怜,平时也没有妈咪的抱抱。现在把妈咪多多让给妈妈也是应该的。 桃桃很快想通,自己下床玩耍。 床上两个人一动不动,直到村中的广播开始播放音乐,才微有动静。 祁颂迷迷糊糊地把怀里人抱紧一些,下巴在那柔软的发顶轻蹭,缓缓睁开眼。 动作之熟练,仿佛曾有无数个早晨,她都是这样醒来。 等意识逐渐回笼,祁颂抱着郁落的手一僵。 正想撤离犯罪现场,怀里人把她抓了个现形—— “昨晚不让抱着睡,早上醒来又抱着我蹭?” 郁落的声音里带了点刚醒的慵懒。 祁颂百口莫辩:“......我只是没睡醒。” 郁落轻轻地哼笑一声,显然不信。但也没揪着她不放,只说:“脚难受,你抱我去浴室洗漱好不好。” 这么严重?不会发炎了吧。 祁颂想着,有点担心地坐起身检查她的脚,发现那伤口—— 恢复良好,再不看就要消失了。怎么可能走不了路。 “......”镜头录制下,她忍了。 对优秀的演员而言,私人情绪只是次要之物。 桃桃从墙角抬起头来,看到妈妈公主抱着妈咪。 妈妈可能真的很缺爱吧,白天也抱着妈咪不放。 她糯声说:“妈咪妈妈早上好。” “崽崽早上好。” 妈咪似乎心情很好,笑意盈盈地和她说话。 桃桃于是知道了,妈咪也是很喜欢妈妈抱的。 祁颂抱着郁落进浴室,转身就将门抵着关上了。 浴室狭小,只剩两个人时,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你把门关了,是想做什么?” 郁落抬手碰上祁颂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祁颂的睫毛随之一抖,偏头和郁落对视,发现女人微抿着红唇,眼眸里竟带了点不知名的期待和晦涩的赧然。 ......郁落想到哪里去了! 她喉咙动了动,边把郁落放下来,边非常正直地说:“我只是想避开摄像头,这样就暂时不用表演了。” 说完,她的视线往郁落的脚上落了一下,强调某人借着压根不碍事的小伤口,支使着她抱来抱去。 “是么?” 郁落凝视着她,缓缓挑起眉,语气柔而暧昧: “可是你以前每次抱我进哪间房,顺手关上门,最后都把我......” “快洗漱吧!” 祁颂以敏锐的直觉,急忙打断了郁落的话——那肯定不会是什么正经的内容。 大早上的,这Oa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 “唔。”郁落慢悠悠地应了一声,目光在祁颂面上流转一圈,从善如流地开始洗漱。 清透的晨光从窗户洒落进来,照在女人细腻如雪的肌肤上。 刷牙时,绵密的奶白泡沫堆在唇角,脸颊一侧因牙刷而鼓起一个小包。 清冷出尘的人在这些具有生活气息的细节中变得具象而柔软,无端几分可爱。 祁颂不自觉地由此回想起昨晚郁落眼睫悬泪,赤着脚可怜地望向她,走过来要她抱的模样。 她感觉自己一旦想起那副画面,心里哪处便坠坠地塌陷一点。 便如此刻,她盯着镜子里的郁落略失神。 两人洗漱完,祁颂走在郁落前面,正要打开浴室门,突然听到身后女人低叹一声: “你好矛盾。” 祁颂握着门把手的手一紧。 矛盾?郁落发现她不是原主了? 这个念头一出,心跳霎时加快,紧张感跃上心头。似乎还掺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她强压下内心的起伏,转过身看向郁落,状似镇定地问:“怎么了?” 郁落凝视着她,眸里似含叹息:“一边拒绝我,一边又用喜欢的眼神看我。难道不矛盾么?” 祁颂微愣,继而唇瓣翕合,惊得说不出话。 喜欢的眼神?她哪里有。 她甚至都没怎么看郁落,除了刚刚洗漱的时候,在一种好奇的探索欲里看了两眼...... 祁颂在心中辩解着,有哪里开始钻出几分淡淡的心虚,被她胡乱塞回去了。 在郁落如有实质的眸光中,她用表演为自己做遮蔽,神情不能更正直了:“我没有,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 郁落在舌尖品尝这几个字,意味深长地看着祁颂:“你是说不喜欢我?” “......当然。”祁颂点头。 和郁落有爱恨纠葛的是原主,有她什么事。 想到这里,心里莫名微微地怅然。只不过还来不及追溯这份怅然的源头,她的大脑突然空白—— 睡衣的领口倏地被一只手揪着往下扯,紧接着唇上贴来柔软,是不用琢磨就能品尝出的香甜。 牙膏的清凉花香味随之在鼻间荡开。 似是有些恼她方才的回答,不同于以往的一触即分,郁落亲得几分认真和用力。 唇瓣摩挲、吮吸着她的,急促的喘息交缠,肌肤接触间发出微小的声响,潮湿、灼热而暧昧。 祁颂反应过来,胸口呼吸起伏,几分慌乱地想推开她,郁落却似有察觉般压得更近。 “不许动。”她清冷嗓音里含了动/情的微哑,唇瓣贴着祁颂的唇瓣,淡淡说出那三个字的命令。 祁颂蓦地顿住了。 这三个字仿佛刻在她身体里哪处,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