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得呜呜作响。 室内床头暖色灯光融融洒落在三个人身上,格外宁静温馨。 过量注射抑制剂的后遗症之一是嗜睡。 在困意之,身不由己地栽倒进梦里之前,祁颂凝视着女人轻拍女背部,哄崽睡觉的侧影,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的念头是—— 还想多一眼。 - 周舟去打胎的那天,郁落陪她一起。 “你和我一起去么?”出发前郁落问祁颂。 祁颂恢复得很快,至少从面上已不出虚弱了。可此刻她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我不去。” 她非常果断地拒绝。 郁落微愣,意识问:“为什么?” “我不喜欢医院。”祁颂直说。 她顿了顿,其实一直都很想问郁落是不是常去那家医院,又是为什么去。 还是把话收。 万一那是原主知道的内容,岂不是暴露了。 郁落了她两眼,最终没有多说,“好,那你在家休息,陪崽崽玩。” 周舟的术很顺利,结束后需要住院三至五天。 郁落请张姨为她做了滋补的食物,由司机一日三餐送到医院。另外还请了陪护人员。 她自己则因推不掉的工作而出差了。 郁落这几天不在家,正好让祁颂边休养身体,边有余力好好思索她对郁落的情。 那个梦仍像真实记忆一样挥之不去,已不像刚醒那天一般强势左右祁颂的心绪。 她很快分析清楚当前的处境,甚至其实都不需要分析—— 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该爱上郁落。现在郁落的亲近都只是因为将她当做原主,她绝不该为郁落沦陷。 是,如果。 她在某一瞬间不小心做了假设:抛开所有背景,如果仅仅是郁落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她爱上郁落么? 好像没办法立即否认这个可能性。 祁颂现在甚至想不出郁落的任何缺点。 她隐瞒原主有了桃桃,一句话都不解释就砸钱要原主上娃综,说不定都是有无法宣之口的重大隐情。 祁颂发现,自己已开始为郁落找理由了——哪怕一根本想不出站得住脚的缘由。 这显然有些盲目。 刚穿,情况紧急之,她迅速结合眼所获得的全部信息得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甚至是自然而然的结论——郁落是出轨的渣女,并不假思索地对此接纳和认定。 一部分原因在,摆在眼前的事实一起笔直地指向了那条结论;还有一部分原因在,她作为穿书者,在初乍到之际,对这个世界难免持几分事不关己的漠然态度。 ——这只是一本书,周围都是书中的主角或配角。 郁落和原主有什么样的过往,郁落历过什么事情,对她而言都不太重要。 自己能在困境中活是最主要的。 因此,她虽有好奇心,这份好奇心并不强烈到需要冒着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危险去探索。 可是现在,她分明还没细细探索,就在与郁落的日夜相处中,不知不觉间改换了内心的定论。 甚至为先前的误解到后悔与自责——她怎么能那样想郁落呢? 实际上,她现在才穿十几天罢了。 如此迅速地推翻先前的揣测、甚至要开始认真思索“我是不是对她有想法”这些问题,其实说明了情况很危险。 她现在就处那条致命的边界线上,一旦踏过去,大概是万劫不复。 幸而及清醒。接再也不能更进一步了。 把事情理明后,祁颂到一种身心的放松。 今天是周六,郁落在午三点到家。 午五点,她一起出发去机场,进《幸福分》的第二期录制。 已五天不见,桃桃每天都在念叨想妈咪。 郁落每天晚上都打视频过和桃桃说话。祁颂一直陪着桃桃,自然而然在旁边着。 她没出镜。 “崽崽,你妈妈呢?”郁落分明心知肚明,偶尔故意问桃桃。 桃桃眨巴着大眼睛,了眼一旁的祁颂,把妈妈揭穿得彻底: “妈妈在旁边认真地你,眼睛都舍不得眨!” “扑哧。”郁落在视频那端出声。 正要继续说话,想想还是觉得很好,是她忍不住又了一。 “......”祁颂在一旁听着女人悦耳的声,觉耳朵发热。 童言无忌,这女人怎么还当真了。 她赶在郁落说出“桃桃,让我妈妈”这种话之前,借口要上卫生间离开。 第二天晚上,她提前预料到这个场面,是陪在桃桃旁边强忍着一眼都没往视频上。 果然,郁落又问了类似的问题。 桃桃小朋友偏头仔仔细细地了她几眼,又转头,真挚地糯声答郁落:“唔,妈咪在用余光你!” 祁颂:“......” 在这些忆中,祁颂又了眼间。 两点四十五分。 郁落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了。 想到这里,心里已隐隐酝酿了好久的着急和雀跃似乎要蹦出。 “快三点了,妈咪要啦!” 桃桃边开心地说着,边在客厅地毯上舞足蹈,可见心里之欢乐。 祁颂想要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