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墨玉瞳仁像浸了雪水似的:“你放他来住公馆,只愿意跟我亲几口,是不是下了床,你更喜欢跟他在一处玩?” “没有。” “他说要住主卧,你还答应了。” “谢忱岸,你是年纪轻轻就象征性耳聋了?”贺南枝抱住他的肩膀,就差没整个人柔软无骨的挂他身上去了,也不顾摇摇欲坠快松散开的睡袍,清灵的音色透着气急败坏说:“分明是谢忱时说要住主卧,我说可以啊,我搂着你睡床,让他睡床底下。” 谢忱时人富贵爷命的毛病挺齐全的,把自个儿养得娇弱个不,住个房间,嫌弃床不够宽大,容不下他近一米九的黄金比例性感身材,又嫌弃被子颜色蓝得太黑,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蓝缨给他换,当场拿手机订床,用钞能力来和平解决。 结谢忱时又开始嫌弃浴室里的水脏,毛巾质量也不好,会刮伤他肌肤。 在蓝缨想切换语言系统,忍无可忍跟他讲道理的时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忱岸面无表情地直接把他摁在了浴缸里,从玻璃酒柜里拿了一瓶珍藏的威士忌将他张脸,以及全身都消毒了一遍,没等谢忱时要跟他对手来一架,声线寒冷且没有商量余地:“凌晨之前我要你房间没熄灯,就等着家法伺候。” 说起家法伺候,谢忱岸被亲姐称之为人间小戒尺,不是叫的。 蓝缨记忆犹新有一年。 谢忱时正值叛逆期,最不服管教的时候,跟母亲姜奈呛声了几句。 后来远在国外出差的谢阑深得知爱妻被气得当场落了几滴泪,就放下百亿的合同生意,连夜坐私人飞机赶回谢家处置个孽子。 次,谢忱时被保镖从乌烟瘴气的娱乐场押了回来,当着祖先牌位,动了家法,让谢忱岸用一根黑檀木戒尺抽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 谢忱岸的警告很有震慑力,起码在一点五九分零秒的时候,谢忱时歇下的房间灯了。 他独自坐在楼下,将另一瓶酒柜里的威士忌喝完才上楼。 刻薄唇紧紧抿着,将贺南枝推到在张床上,黑丝绒的被褥裹住了两人相贴的身躯,膝盖压着浴袍下的纤细腿,干净明晰的指骨也将腕间扣到头顶,强硬地用唇舌去吻。 贺南枝薄弱的挣扎力气,压根在男人眼里起不来半点儿作用。 浓郁的酒精味从唇间弥漫开,掺和着很重的气息,几乎在短短几分钟内,谢忱岸的吻逐渐越深,等快缺氧的时候,又开始吻脸颊和颤个不停的卷翘睫尖。 像是诚恳地膜拜精美又易碎的艺术品,羊脂玉做的材质,重了怕细细的冰裂开,轻了又觉得不够劲,就般反反复复的折磨着自己的意志。 贺南枝眼尾绯红浮起来,纤细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咬着他。 好似样就能不叫出来。 谢忱岸指腹慢条斯理地捏着嫩生生的足尖,低声问:“舒服吗?” 贺南枝答不上来,吸着气说:“去浴室——” 儿的隔音效,应该会强一些。 … … 次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浮照思南公馆的时候,谢忱时就已经起床了,正慵懒地站在厨房里,将冰箱的新鲜食材都拿了出来,一边挑挑拣拣口牛肉血水颜色不对,会毒死他,青菜的叶子不够绿,一边用手机打开新闻早报频道,听着里面女主播语速轻柔地播报着: “某某上市公司的董长退休后,家族企业刚交给长子接管不到半年,谁知命运多舛,某一夜在家中暴毙而亡,身为其遗产第一顺序继承人的弟弟,只能含泪上位。” 蓝缨悠闲地侧坐在餐厅桌前,修修剪剪花瓶插着的梅枝,偶尔使唤一下谢忱时:“谢二,热牛奶好了没?” 没会儿,谢忱时就端了杯,摆在面前。 着上面还飘浮着两片玫瑰花瓣,淡淡透着香,蓝缨优雅微笑道:“不愧是纨绔公子哥圈的米其林星啊,审美真是高级呢,哦对了,你今天好像又长帅了一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忱时起了个大早,从衬衫到昂贵西装的面料都选得精致无比,领带袖扣腕表一件没往身上装饰着,还给自己做了发型,副过度在意完美形象的调调,像极了被渣男无情践踏后的弃妇要盛装打扮,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假象。 特别是,他还把早餐都给贴承包了。 唯独没有做谢忱岸的份。 蓝缨好奇问:“你打算靠饿死你哥哥,来继承家业呢?” 不会是听新闻播报后,来的灵感吧??? 谢忱时将海蛎去壳,倒入滚烫粥里漫不经搅拌着,声音懒洋洋地溢出薄唇:“我昨晚被他泼了一身红酒,血海深仇我得记着报啊。” 蓝缨沉默,纤指端起热牛奶抿了口,想不该多嘴问的。 可惜谢忱时精捣鼓了一桌美食,楼上主卧两位还在堂而皇之赖床不起。 外面璀璨的阳光都能晒死个人,直到快一点,才传来细微脚步声。 是贺南枝纤柔的身影出现在旋转楼梯处,一身丝绒色长裙穿得整整洁洁的,领子不露半点肌肤,只是及腰的长发有点凌乱,犹带慵懒睡意的明媚模样。 没等谢忱时阴阳怪气赖床就算了,还感染给了哪怕通宵熬夜工作,第二天七点之前也得生物钟超级准时起来,洗澡换身一丝不苟的完美西装去上班的谢忱岸。 庆幸他没睡主卧的床底下—— 外面铃声先一步响起。 贺南枝听到,恰好又离得近,便慢悠悠地过去开。 是一位声称骆岱工作室助理的年轻男子登打扰,给递了张颇有艺术感的邀请函,并且解释年底到了,骆艺术家想清空一些积灰,哦不珍藏的作品,便举了场小小慈善拍卖会,希望贺南枝能携未婚夫谢忱岸出席。 贺南枝垂眼,将邀请函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