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我还没说话。】 水岛川宴继续否认三连:“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你问我内衣在商场第几层做什么?】 “来都来了。”系统觉得水岛川宴现在全身上下就数嘴最硬,“敏感度上升之后,原来的布料穿着太粗糙了,我要重新买些衣服。” 他在卫生间镜前双手合十,表情安详:“仅此而已。” 【哦,仅此而已。】系统叹了一气,没继续戳穿,【出门左转二十米,右侧电梯,上三楼。】 …… “费奥多尔君。” 水岛川宴抱着个衣服袋子,站在商场边的公交车站边。 费奥多尔扶了一把,轻轻皱眉:“水岛川君,您喝了多少?” “一杯?”水岛川宴有点害怕穿帮,毕竟他什么都没喝,身上也没什么酒味,只能伪装成一杯倒的人设,“就喝了一点。” 他有些害怕费奥多尔看出点什么,就半真半假地扑过去,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 唔……喝醉了好像都会比较没有分寸感。 水岛川宴就搂住他的脖颈,下巴尖压在费奥多尔的肩侧,透过对方厚实的衣领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虽然不能缓解体内的焦躁,也算一点安抚:“我在这儿吃午饭,有人……有人请我喝了一杯……喝完感觉不太舒服就,就提前离开了。”水岛川宴闭上眼睛,语调也醺醺然的。 醉酒的状态可以演,但生理反应总是难以骗人的。费奥多尔看他脸色通红,身上冒汗的样子,心里的疑惑稍微减少了点。他还以为水岛川宴是来试探他的。 结果是真的醉了吗? “水岛川君。”他架着水岛川宴的胳膊,扶着人往前走,“您确定那杯酒里没有料吗?”某些俄罗斯人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杯酒就能醉成这样。 “什么料啊。”水岛川宴迷迷瞪瞪地接话,“你是说煮红酒里面放的水果吗?” 费奥多尔:“……” 水岛川宴还想再说几句,然而oa的体质又在发作了,他脚下一软,唇瓣几番嗫嚅,终究是没能开口。 好像谁都能发现他现在这样不太正常,刚才买衣服的时候,招待他的店员几次三番欲言又止,他在试衣间还听见了对方小声的八卦,说什么play什么主人的任务罢了。 坐在公交车站等人,才半小时不到,结果至少有十来个上来搭讪的,甚至有一个上来就想摸脸,幸好被附近的学生赶走了。年轻的中学生们不明所以,看着水岛川宴微皱的眉头、半痛半忍的神色,非常关心地问他要不要马上报警、或者就医。 他们已经脑补出了一大堆瞠目结舌的狗血故事。 而水岛川宴,他羞到想要抱着袋子原地瞬移回家。 可恶,他才没有…… 【没有什么?】 “我才没有给人当狗!”一不留神,他被系统套话了。 【噗。】系统很缺德地笑了起来,【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啊。】 水岛川宴:“……” 太丢脸了,好想死。水岛川宴几乎要变成自闭的团子,他不断调整呼吸,不知道花了多大的毅力去克制本能。 “系统。”他的理智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后台的数值面板正在大幅度起伏,“我等会,可能会做出点不受控制的事。” 【哎,你……】 他已经听不见系统的话。 “我会尽量记得圆谎的。” …… 费奥多尔发现水岛川宴忽然没声了,一副自闭样。但这人闭着眼睛和睁开眼睛走路都是一样的,都是被扶着慢慢走。 “要去哪儿?”西格玛目睹了全程,不安地问。他本来都确定费奥多尔和水岛川宴是利用的关系了,这会儿又开始犹豫。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神一会儿瞥向后视镜,一会儿瞥向窗外,觉得自己不应当司机,而是应该在车底。 “回去就行。” 费奥多尔把水岛川宴塞进后车座,自己则是起身,想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去。 谁知道一直非常安静的水岛川宴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揪住。 “别、别走……” “我只是去副驾驶。” 可水岛川宴的力气非常大,他缠上来抱住费奥多尔,自己往后仰,很容易就把人拖了进来,还顺便合上了车门。 费奥多尔作为俄罗斯人,见过不少醉鬼,对这种发疯的模样倒也挺熟悉的,知道喝醉的人往往最不讲道理。他顺着水岛川宴的动作弯下腰:“西格玛,你开车就好。” “……好。” 西格玛声音沉痛,目光一往无前。 费奥多尔这才低下头。 眼前的青年无疑漂亮极了,半躺在后车座上,扎好的辫子因为折腾的缘故散开了,发丝铺落。他两颊晕着红色,碰起来滚烫且柔软,视线没有焦点,却含着一点水色,仿佛在渴望什么。大概是口干舌燥,水岛川宴一直在下意识地舔唇,唇珠嫣红,好似一颗可以采撷的朱果。 “你要什么?”费奥多尔眼神沉了沉,话语中带了点好奇。 “渴。”水岛川宴说得不明不白,“还有饿,好饿啊。” 他刚才为了留住费奥多尔,几乎整个人扒拉在他身上,此时一条腿还勾着费奥多尔的腰,想起身,就只能腰肢发力。 可费奥多尔反过来按住了他的肩膀,弄得他只能这样躺着了。 风水轮流转,上回他好像就是这么对琴酒的。 水岛川宴挣扎了几次,除了腰肢愈发酸软什么也没得到,顿时委屈起来——他就想抱一下。得不到信息素,费奥多尔身上的气味也勉强可以当个劣质代餐,他就抱着闻一会儿,只要能缓解一丁点,他什么都愿意做。 “既然渴的话,车上有矿泉水,要喝吗?” 水岛川宴摇头:“我只想要你……”抱一下。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脑海里一阵炸响,系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