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4章 出现神秘制毒师
静妃杜婉瑜站起身,挡在了皇后面前,秀眉紧蹙。 皇后一双凤眸里满是犀利,双手交叠落于小腹前,一步一顿朝着门外走去。 “本宫与皇上,生同衾,死同穴。皇上有难, 本宫又岂会坐在这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等着他人来救。即使是死,本宫也要见皇上最后一面。你们在此等着,没有本宫命令,今夜谁都不准踏出这宫殿半步!若再敢有阻拦本宫者!杖杀!” 皇后手握凤印,执掌六宫,她去意已决,她们身为妃嫔,自然不能干预。 且看皇后这架势,她们即使拿命要挟, 她只怕也不会留下。 殿里的侍卫在皇后的胁迫命令下,终于缓缓开启了宫门。 她孤身一人朝外走去,背影孤傲而决绝。凤袍上,金银丝勾勒出的百鸟朝凤图随着她的挪动,好似变得活灵活现了起来。 御书房。 数千反贼士兵将御书房所在的宫殿围的水泄不通,就连各处房顶上都布满了天罗地网,别说人了,即使是蛐蛐儿蚂蚱都钻不出去。 御书房外,此刻已经遍布禁军的尸体,他们的肢体直接被利刃砍成了数段,遍地残骸,鲜血染红了上好的石砖,沿着缝隙,一点一点深入了泥土之中。 此刻,御书房里气氛已经到了冰点,商裕帧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 怒气冲冲的盯着身着战铠的余武德和商奕辞。 他们得意洋洋地坐在他的龙椅之上,而他则狼狈的倒在地上,数柄冒着寒光的利刃,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太医裴立新也被制住了,跪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商裕帧上药。 余武德战功显著,身上的刀疤和戾气都是他在战场上磨炼所得,一次次从敌人手里死里逃生,一次次砍下敌将的头颅悬挂于战旗向敌军示威。 商奕辞往他身旁一站,着实有些青涩和不够瞧了。 余武德摸着满脸胡茬,将手里的重剑对准了商裕帧。 “狗皇帝啊狗皇帝!这位置,你已经坐的够久了!本将军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乖乖写下禅位诏书,等辞儿登上皇位后,我们依然会尊封你为太上皇。不然的话,本将军只好送你和你的乖儿子一起走黄泉路了。” 说罢,余武德大声的笑了起来。 他这些话无异于是一种施舍,一种恩赐,就好像他饶了商裕帧一命,商裕帧就该立刻给他磕头下跪, 乖乖把玉玺双手奉上。 “一个靠逼宫造反上位的反贼,还想要名正言顺。”商裕帧冷笑。 余贵妃闻言,一脚踹开正在给商裕帧止血的裴立新,拿起匕首,在原来的伤口处又插了一刀,用力拧了拧又猛地拔出,鲜血喷溅,将本就染血的龙袍晕染的更加暗红。 余贵妃拿着手里染着商裕帧鲜血的匕首,眼里满是嘲弄:“皇上啊皇上,您可不知,咱们太子殿下,在死之前都一直记挂着您呢。这般孝心,真的感天动地。” 商裕帧闷哼一声,忍耐着痛苦说道:“吾儿誉辰,自幼聪慧机敏,精通治国之道,通文学,擅兵法,乃是真正的帝王之才。尔等竖子,岂能杀得了他?” “皇上,你已成败局,何苦还自欺欺人?来人,去把太子的尸体带来,让皇上好好瞧瞧。”余贵妃笑着吩咐道。 “是!娘娘!”几个身着铠甲的士兵立即朝外走去。 商奕辞突然厉声道:“都是废物!居然还没有找到玉玺!” 一个看似领头人的将军上前,拱手行礼,解释道:“殿下息怒,属下翻遍了御书房和皇帝的寝殿,都没有找到玉玺。” “会不会在皇后宫里?”余贵妃猜测道。 “哼!玉玺又不会长脚,左右是出不了皇宫,找!继续给本王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玉玺!” 商奕辞身上的杀气令他的手下心惊,慌忙称是后立即退了出去。 就在他们踏出殿门的刹那,只听‘扑通’‘扑通’几声,他们竟然径直倒在了地上。 “废物!都是废物!” 商奕辞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一个闪身就落在了门口,正要查探一番,耳朵一动,突然听到了凌厉的破空声. 他连忙侧身,却低估了对方的功力,那暗器竟然直接削掉了他的耳朵。 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处,就地一个翻滚,将左侧的殿门一脚踹合,与此同时,门框上传来了‘咚-咚-咚-咚’几声沉闷的声响。 有人在外面发射暗器!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就在他张嘴的一刹那,乌黑的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眨眼间就死不瞑目。 商奕辞的暗卫陵一见状,检查了一番他的尸体,对着众人说道:“殿下,娘娘,大将军,陵十三死于毒杀,他的伤口蔓延至全身,身体已经开始溃烂。这毒能顷刻间要了人命,看来外面应该有一个制毒师。”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陵十三瞬间化作了一滩血水。 余贵妃对此很是厌恶,捏着鼻子离远了些。 商奕辞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了地上一枚白色的簪花。 那簪花不过指甲盖大小,五片花瓣,未见有血迹,但它应该就是毒杀陵十三的凶器。 “陵一,把那簪花给本王拿过来。” “是!” 陵一随手扯了一块布料,将那小小的簪花包裹起来,双手递交给了商奕辞。 商奕辞细细打量,轻轻按了一下花蕊处的珍珠,只见那小小的花瓣竟然立即旋转了起来,他催动内力随手一挥,将那簪花直接射向了商裕帧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不出意料,那无辜的小太监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惊呼,直接步上了陵十三的后尘。 陵一见状,对着外面吹了几声口哨。 不消片刻,外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手下们开始在暗处寻找那个神秘制毒师的行踪。 余贵妃打量着那枚簪花,觉得有几分熟悉,仿佛曾在哪儿见过。 但这簪花实在是太过寻常和不起眼,她一时半刻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