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枯骨上的雕像
这里是黑狗帮自己的医务室,各种设施都还算齐全,还有专门的手术室。 钟启军带着他们横穿整个医务室,跑了三四百米的距离,走过一处走廊,然后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部电梯,电梯旁也同样有楼梯。 “整个空间被彻底扭曲了,呈梯形,从其他的地方走,@会陷入不断的循环。” 钟启军的脸颊上,两只眼睛下方的位置,不知道何时又睁开了两只一模一样的眼睛,眼白处有一些蓝色鱼纹的东西,上下左右的观察周围,不断的转动。 【四目破空眼:能够堪破空间的变化,以能力形成的神通雏形。 注意:此能力需要以大量的生命力推动,并且会不断的折损寿命】 神通雏形? 这大概是和“凝心”差不多的东西。 苏长幸从真知得到一些关于钟启军眼睛的信息,难怪他可以看出周围空间的变化以及连接的方式。 原来是靠着这一双眼睛。 这是一种定向的感知,对某个方面极为敏锐,但相对应的,在开启定向感知的时候,其他方面的感知会大幅度下降。 木东来三人很不简单,现在为止,也藏着苏长幸不知道的手段,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会施展出来。 苏长幸再回头看去,通道的另外一边,有鲜血在地上蔓延,形成像是一道道水蛇的波浪,令人头皮发麻。 四周的空间抖动了一下,耳边安静下来,他们后方不远处的墙壁突然裂开,一只长着长毛的巨大手掌,从那个位置伸出。 苏长幸拔出火枪,一化为七,对着巨大的手掌连续射击,并且快速的向后退去,身位越过了最前面的钟启军。 长毛手掌上爆出血水,大量像是肠子一样的东西落在地上,红色的斑点洒在灰色的地板上,并不算明显。 长毛手掌遭到攻击,仅仅停顿了一下,继续向他们抓来,速度比起之前丝毫不慢,不断的和旁边过道的墙壁摩擦,留下坑道的痕迹,以及灰尘和碎石。 “拦住它,黄叶英!”木东来眼看情况不对,大喊着说道,全身弥漫着澹澹的雾气如梦似幻,带着星星点点的光泽。 他的能力与职位都非常的隐晦,就连苏长幸都无法看出,但知道一定不弱,甚至非常的强,从他在这三人队内的地位就能看出。 黄叶英脸色苍白,身体不由颤抖,跑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按照木东来的话去做了。 她给自己吃下了像是黑色药丸的东西,手上脸上浮现出细密灰色的纹路。 他的双手间闪耀着惊人的雷电,雷光刺眼,一道雷电如同如箭被射出,高压的雷电击穿空气,整个走廊都是密密麻麻,像是蜘蛛网的雷电,就连苏长幸在后方都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澹澹的麻痹感。 黄叶英突然爆发出的力量让苏长幸也是警惕不已,他从未想过这三个面对符文战士都显得艰难的人,会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这大概是底牌,不能多次使用,很可能只能使用一次。 所以除非被逼到绝路,根本不会使用。 而现在就是绝路。 长毛手掌在雷电的轰击下慢了下来,他们趁着这个机会,再跑进楼道,沿着楼梯往上跑去。 可黄叶英在这个时候却慢了下来,显得体力不支,在钢材的攻击中,她的体力与精神严重透支。 “帮帮我,我跑不动了。”她喘着粗气大喊,速度越来越慢,身后撞击的声音却越来越近,死亡似乎在逼近。 木东来回头冷眼看向她,“总要有人牺牲,所以请去死吧!” 此刻,这样的话冰冷无比。 黄叶英的脸色变得狰狞,突然停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着楼梯处三人已经消失的地方大喊:“木东来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发誓,我诅咒你!” 更多的灰色纹路出现在她的脸上。 下一刻,一根黄色指甲的手指洞穿她的腹部,长毛手掌将她摁在了楼梯上,巨大的力量把下半身碾碎,血水在楼梯上一阶一阶的流淌,显得粘稠。 黄叶英喷了一大口鲜血,脸上满是不甘与气愤。 由于她的死亡也为苏长幸三人争取了不短的时间。 苏长幸跟着钟启军一路来到了第八层,也是顶层下面的一层。 到了这里,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空气中的臭味消失,跟在身后的撞击声也消失。 按照钟启军的说法,这里和之前的空间虽然相通,但并不是同一空间,规则不同。 苏长幸感受到与鼠人凋像的强烈联系,就在他的头顶上方,已经很近了。 这片空间似乎都是因为鼠人凋像而改变的。 木东来一脸感慨的说道:“可惜黄叶英为我们牺牲了,他的事让我感到很抱歉。” 苏长幸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矛盾与扭曲,也很奇怪黄叶英既然如此的不甘心,为什么不反抗。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木东来他们之前有四个人,在大楼外被符文战士追杀的时候,死了一个。 过来的时候,苏长幸还看到了那人的尸体,身体从中间被斩成了两段,死像极为的凄惨,可这几人身为队友却也没有去处理他尸体。 这就像是一件工具,有用的时候,当然会好生利用,没有用的时候,便随意的丢弃。 钟启军澹澹的说道:“没有她,我们还真不一定跑得掉。” 苏长幸没有接话,觉得这几个人的关系十分的诡异,既不像是队友,也不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第八层也是电梯的最高层,从旁边的楼梯上去,便是当时黑狗帮老大所呆的位置。 木东来看向一旁楼梯的位置,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柳洛拉兄弟,那东西应该就在上面吧。” 苏长幸跟在后面,微笑着点点头:“我想是的,如果没有人动过的话。” 在这里空间似乎又恢复了正常,他们走过两段楼梯便来到了顶层,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只鸟笼。 不过那只鸟是活着的,在笼子里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