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毫无波澜的十月她或许将坠入他的圈套大概
准备好三人份的早餐,我摘下围裙,正准备通知那两人过来吃早饭。 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信长只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四角裤,一脸蠢样的盯着庭院里彩音的内衣直看。 他不会还是没睡醒吧。 当然,一脸蠢样只是我的想象,但我觉得我想得应该不会有太大偏差,而他也确实拉长了脑袋面向庭院。 虽然很想叫他别盯着别人未婚妻的内衣看得那么入神,但毕竟是信长,恐怕满脑子想的都是纸片人,这会儿很可能还搞不清楚状况,姑且就不找他的茬了。 “你醒了啊,信长。” “额……早,早啊。” 虽然我觉得他应该有注意到,想了片刻还是打算提醒他,指了指他的下半身:“品味不错啊,海绵宝宝。” “我衣服呢?” “谁晓得,你问介人啊,昨晚你俩睡一块的。” “他人呢?” 我摊了摊手:“厕所。” …… …… 昨晚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我为什么会带信长和介人来我家睡这事儿,成了永久的谜团。 不过彩音昨天在父母家过夜,家里没人,我想带着信长与介人回来过夜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姑且还是得向她打招呼,毕竟将家里弄干净的是彩音,擅自带朋友回来,还是要道歉才行。 至于信长的衣服是怎么没的,那就是他与介人之间的事儿了,我只要默默祝福就好。 不过看情况似乎是信长自己脱的,真是难为介人了。 虽然庭院里的女性内衣确实很显眼,想来这两人也早早发现了,但并没有多问。 到了现阶段,我其实也没有太想隐瞒的打算,如果他们主动问我的话,我或许会老老实实回答是同居的未婚妻的衣物。 吃过早饭后,这俩人因为待会儿还有工作,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而我也即将出门去医院复诊,看看这具身体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我始终认为去医院这回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寄宿在我身体内的东西,并不是简单地做做心理辅导或是吃点药就能驱除的。 我单单只是不想让周围的人担心,才去接受那所谓的治疗,最好的证据就是至今为止,我的病情没有得到任何改善。 不过这也不是该埋怨他人的事,完全是我自己的问题。 从医院出来后,正午的阳光忽然照得我睁不开眼睛,是因为宿醉么?总感觉头疼欲裂的,有些站不稳身子,突然起来地有些犯呕。 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这症状才得到些许缓解。 中午的时候去与有沙见面,在外面吃了顿便饭,等她去忙下午的工作后,我则一如既往地在咖啡馆内呆了一下午,傍晚则是与梨纱碰面。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我不停地游走在三个女人之间,要说这段时间唯一的变化,是我在这之后,一次也未见过日高小姐。 据咖啡馆的店员所说,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喝咖啡了,我无法得知她是寻到了更好的去处,还是单纯的是在躲避我。 大抵,我应该是无法再与她有所交集了。 不服输的日高小姐,是不会打明知会输的仗的,所以她才主动与我拉开了距离,不给我伤害她的机会。 比起遗憾或是可惜这样的心情,我更多的是一种感慨,打从心底认为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十月中旬的某天,我向黛小姐提出了想要回归工作的意愿,黛小姐有些犹豫,大概是从医生那边有听到我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黛小姐自然是持反对意见的,她真的很担心我的身体,我尽可能表现出与往日误差的面貌来应对她,最终她退了半步,称会与公司上层沟通。 当我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我遇到了许久不见的小仓小姐,她的身形与声音极具辨识度,我姑且还是礼貌地同她打了招呼。 说来这也是件较为奇妙的事儿,我对日高小姐颇有好感,一度想追求她,但对于小仓小姐却实在起不了这个兴致。 看来“是个女性声优就走不动道”这一说,在我身上并不成立,姑且算是个好消息。 “户塚先生,这之后有时间么?” 我有些发愣,没等我回复,她继续向我搭话。 “我接下来要先去一趟音乐部,户塚先生若是没有事情的话,可以去会议室等我一会儿么?不会太久。” 最终,我向她点了点头。 我与她之间并无太大的恩怨,而且我隐隐有预感,她应当是为了日高小姐的事儿而来,否则我实在想不明白她找我还会有什么事儿。 安静的坐在会议室内,我默默翻看着随身携带的,坐下不到十分钟,小仓小姐推门进来,说着抱歉呀久等之类的歉言。 我没有在意地摇了摇头。 因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无法判断她现在是何种心境,小仓小姐这人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想法,因此大多时候光看脸就能猜到她想说些什么。 “户塚先生,这段时间有和酱理菜联系么?” 不出我所料的,听见了日高小姐的名字,小仓小姐的心思确实很容易被看出来,我甚至看不清她的表情就猜到了。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日高小姐?嗯……不太清楚呢,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这并不是假话,自从那天“约会”以来,我再也没见过日高小姐。 “连户塚先生也不知道么……” 她自言自语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叫我很是在意,不明白为什么是“连我”,说得好像我与她之间有什么亲昵关系似的。 “那个……请问,日高小姐她怎么了么?” 当我问出这样的话后,小仓小姐突然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户塚先生,应该知道她正在被某位男性声优追求的事情吧?” 不才,正是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