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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还算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儿,我本以为我这种人,在被对方完全接受后,会得意忘形地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在漫长的夜晚,做些不可告人的事。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出现过那种念头,但也只是仅仅的一瞬,随后就被更大的忧愁所笼罩。 婉拒了留宿的香艳展开,独自披上外套,迎着夜晚的风,独自朝车站方向走去。 我的心仿佛还留有一个大洞,黑漆漆的窟窿深不见底,散发着黑黢黢的情绪,似乎等待着什么东西去填补。 我很清楚我需要的是什么。 我确确实实需要那些女孩儿来填补这天大的悲哀窟窿,但若是说得更精准些,我并不是单纯的渴望她们的肉体,而是想要从她们身上获得一种情绪上的认可,以达到挣脱束缚的目的。 但结论是一样的,归根结底,我的内心还是想将她们占为己有,无法接受她们就此离我而去,与其他人交往,这个想法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每天都抱着这样的念头入睡,醒来,如同着了魔似的,幻想着与她们的今后。 …… …… “和她们一起见面吧,将我们的事说清楚。” 三月的某一天,我正在厨房内准备着今天的晚饭,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前妻,同时也是我如今的女友,沙织她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有沙因为声优方面的工作,今天并没有来,她甚至因此而抱怨,一度说过不想继续做声优的话,被我和沙织严厉斥责了。 而沙织此时手上也并没有拿手机,因此这句话很明显是在对我说。 “她们?”我问。 “彩音,理菜酱,种田桑。” 我没有回话,继续将鸡蛋打散,手中的快子快速搅拌着蛋液,蛋液化作金色的水柱飞溅而下,在涂满油渍的石锅内发出滋滋滋地声响。 “和人不想念她们么?”她问。 “自然是想的,无时无刻。” 我十分轻而易举地就将心声讲了出来,在许久之前,这还是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相较于那时的我,我是否有变得坦率一些呢。 隐瞒总是会造就许许多多的误会与挫折,以及无法预估的伤害,我已经厌倦了那样的事,在喜欢的人面前,尽可能想变得无话不谈。 “嘿诶……” 沙织她似乎有些意外我回答的如此干脆,我也并未从她身上感受到嫉妒之类的情绪,我说不准她是完全不在意那方面的事情,还是说单纯隐藏的比较好。 既然做出了选择,我不愿再去怀疑什么,打从心底愿意去相信她。 “总之,和人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不管是我还是有沙,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沙织。” 沙织表现地尤为善解人意,她大抵是在体谅我,我多少能感受到她的想法。 我相当不喜欢虚拟故事中,男性主人公说的“将自己的爱平等的分给所有人”这样的说法,我觉得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也没有人能够做到平等对待,那些乖巧的,说话甜蜜的,大多时候总是能惹长辈的欢心,不善言辞的孩子往往要低上一等。 亲子间都是如此,更不必替恋爱关系中的男女,我更是没有信心,们心自问,我对待彩音的爱与其他女孩儿的爱,必然是不同的。 我无可奈何地明白这一点,同时也无可奈何地竭力避免区在心中与行为上别对待她们。 可若是要说绝对平等的分割自己的爱,我终究不是那么精细的机器,无法做到如此骇人的事迹。 我无法平等的去对待任何一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论面对谁,只要是对我而言的重要的人,都得百分百拿出自己的善意与爱。 我固然爱着彩音与梨纱她们,却也不能去无视沙织与有沙的心情,我认为这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恋爱并不是收集类游戏,她们不是摆在橱窗内的收藏品,一旦入手后就能不管不顾。 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或者说,不想再次成为那种人。 “有沙那边我会去和她说的,我估计她不会反对,应当也是想和她们一起好好聊聊的。” “只有我去不可以么?”我这样问。 “当然不行了。” 被沙织果决的驳回了。 “那种场合,没有人辅助的话,只会变成修罗场吧,或许有沙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我一定会做出努力的。” “努力?” “嗯啊!让和人你幸福的努力。” 她微笑着,说出令我感到羞耻的话,虽然很难为情,但我的心情却相当雀跃,我似乎已经成了会因为她的一言一语而心动不已的人,这放在以前是叫我难以想象的。 “真的可以么?” “因为,和人很爱她们不是么?” 我犹豫着点了点头,又道:“她们固然很重要,可是你与有沙同样很重要,若是你们之间产生了争执,要我选择其中一边这种事,我总归是做不到的。” “关于这点你还是老样子呢,嘛……我也没指望你能有所改善就是了。但是和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与有沙做的这一切,都不单单是为了你。 她们也是我们的朋友。 倘若她们愿意逃离这火坑也就算了,但若是一个个都犹犹豫豫的在你身旁徘回,不愿离去也不愿靠近,那样的话,我想要推她们一把。” 我想,她是对的。 无论如何,我都该给她们一个回应,至少要将我,将最上和人这个男人的结末,堂堂正正的告知她们。 或许她们会认为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拥有如此幸运的落幕,身败名裂,万人唾骂才要更适合我。 这妥实是件不公平的事,可说到底世界就是这么回事,世界上唯一公平的事情就是人都会死,除此之外,尽是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