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合伙人
关于爱情这个古老而又永恒的话题,都不知道如何去定义才好。 有人说这世上是有爱情这种东西的,亦有人说现实生活中根本不存在爱情,爱情也无法在现实中生存。 如此种种说法,我们难以去归纳出一种确切的定义,来诠释爱情这个课题。 本人认为,爱情这种东西在特定环境下,特定时空里,并且在短期内是有所发生的,但逗留的时间不会很长,与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不能相题并论。举个例子,现在的不说,就拿古代的来说:如果梁山伯真的是与祝英台结婚了,那就没有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了。再举个国外的例子:当年泰坦尼克号杰克与露丝,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世界,但后来并没有结为夫妻。种种迹象表明:爱情都是发生在那些相爱但结不成婚的男女身上。 现在的范东廉与夏家燕到底会不会发生爱情故事呢?我们将拭目以待。 夏家燕说要锯一个砧板,范东廉就安排范狗剩他们的给她锯了一个三十公分厚的。夏家燕捧着个砧板放地上当凳子就坐了上去,傻傻的望着范东廉他们干活。 范东廉见夏家燕还不回家,就说了:“今天没有去石坑桥头水车景点开直播吗?” “我妈去了,我没有去。”家燕说。 “怎么又不去了?直播间带货很赚钱啊?” “赚个庇,八罐茶叶才卖99元,饮过不好饮又只能退七罐,又多人做,几乎所有的网红都在卖茶叶,比在街边摆地摊的还惨,简直成了网络乞丐,我都不想干了,想退出这个网了,踏实找份实体工作好过。” “那你转行,想做什么?”范东廉问。 夏家燕就说:“我想过了,想去东城北市场租个档口卖猪肉,但我一个女的,又有点怕,怕咸湿佬来搞事。” “那就叫上你爸一起做吧!” “我爸都死十几年了,坟上草比我还高。” 范东廉听了,就怪自己一时口快没经大脑讲错了话,就对着自己嘴巴打了两下:“又讲错野,又讲错野,打。” 范东廉这一举动,引得夏家燕“扑哧”的笑了出来。笑过之后,问范东廉口渴了没有,如果口渴就回家泡壶茶过来。范东廉说不用了,因为自己带了水过来。 夏家燕又问范东廉以后有什么人生目标,未来几年有什么发展大计? 范东廉就说:“像我这种人,还有六七大计咩,过一日算一日,等送走家里头的两老之后,自己都差不多够钟上路了,不想那么多了,老婆也不娶了,做个单身狗逍遥自在好西过。” 夏家燕听范东廉这样子讲,就说:“东大哥,做人不是这样的,特别做个男人,一定要有理想,有个目标,有个远大发展方向,这样子做人才有意思的。” 范东廉叼了支烟上嘴,吸了口,说:“十多年前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时候雄心壮志,气吞山河!但时至今日……”范东廉摇了下头,随口吐出了团长长的烟。 “大东哥,要不,我跟你合伙去卖猪肉好不好?我们强强联手,你又有文化,又抓过刀的,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范东廉摇摇头,说:“小燕呀,说句实话,我们来自不同的天和地,我和你是不适合呆在一起的,就算你愿意,你妈也不会放过我。你另外找个志同道合的合伙人吧!” 范东廉说完,就开始去搬那些木头,分门别类,准备装车拉回望牛岭村了。 那边拉大锯的卓友兴见范东廉都不去理睬这个夏家燕了,于是就说:“靓女,你是不是想找个男人帮忙一起卖猪肉?你看看我合适不?我这人主要是力大,一两头猪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又有宰猪经验,小时候生产队里宰猪我都是帮忙拉猪尾巴的!” 夏家燕望了一眼这个卓友兴,初步判断为250角色,就对范东廉说:“大东哥,拉大锯两位师父是边条村的?是什么来头?” 范东廉就说:“上手便上那个是我村的叫范狗剩,是我堂姐的相好青梅竹马那种。下手边跟你讲话那个叫卓友兴,榕树头村的,未结婚的,都是世代耕田掘地,没什么背景来头,老老实实忠忠直直像生产队里的牛一样。你卖猪肉真的是可以请他去帮忙的,是靠得住信得过的人手来。” 卓友兴见范东廉在这个夏家燕面前如此称赞自己讲自己的好话,开心到不得了。这个卓友兴自从懂事开始,就被人家说三道四,不是说傻子就是说差灶火不够称什么的乌联单东,弄得自尊心都没有了。现在范东廉能够在一个美女面前去夸赞自己老实,是信得过产品,你们说这个卓友兴能不开心吗?他一开心,就丢下大锯,跑过来递支烟给范东廉,范东廉没空去接,卓友兴就直接塞进他嘴巴里,还“啪”的给点燃了。 卓友兴给范东廉点了烟之后,就转过身来问夏家燕:“靓女,你打算几时出县城开档卖猪肉,你真的是可以请我帮您忙的,人工多少随你比,如果实在赚不到钱又可以不给,你就当我是条狗一样养着就行了!” 夏家燕一听,禁不住又“扑哧”笑了出来,她看看这个卓友兴,确实是傻得老实,傻得可爱,道德修养远甩那些伪君子几条街。 夏家燕心里想:没有错,真正找人干活,就应该是找这一类人,因为他们从骨子里就老实,就本份,不是装出来的,是与生俱来的。品行这东西如同财富,一出生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的了。但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大多又混得如此下场?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迷! 夏家燕于是就对卓友兴说:“等我真的是找到档口开张大吉再说吧,你如果真的想跟我卖猪肉就再锯个砧板给我,要厚一点的。” 卓友兴一听,马上就跑回去,截准了一个砧板的厚度就锯起来了,他拉得起劲,力气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锯末纷纷扬扬,从两边的锯口洒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