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财神奶奶
周岁淮辞演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片场的演员都不淡定了。
这大半以上的人都是冲着周岁淮来的。
最年轻的演帝,拍什么火什么已经成为他的常规操作了,不少知道周岁淮要拍这个戏的,早八百年就已经在拖关系进来,更有不少演艺圈里头数得上的名的演员们直接就说了,在这部剧里头给个三五分钟的小角色都行。
这周岁淮不演了,那他们这些人,还呆这部剧干什么?
这不是闹呢么?
一夕之间,这部集结了无数优秀脸熟演员的局变得岌岌可危,所有人都在探听周岁淮辞演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周岁淮出房间的时候,扁栀是知道的,她压根就没睡。
房门被咣咣敲响,扁栀撑着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去开门。
门一开,阮玲玉跟陈冰疯了一半的冲进来,两人还穿着睡衣呢,一脸的崩溃加不淡定,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老天爷!你还睡得着?天都塌了!”阮玲玉一开口就疯了。
扁栀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怎么了?宝贝,我发你消息你怎么不回我啊?你知不知道周岁淮辞演了!现在外头天翻地覆的闹呢,媒体新闻闻声而来,全都在片场们门口等着呢,周岁淮到底什么情况啊,他不是很中意这部剧么?为什么忽然要辞演!”
扁栀刚要开口。
陈冰又立马说:“可千万别啊,扁栀你知道我跟阮玲玉废了多大的劲才在这部剧里蹭个边缘人物吗?为的就是在这部剧里头刷个脸,我跟经纪公司的签约立马到期了,要是热度还是这么半死不活的,公司肯定不会跟我续约的,我咋整?”
阮玲玉刚刚签约了新公司,可是也愁啊,“我刚进的新公司里头各种小花争奇斗艳,我还想搭着周岁淮的东风,蹭一波热度呢。”
两人委屈巴巴的看着扁栀,齐声问,“所以,周岁淮到底怎么了啊?”
扁栀对周岁淮的事业线规划的还挺清晰的,他已经拿过多次演帝了,再加上这部剧,就已经彻底在实力派演员里头站住脚跟,这部剧,是她精挑细选让人根据周岁淮的人设量身定做的。
对方说周岁淮一定会喜欢,怎么临门一脚,忽然变故了?
昨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除了自己跟周岁淮坦白之外……
所以,是因为她,所以周岁淮放弃出演这部剧么?
“周岁淮在哪里?”扁栀问。
阮玲玉一大早起来还披头散发的,可现在也顾不上了,拉上扁栀就往房间外头走。
扁栀被拉着除了宿舍楼,周岁淮跟导演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导演林岁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眉头紧锁,整个人都显得很焦灼。
他们走过去时,听见林岁低声问周岁淮,“不能再考虑一下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周岁淮正要开口,便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了他一声。
是扁栀。
扁栀快步走过去,眼底裹着红血色,外人在场,扁栀也不好太激动的多问,只是喘了几口气,站到了周岁淮的身边。
烟味有点重,扁栀走过来的时候急,微微咳了一下。
周岁淮转头看林岁,“把烟掐了。"
林岁心急如焚,也没注意扁栀这里,不过还是听着周岁淮的话把烟给掐了,现在周岁淮就是他的财神爷,财神爷走了,他这部剧还有什么戏唱?
后面多少大咖得跟着一起走?
“岁淮,算我求你了,再考虑考虑,这事得有商量的余地啊,你看看你哪里不满意,你提,剧组一定会全力满足你,是戏份不满意啊,还是角色人设不突出,你说,我叫编剧连夜改!你要是觉得戏份少,咱还能加!”
周岁淮没立刻回答林岁的话。
把身上衣服脱了,给搭到扁栀的肩膀上,才淡淡说:“跟这些没关系,我之后没时间。”
林岁闻言,立马:‘是有人开高价请你过去?开了多少,我跟投资方说啊。’
周岁淮摇头,“不是钱的事,真没时间,事就这么定了,没商量的余地,你抓紧时间找人,违约金我会叫人按时打到账上的。”
林岁崩溃了,这部剧跟周岁淮百分百贴合,是最完满男主,怎么能换人!
这是要他的命啊!
林岁怎么能甘心,立马一把攥住了周岁淮,说“来,你等等,先别走人,你站着等等。”
说完,去打电话了。
这一天,林岁从之前带周岁淮入行的老师,到演艺圈里德高望重的前辈,再到周岁淮平日里关系好的好友,最后把电话都打到周岁寒跟周国涛那里去了。
可周岁淮都不行。
林岁这里忙着打电话出去,周岁淮这里忙着接。
他接电话的途中,叫人带了张长凳过来,牵着扁栀的手就坐下了,怕扁栀冷,将她的手踹进自己兜里,一边低头,一边看她,听电话对面话的空隙,认真问怀里的人,“冷么?”
扁栀摇摇头。
周岁淮便继续跟电话对面的人说话。
扁栀发现,他对谁好像都不是特别热情,言辞间都很冷淡,就事论事的语调。
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
“嗯,之后没时间,暂时不演了。”
“我知道这是个不错的本子,但是还是不了。”
“我对林岁没什么意见,也跟剧组里面的人没什么意见,都挺好的,没什么要改的,我没时间。”
“……”
之后,是周岁寒。
周岁寒:“又发什么疯啊?不是很喜欢这个本子么?之前看你床头上都是这一本,你还说,这本书的作者,深知你灵魂,怎么,现在跟你灵魂又不契合了?”
周岁淮:“哥,你很闲?”
周岁寒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我闲?你知道我手里管着多少公司么?我闲?我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林岁的爸妈把电话打我这里来了,说林岁哭爹喊娘,撒泼打滚的,让你得留下。”
周岁淮:‘我真没时间。’
周岁寒:“行,那你说说,你要干嘛?”
周岁淮闻言,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扁栀这会儿还穿着简单的睡衣,类似家居服的那种,领口很宽,他低头的角度就能看见她后背的伤。
“有事,”周岁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