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他也能进
第95章 他也能进?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比赛的主角,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是以每轮一半的人数往下刷。 160人,80人,40人,20人,10人。 你只有爬,不停地往前爬,超过一半的人你才有机会向着奔跑。 从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预选赛结束的那半年的时间,并不是给选手休息的,实际上是给选手做最后的调整,让他们改造自己的音乐,让音乐更加契合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可惜,这半年的时间里,有些人跑的快,游戏人跑的慢。 像傅调这种跑的快的,从所有人并不是特别看好的一般选手,逐渐走向决赛,成为众人心中的决赛名单,甚至还有NHK电视台的人过来找傅调进行跟踪拍摄,打算将他的经历拍成纪录片。 而像那些跑的慢的,比如说此时此刻傅调所听到的余天佑,他就失去了很多的机会,从一个中间靠后的选手,逐渐变成吊车尾的选手。 他的音乐跟有些人的音乐其实非常像,就是走那一种甜蜜感觉的流派。 这种流派之中最强大的,对于音乐诠释也是最美的一位选手,应该是反田恭平,只不过他今年没有过来参赛,他将他的时间放在跟小林爱实一起看比赛上。 剩下来的,便是一些欧洲的选手,他们对于肖邦的感觉相比较甜蜜,会更加偏向于浪漫,罗曼提克的那种浪漫。 即使是傅调之前演奏的肖邦夜曲Op37-1的那一首,明明带着苦涩,他们也会演奏的有一些浪漫。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选择这一首作品作为他们演奏的作品就是了,毕竟他们更擅长演奏的,还是浪漫一些的作品。 余天佑的演奏说真的,并不是特别差,甚至可以说还不错,相比较之前傅调在预选赛的时候听到的那个感觉,他现在演奏的肖邦更加深入了一些。 和傅调不同,他的深入方向是偏向于肖邦的感觉,也就是说他的肖邦更加像肖邦了。 不过问题是……他进步的幅度太小,对于肖邦的诠释也没有其他很多的选手到位。 就是你能够非常清晰地听到作为晚上第一位演奏的余天佑,他的演奏水平不如今天下午时候最后一位演奏的徐梓。 中间隔了那么久的时间,粗略估算下来可能都有三四个小时了,伱都还能这么清晰地感受到这种感觉。 那么便只能证明一点…… 余天佑很难再进入第二轮。 特别是他身后还有杨艺可的情况下。 一直等到最后一颗音结束,余天佑起身谢幕下台后,他整个人都没有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回到了音乐厅里面,坐在傅调的身边茫然地看向舞台了。 正如同他想的那样,他给比赛现场开好的场子,身后的杨艺可直接完美接过,甚至不需要热场。 这种情况就是完完全全做了别人的嫁衣。 一时间,余天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看着那位正在演奏的杨艺可,无奈地苦笑一声。 “果然啊,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这个杨艺可演奏的感觉是真的好,这个杨艺可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是邓泰山的学生?跟着邓泰山学了两年吧,然后就来这个舞台上演奏了,不过据说是川州那边的人?” 傅调点头,看了一眼余天佑,不太确定他是否从悲伤之中走出来,因此只能略带一丝迟疑地开口道:“他确实演奏的不错,他好像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最年轻的选手?” “他确实是今年最年轻的选手,可惜他华国话说的比较一般,明明一副华国人的面孔,可是实际上你看的话,他还是跟那些Eric差不多的选手,唉,可惜了,华国什么时候能够出一位特别牛逼的选手啊?跟李迪云那样,由华国的教授亲自教出来的,纯粹的华国教育,打赢那些跟着外国老师学习的人。” 余天佑叹了一口气。 傅调看着他不由得笑道,指了指自己。 “我啊。” “你?哦对,确实还有你,我都忘了……” 余天佑看了一眼傅调,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问题。 正如同他刚刚说的那样,傅调确实是一位纯粹由华国的教授教出来的学生,并且还拥有向着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决赛进发的能力。 傅调他是真的有机会可以夺冠的! 余天佑想了想,回以笑容。 “那么……加油吧,傅调!” ……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一轮很快便进入尾声,随着最后几位选手的演奏结束,工作人员将所有人赶出了音乐厅,随后带着评委写下的打分表来到了音乐厅的后台。 此时此刻,音乐厅的后台里面已经坐满了评委。 不仅仅有十几位主评委在其中,还有一些辅助评委团的人也在其中。 主评委,也就是李迪云,阿格里奇他们,他们要么就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要么就是全世界最牛逼的钢琴家,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邀请成为肖赛的主评委。 除非一些人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参加后,这才会从辅助的评委团之中选一些人进入主评委团。 而辅助评委团,则是那些当年获得第二到第六名的选手,还有一些肖邦音乐学院的老师,教授之流,他们也就是之前负责肖邦国际钢琴比赛预选赛时候打分的那群评委。 阿格里奇当时过去只是凑个热闹,并没有打算加入评委团之中。 原因很简单,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预选赛真的太过于疲惫了,傅调跟余天佑等人听了一天就已经有点听麻了,更别提那些需要打分的评委了。 而那些主评委又特别少,只能让他们身后的那些辅助评委过来帮忙,当成日抛型评委每天换一批,保证评委的状态。 此时此刻在音乐厅后台的,足足有几十人。 而他们的评选表格则是散乱地放在众人中间的那一条长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