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这玩意儿也配叫沙盘?
“来人啊!”赵匡胤酒劲上涌,脸上红扑扑的,还带着兴奋的表情,“多带几个人,回宫把朕的临时沙盘搬来,给我贤弟开开眼!” “是!”郑恩表情抽搐了几下,转身出去了。 靠,敢情是临时沙盘! 晕,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极具军事价值的东西,竟然不精细化? 承风不禁纳闷,怎么提起沙盘,一个二个的,表情都这么奇怪? “贤弟稍等,一会儿咱们君臣同去,看看朕亲手制作的沙盘!嗝......”赵匡胤打个酒嗝,兴致勃勃地说道。 “陛下,老朽有些体力不支,可否准许老臣先行告退?” 杨老将军咋了,怎么听到沙盘脸色跟胡子一样白了! 这是想临阵脱逃吗? 承风左右扫了眼,一个二个的军方大佬无不面容发苦...... 干嘛了都,不就是个沙盘吗? “爱卿莫急,呵呵!贤弟既问起,一会儿就都随朕去瞧瞧,诸位爱卿都要来!待看了沙盘,卿等再走也是不迟......”老赵很兴奋,指着一大票将军说道。 先按下沙盘不提,承风问道:“陛下,为何我大宋没有一张完整而又详细的地图?” 这个问题很重要! 行军打仗绝对离不开,所以他的目光很是殷切。 想想自己当年玩魔兽的时候,地图全开和一片战争迷雾,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啊! “贤弟,你可知道制图之难?非是我朝,前朝、先汉,哪一朝不竭心尽力地绘制我华夏疆域?可惜啊,没有一个朝代能将华夏详图绘制完成。这里面要耗费诸多的人力物力......” 赵匡胤一边咂着杯中酒一边感慨道。 “哦……”原来还是钱闹的! 人多力量大,众人没等多大会儿,沙盘就被完整地挪到了慕容府前院。 德叔早已命家将多加灯笼,将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郑恩进屋通禀之后,赵匡胤就领着众人朝外走去。 承风出来一看,只见院子当中摆着一个乒乓球桌大小的桌子,上面堆了好几坨黄泥巴,像小屁孩儿沙滩上玩的沙堆似的。 承风来到近前,终于明白一帮大佬为啥表情这么奇怪了! 这玩意儿也配叫沙盘? 怎么看都像自己前世小时候在农村老家院子里拉的黄金糕...... 赵匡胤很是得意,手指一坨一坨之间比划着说道:“这沙盘乃老夫亲自搭建而成!贤弟你看,这是贺兰山脉,这是阴山,这是凤阳府,这是黄河,而这儿便是汴京......” 一干军方大佬的目光集体呆滞,吭哧半天才跟着应付一声。 看样子,老赵不知道在众人面前摆显过多少回了,怪不得这帮老货一听要来看沙盘,那面容扭曲的模样像是要被逼着吃翔…… 赵匡胤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汉子自己都非常明白,可问题是他的手老在那一坨和这一坨之间比划,自己确实看出哪一坨对应哪个地儿。 老赵实在能吹,自己又不好贬低他的沙盘制作水平,承风只好傻了巴叽地露着两门牙,不断表示着自己的无限敬意,嘴里不停敷衍着:“厉害!陛下的技艺果然与众不同......” 承风实在是不想再看一眼老赵堆农家肥似的堆出来的沙盘,这说出去都没脸见人啊。 “贤弟啊!”老赵自我吹嘘了半天,似乎看到了承风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干咳两声道,“难道老夫这沙盘不成?” “不是不成,这个......”承风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玩意儿根本就见不得人! 这样的沙盘拿到后世,狗瞧着都能笑掉大牙。 “唔,那你是何意?”赵匡胤对承风的表情和回答很不满意,扯着嘴角道。 “这个,”承风拿手比划了下,谨慎地说道,“小弟是觉得,这个沙盘太简单了些......” “嗯?贤弟有话就说,不要磨磨叽叽的,惹得老夫不痛快!”老赵有点不耐烦了。 “小弟就是觉得,现下的沙盘精确度似乎略有欠缺。我们在战争中使用沙盘,就是为了能够将战场上的敌我态势直观地表现出来,最好能采取些一目了然的形式,为指挥者提供更加立体、形象、直接的客观信息,以方便军事指挥官用来作为资源布置、作战计划、战略决策和临场指挥的推演工具。” 承风的说法让一众军方大佬不禁点头,感觉眼前这堆东西更没法看了。 “若是我大宋每在战前做战情分析,此物更是重中之重。沙盘推演能让各位在战场后方的各级军方人士精确地了解前方战况,理解将领们战略部署的重要意义。而且若是培训基地成立之后,即便是大宋无法直面沙场的军事学员也可以通过精准的沙盘来对曾经发生过的战例进行推演,在互相对抗和演练中增强他们的军事指挥能力......” 承风说着,踱着方步走到沙盘跟前,伸出指头捏捏那堆翔状物。 嗯,不是粘劲极大的那种黄泥,应该属于容易塑型的黄沙一类。 赵匡胤等一干君臣不知道啥时候都坐在了胡凳上,如同三好学生一般盯着承风。 他的话音一落,一干军将都非常认同地点着脑袋。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军方高级指挥人员,这些道理一点就通! 干咳一声,承风继续卖弄道:“沙盘,不仅仅是战时的军方需求,更可以广泛应用到行政、民生等诸多领域。例如工部建筑城池,维护城池,兴修水利,维护交通要道......甚至哪个地方遭灾需要拨款运粮,我们都可以对其中的详细事项进行沙盘演练……” “噢?沙盘竟然还能作此用?”赵光义踏步而出,看了看那几坨,很好奇地拿手指戳了戳问道。 “正是!” 承风想想后世当中,连开发商卖楼盘都要对着沙盘模型挑挑选选的,这些用途更加必要了! “贤弟之言确是甚佳!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