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章 酒后失言
俗语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和梁金莲几年前掏金发迹的事终于被本村一个好吃懒做、四处浪荡的覃四狗知道了。
他和我自幼玩沙包长大的,本来是很要好的伙伴,稍大懂事后,我们经常一起上山打猎。
记得有一次,覃四狗和我及村中那几个经常在一起玩的好伙伴,偷偷溜到寨子边小河那里,偷摘那几株老荔枝树的果实,被耀福伯抓到寨部,我们才知道这几株老荔枝树的果实,是整条寨里的“救灾粮”。
果实还未成熟,就被我们摘得七零八落,眼看一笔“救灾粮”就要落空,负责管树的耀福伯气得胡子翘上了天。
但毕竟人老心慈,他终于说服了寨长把我们放了,还把那几个荔枝也让我们带走了……
真想不到,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他借着几分酒意,突然问我:“辉哥,当初你是怎样赚了大钱发迹的呀?”
我乘着酒意,醉纷纷地顺着他的话题说:“在石门茶场挖到金矿得来的。”
事后,我才知道说漏了嘴,上门去找他,本来是想保守这个秘密的。谁知这个覃四狗,为了那几个赏钱,竟然不顾兄弟之情,前往衙门报官去了,这也是我始料不到的。
覃四狗状告梁金莲和我在石门私开金矿,但没有具体的地点。
县里的知县原是覃四狗的母舅,他们就派出一批衙役扮成平民秘密地到石门地方寻找这个矿坑。
可是,这里近来时常出现虎豹,知县派出的密探已有两人死在虎豹之口。
因此,被派来的密探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在山边开阳的地方走走就找地方躲藏起来,不敢走入深山老林探查,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原来这些虎豹都是小狐狸为了报恩以化身变成的。
知县接状后,曾两次传讯梁金莲。
梁金莲一口否认,并要知县拿出证据来。还要求知县惩办诬告人。
知县也变成狗咬乌龟,无从下手,只好把案情向知府申报。
梁金莲第一次被传讯以后,就感得事态严重,立刻设法用重金向知府打通关节。因此,县衙没有证据也不敢胡来。
知府责令县衙找到矿坑的确凿地点,并传讯原告人覃四狗,限时找到确凿证据,否则以诬告论处。
一个月过去了,原告还是毫无头绪,害怕起来,就千方百计贿赂县官,撤回诉讼,此案不了了之。
覃四狗“偷鸡唔到蚀把米”,自叹倒霉。只是涨了知府的腰包。
知府为了断绝后患,就命梁金莲秘密堵死那一金矿通道,做到不留痕迹,以后也不准开采。
梁金辉一口气讲完了这个颇有点传奇色彩的往事后,专注地看着六祖惠能大师,不无感慨地说:“阿能哥,这个金窟窿现在还存在,但已无通道进去了。”
¬“善哉、善哉!”六祖惠能大师起来移步到堂前梁耀成神位前,鞠了三个躬,伤感地说,“耀成叔,惠能来看您了。耀成叔,想不到自那次一别,今日相见,你我竟已阴阳相隔,世事难料呀……”
六祖惠能大师伫立在梁耀成遗像前,悲戚戚、情切切地说完了藏在心里已久的肺腑之言后,叩了三个响头。
梁金辉一见,慌忙上扶起六祖惠能大师,“阿能哥,如今您是禅宗六祖,哪有六祖向民众叩头的?使不得,使不得啊!”
六祖惠能大师起来后,转身移步大厅门口,面朝西方,微闭双眼,双手合十置于额前,喃喃祷告:“我佛慈悲,梁氏耀成,本是慈善、忠厚,肝胆相照之人,惠能避难背母上山有幸相识,得以收留,悉心照顾,对惠能及慈母恩深如海,情同再造,此恩此德,惠能无以为报。唯诚心祷告佛祖:保佑。耀成叔黄泉路上好人有福报,免遭恶鬼刁难,早登极乐世界;保佑耀成叔后人梁金辉、梁金莲和梁氏满门逢凶化吉、吉祥如意、家庭幸福!”
……
六祖惠能大师向佛祖祷告完后,忽然之间,只见暮色苍茫夜幕之中,高天之上,仙乐悠扬,梵音响处,一尊酷似师尊更像释迦牟尼佛陀穿云破雾而至,停立之处,光环环绕,五彩斑斓。
六祖惠能大师见状,惊得倒身跪拜,“佛门弟子叩拜佛陀。”
佛陀微开金口:“六祖,你自入师门,难行能行、难舍能舍、难忍能忍、难成能成、难得能得,创‘顿悟禅法’,已证阿罗汉果,乃最具中原特色的佛门祖师。你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遵命。”六祖惠能大师起来,正想求证来者是张仲良师尊,还是释迦牟尼佛陀时,只听得从空中传来一声:“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六祖好好珍惜当下,后会有期!”
六祖惠能大师拱手作揖:“后会有期。”话音刚落,一阵清风拂过,来者飘然而去。
这时,连惠的媳妇端着菜来说,“老爷,菜已做好,可以上菜开饭了。”
梁金辉连忙向六祖惠能大师介绍:“阿能哥,这是连惠的老婆。”接着又说,“家嫂,这位就是我经常向你们提起的阿能哥,六祖惠能大师。”
连惠的媳妇开始在生人面前有点拘束,一听老爷说眼前的人就是六祖惠能大师,一下子变得亲切起来,一高兴,竟然忘了辈分,也亲切地跟着说:“阿能哥好!”
六祖惠能大师本来想称呼她的名,但梁金辉一时忘了介绍,只好还礼道:“好、好、好!你好!”
六祖惠能大师端详着她:20岁多的年纪,白里透红的鹅蛋脸,长长的睫毛,炯炯有神的漆黑大眼睛……看到这女子,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瞧她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还有脸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酷似……像谁呢?
梁金辉见六祖惠能大师看着家嫂发呆,便上前介绍;“这是家嫂阿英。”
六祖惠能大师道:“姓苏?”
梁金辉和阿英心头一颤,异口同声问:“阿能哥,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