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唇,一时想不通明帝意图。
许靖池见她面色不对,也慌了神,“我是不是给你惹了麻烦?”
“没有。”冷明烛怕他担心,只好敛去异色,微笑着摇摇头。
她扶起许靖池,让他去拿笔墨来,随即亲自给冷谨言写了封信。
昨晚宴会时她就注意到冷谨言目光没离过那小狼崽,后半段时更是亲自下去关心,可见她对小狼崽印象不错。不如就让她做东约人家出去,再趁他不在使馆时协同安王同去调查。想必新楼众人还不了解漱金千秋墨,所以只要大厉人看不着他的脸,就没人能联想到自己身上。等时间再长些,那墨迹洗掉,也就查无可查了。
冷谨言,我本不想插手和亲事宜,但万不得已下只能先牺牲你了。冷明烛打定主意,写完信以火漆封缄,差人尽快送进宫里交给冷谨言。
……
霞光万里,彩云飘香。盛夏时节,即使傍晚那暑气也灼人心肺。
吉祥殿里,冷谨言拿着信件翻来覆去看了一会,还没想通为何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阿姊会来这样一封信。
她和冷明烛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说深仇大恨却也没有。冷谨言只道乃是因为自己和冷明烛八字不对付,才每每见着面就语气蔫酸言语刻薄。分开时间久了,其实还有点想她。
她记得幼时还没跟着皇祖母生活,阿娘位份低,性子软,父皇不重视,宫中仆使看主子眼色行事,惯会拜高踩低,那会她们母女没少受欺凌。林皇后和太子哥哥,还有明阿姊,就像照进黑暗深渊的一道光,关怀照顾她们,责罚不尽心的仆使,甚至她能顺利养到太后宫里也少不得林皇后出手相助。
后来太子夭折,林皇后薨逝,她没少伤心流泪,祈福祭奠。
只是,人也是会变的。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和明阿姊针锋相对时究竟想争什么抢什么呢?
她撑着下巴,一边拨弄信纸一边歪头打量正在往冰鉴中投冰块的女使斋露,“你说,大阿姊怎么会问我对敏波王子的想法呢?”
斋露手中木夹不停,说道:“殿下都不知道,奴婢就更不知道啦,不过……”
“什么?”
“奴婢听宫里嬷嬷说,新楼使团这回啊是来和亲的。”斋露神秘道。
“和亲?”冷谨言诧异道:“他们要把公主嫁过来?兄长们都有正妃了,弟弟们年纪还小,人家新楼公主总不能来咱们大厉做侧妃吧?”
斋露:“我听说是咱们的公主嫁到他们那去,敏波王子都亲自过来了,我看这事保真,殿下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为什么?”
“我的傻殿下!”斋露恨铁不成钢,“新楼天高地远,要是嫁过去,到时候可就有苦都说不出了啊。”
冷谨言鼓了鼓脸,面容愁苦,“可是,我好像有些……”
“殿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