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聪明绝顶

不沾灰尘一样，好像从自己记事起奶奶就是这个样子。

想起奶奶乐呵呵的样子，苏阳就忍不住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公子，你吃豆浆还是豆腐脑？”

“哦，婆婆，给我来一碗豆腐脑。”

“嗯，好，你呢？”说着，那老婆婆又问卫长蛮。

卫长蛮应声道：“我也要一碗豆腐脑。”

不一会两碗豆腐脑就端上来了，白白嫩嫩的豆腐脑上面漂着绿绿的葱花，还能闻到香油和蒜泥的香味。

用勺子将调料和豆腐脑拌好，入口滑嫩，葱香、芝麻香、蒜香、还夹杂着醋、细盐滋味。

一碗很快吃完，苏阳又叫了两碗。

两大碗的豆腐脑趁热吃下，因为冷而有点僵硬的手脚都暖和起来。

看着旁边老头和少年一边喝着豆腐脑一边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

干粮是黑黑的饼子，也不知是什么面做的，看他们明显有点舍不得喝豆腐脑的样子，估计是想把豆腐脑当菜好将饼子吃下。

想想除了赶集时，普通百姓家也不会专门做豆腐脑吃，就能理解了。

两碗豆腐脑下肚，苏阳只觉神清气爽，看着忙碌的老婆婆问道：“婆婆，一共多少钱？”

“一碗是一文钱，公子你吃了两碗，这位汉子吃了四碗，总共就是六文钱。”

卫长蛮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苏阳倒不以为意，这卫长蛮跟他虽都是年轻小伙，可这小子体型足足大了自己一圈，身高也是高出一个头。

刚才见他吃东西都一直忍着，想来四碗豆腐脑估计也只填了个七八分饱。

“婆婆，这个饼咋卖的？”

苏阳让卫长蛮付了钱，又抬手指了指桌上一个篮子里的菜饼。

那老太婆侧身瞥了一眼，说道：“这可不是我的，你得问他们？”

说着，指了指邻桌的一老一少。

“好！”苏阳招呼一声，开口问道：“你们这饼子咋卖的？”

正吃豆腐脑的一老一少转过身来，苏阳一眼便被那少年吸引住了。

他娘的，这哪是少年，这分明是一个少女。

少女十七八岁，一双眸子清澈而透亮，虽未化妆，皮肤却是白皙无暇，薄薄的嘴唇，加之那对弯弯的柳眉，长得是十分水灵。

她虽然身上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青衣，可是那股自带的气质让人如沐春风。

“公子可是问的菜饼？”

对了，这一开口，苏阳更加肯定她就是个女子。

苏阳点点头：“对，就是这菜饼，咋卖的？”

“一文钱两个。”

嗯，倒是挺便宜的。

“那我要十个。”

那少女赶忙起身，拿起篮子边上一根干稻谷草，将十个菜饼从中串起，随后递给苏阳。

苏阳接过，又让卫长蛮付了五文铜钱，当即取出一个，咬了一口。

嗯，软糯可口，真的很好吃。

苏阳赞许一声，问：“这是用什么做的？”

那少女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不知道这个饼，解释道：“这是用野菜和葛根粉做的。”

“噢！不错。”苏阳又大大咬下一口，“你这饼子要是搞成连锁店来卖，估计生意不错。”

“连-锁-店？”

从对方的眼神里，苏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摆了摆手，将剩下的饼子交给卫长蛮：

“全是你的了。”

说罢，当先踏步朝铁匠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