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漂在一个池子里，池子里的水散发着金光，却异常冰凉。

“你醒了？”赫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

“我……怎么在这里？”羽晨有些无力

“利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沾染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在圣水里泡了一天一夜了！”

“这是圣水？”羽晨捧起一股水

“伊里亚斯见你一直没醒所以破格给你用了圣水。”赫伽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温和，看她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羽晨有些后怕

“那是背叛者的坟墓！每个家主最后的归宿！”赫伽淡淡的说法

“背叛者…”羽晨有些心虚了

“利兹！你来公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赫伽直接问道

羽晨见瞒不住了，于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知道了一个预言！我不知道真假，所以……”

“预言是真的！”赫伽斩钉截铁地说道

羽晨被他的坦率惊到了。

“所以呢？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找破解的方法吗？”赫伽语气有些僵硬

“总是要试一试……”羽晨声音很小

“利兹，如果有办法我们早就试了！你来这里是没有用的……”赫伽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

“其实，我还想知道我的哥哥，凯文?欧德修凡克还活着吗？”

话刚说出口，羽晨从赫伽的眼神里看出了震动。

“我查过名册，我一直以为我的爷爷弗雷德是前一任家主，后来发现原来不是这样，前一任家主竟然是凯文。但是奇怪，他是家主为什么家里没有人记得他，就好像他不曾出现过！我没有在名单里看到他的去世年份！他去哪了？他还活着吗？我的一切都来自于他，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事情。”羽晨说得很诚恳

赫伽面无表情地听完她的话，低头蹙眉，似乎陷入了很久以前的回忆。

过了很久才开口，像是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这很重要吗？”

羽晨微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很重要！我想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我想了解他明明知道我活不长为什么还要让我继承家族？明明有比我更合适的人……”

羽晨看见赫伽胸口的起伏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

她没有催，只是静静地等着。

“这一切要从欧德修凡客家族继承人选择的方式说起！每一位被选为家主的人都会知道未来他会选什么样的继承人，可能是某天晚上的一个梦，也可能是一瞬间的意识或者是耳边的一句话等等。但是，欧德修凡克家族几乎是没有善终的！当家主出现这样的意识的那一刻，也就预示着这位家主命不久矣。他必须在剩下来不多的时间找到那个继承人。历史证明，被选中的人当时的年龄都不会超过21岁，家族历史上最年轻的继承者被确定时只出生了两天。但是，随着家族发展壮大，人口也越来越多，家主接触的人也有限，所以才需要用下西洋棋的方式接触下一代的孩子，以获得更准确的信息。”

羽晨听得呆愣住了。

“那是很多年以前了，在你出生之前。当时的家主弗雷德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虽然他曾属意于他的儿子乔治，但是乔治对家族的事务不感兴趣再加上远离家族业务多年，故推辞了。也许冥冥中的缘分，他见到了乔治的儿子凯文，当看到他第一眼，弗雷德就知道这个孩子会是未来的家主。于是鼓励他进行继承人选拔，凯文不负众望拔得头筹。欧德修凡克家族每次选拔的继承人一般是两位，一位作为光的那一面存在于现世，而另一位作为暗的那一面支持着光，替光扫除一切罪恶。但是，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大家出现了抵触心理，只是表面尊重而已。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凯文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胚胎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婴儿出生在柔软的羽毛之中，一个婴儿出生在一片火红的花海中。这个梦一连出现了三天，他将这个梦告诉了弗雷德，弗雷德秘密排查了所有在籍的家族成员，未出生的孩子也去做了鉴定，没有双胞胎。所有人都在质疑他，直到你母亲的出现，大家的神经都紧张起来，虽然你外祖母已经离开家族，但并没有被驱逐出家谱，你母亲也算是欧德修凡克家的一员。当医生确定你母亲怀的是双胞胎的时候，家族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这两个孩子不能留。一种是这两个孩子留下。当时，凯文的建议是不能留！”

听到这里，羽晨倒抽一口气。

“最后，在你母亲和外祖母的坚持下，两个孩子还是出生了。只是刚出生就被分开。其实，凯文的梦只告诉了弗雷德一半，这两个孩子一个继承了拉斐尔原罪，一个继承了拉斐尔的本罪。但他们都是天使。没人知道刚出生的两个孩子谁继承了本罪，谁继承了原罪。凯文的预言被影子知道了。彼时的影子，已经不再是只替家族扫清肮脏污秽的工具了，他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想要获得现实的权力而不是一直在黑暗中。他们知道凯文并不好控制，于是决定先除掉他。因为，当时的凯文已经与天使之泪订立契约，做了这样一个梦也预示着他的家主之路也要结束了。随着你的一天天长大，凯文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临死前他将最后的预言告诉了弗雷德。拉斐尔的灵之所以会分裂成两个是因为她想要结束，而这原罪和本罪就像是一体两面的善和恶，终究会有一个了断，这也关系着这个家族的兴衰存亡。他和弗雷德做了一个约定，必须让你活下来，让你成为家主，尽其所能地培养你，让你变得强大！”

“做个了断？怎么个了断？我和她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吗？”羽晨弱弱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赫伽站起身，从一旁拿出一条浴袍，递给他。

“没办法了吗？”

赫伽转过身等她穿好浴袍，“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办法，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都没有！”

羽晨没有说话。

“利兹，圣水的力量很奇特，你感觉好些了吗？”

羽晨点点头，“身体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利兹，你不是一个人！答应我，不要总做伤害自己事。”赫伽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打扰到谁。

羽晨苦笑“我尽量……”

“利兹，既然凯文把希望你活下来，就一定做了一些准备，想想他以前和你说的话，也许会有线索。”

羽晨看着赫伽，觉得赫伽和凯文哥哥似乎很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