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乾隆沈芳续篇-蒙-第二十章
“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官兵们跪了一地。 “都起来吧,不用追了,加紧巡卫就行。” “皇上,你受伤了,要不要宣太医。”宝柱紧张的问。 “不用,一点皮外伤,别大惊小怪,都退下吧。”四爷捂住伤口。 “嗻!”宝柱看了看他俩儿,就带领士兵退下了。 “你怎么样?”沈芳小心的提起他的手臂看着。 “没事,到了关键时刻,你还是会救我。”四爷拉住她的手。 “我送你回屋去,伤口得赶快止血。”沈芳不理会他的话,抽回了手,扶着他回屋,四爷只得笑了笑。 到了屋里,贾六拿来了消炎散、金疮药和纱布。 “皇上,真的不宣太医吗?” “不宣,这么点小伤不要劳师动众,包扎一下就行了。” “是,那奴才告退了。”贾六欲走,沈芳忙叫住他。 “贾六,你快给四爷包扎吧,我回去了。”沈芳说完就想走。 “这活儿可不是我这个粗人干的,怕弄疼了咱们四爷,还是你来吧。”贾六故意推脱,识相的出屋了。沈芳无奈的看了看四爷一脸期待着,只好留下。她走到洗脸架前,在脸盆里洗了手,擦干后走到桌前,轻轻卷起皇上的袖子,一道伤口映入眼帘,让她突然掉泪。 “你哭了?”四爷说着用手替她拭泪,她移开脸躲避着,拿起棉花沾了点消炎散朝着伤口抹去,只见四爷的手臂微微抖动了一下,面露难色。 “痛不痛?”沈芳紧张的问。 “不痛,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四爷抓起她的手说。这一幕使她想起了当年自己用剑划伤他手的那刻,他也曾这么说,心里一酸赶忙抽回了手,又抓起他的手臂继续抹药,并对着伤口吹气,立刻让他感觉不那么疼了,他暗自微笑。 “刚才是我不好,不该说那些话激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吗?”四爷继续边说。沈芳依然不理睬他,扯了段纱布为他包扎。四爷见她还在生气,只得闭嘴静静的看着她为自己缠纱布,她的动作轻而利索,低眉垂目间隐约流露出难过之情,加上烛光的映照,让人更想要去疼惜。不一会儿,伤口包扎好了,她放下袖管儿,整理完桌上的药品想要端出去,四爷这才回过神。 “沈芳,不要走。”他起身上前拉住了她。 “很晚了,蒙儿醒了看不到我,会哭闹的,你早点歇着吧,小心伤口。”沈芳挣脱了,就去开门。 “你明明是关心我的,为何要压抑自己呢?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这么难吗?”四爷再次拉住她,拿过她手上的药品放在桌上。 “是,很难。”沈芳别过头去。 “有多难?” “难在我们不属于同一世界、难在我们曾有血海深仇、难在你是高高在上的乾隆而我只是一介草民罪臣之女、难在你有三宫六院粉黛成群而我只渴望平凡生活不予分享、难在我们之间本就是隔着千山万水无以跨越,你懂吗?”沈芳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四爷顿时哑口无言,从没见过她如此激愤,说得句句让他无法反驳。 “如果我真的只是个马贩子该有多好,可以逍遥自在、留住心爱的人、和骨肉在一起,不用面对一次次的分离。为什么我是……”他走到床边。 “还不如个要饭的。不要了,不要了,这些全都不要,都不要了!”他撩起袖子,用力撕扯着纱布,情绪有些失控,沈芳立刻冲过去阻止他。 “你干什么,伤口刚止住,会流血的。”沈芳大叫,抓住他的手。 “你还管我做什么,不是要走吗,我流血、我受伤都是我的事,流干了才好,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人来替我包扎。”四爷继续撕扯。 “想要替你包扎的人太多了,你这是何苦?”沈芳抓住他的手,嚷着。 “可我只在乎一人!”四爷一声大喝,沈芳愣住了,抬眼望着他,俊朗的脸上也泛着泪光,正凄楚的看着自己,她的泪水也不自禁的涌出。 “我帮你把伤口重新包一下。”她收回目光,准备拿纱布。四爷突然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拥着,面对如此巨大的怀抱她无力挣扎,也不想躲避,此时她的心似乎已经被他的泪融化了,自己对他真的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了吗?是的,她忘不了,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他。即使遇到多么困难的险境还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心里朝思暮想的人都只是他。托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住,从他口中传来的温热将她牢牢的缠住,动弹不得。接触到他的脸颊,感觉到眼里泛出的潮湿,与她的凝结在一起…… 窗外,凉风习习吹着树枝沙沙作响,宝柱带着守夜的官兵经过四爷的屋前见烛光微亮,知道他还没就寝,就更加提高警惕的巡逻着。春喜陪着蒙儿许久,自己也渐渐的睡着了。皓辰躺在床上,吹熄了蜡烛却没有睡意,翻来覆去的想着刚才四爷和沈芳两人的细微动作,那股被隐藏的感情让他感动又感叹,明天就要离开了,他们之间会这样结束了吗?想了一会儿就起身走出去散步了。 黑衣人回到客栈,拉下了面罩,想起刚才见到沈芳的那一刻,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见的竟然是寻觅不着的姐姐。为何她会与皇上在一起,看他们的神情、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关系非比寻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他等在胡同口,见到老马出来,就偷偷跟了上去,怕再跟丢就拉开了一段距离,后来看见老马进了避暑山庄,他当时就觉得奇怪,那地方岂是普通老百姓可以进出的?原来沈芳在里头,她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如明日去胡同找老马,可又想起了几个官差的话,白龙山有难,得赶快回去,不然恐怕兄弟们防备不及,会遭不测,姐姐的事以后再说吧,他心里有了主意。 屋内,四爷的伤口又被重新包扎好了,沈芳正握着他的左手心细看那条旧伤痕,手指轻轻磨砂着,面露微红。四爷从后面搂住她,与她的脸颊紧贴着。 “你看我多可怜,两只手都受伤了,全是拜你所赐,你要怎样弥补呢?”他玩味的在她耳边轻声说。 “活该,谁叫你拦着不让我走,是你自找的。”沈芳娇嗔道。 “我活该,我自找,我自作自受,可我喜欢,行了吧?”四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