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查办盗窃
江锦以前确实是喜欢打牌…… 她袖子下的手,都要把里衬撕坏了。 “锦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江远泽端正的说道。 过了一会又阴阳怪气地,“这小子打牌厉害着呢,向来是只会赢钱。” 江锦:…… 她来到江府的第一年,叔叔为了和她这个混小子拉近关系,便用了“打牌”这一招。 也是年少不知事,太过张狂,赢得叔叔就剩条裤衩子了。 从那以后,叔叔就再也不提打牌的事了,只是告诉她,不要让阿娘太担心。 江尉氏脸色变了变,而后捏着裙边跪下。 大理石的地砖,江锦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跪下去,膝盖都跟着觉得疼,这女人真是为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啧,不太好对付。 “夫人这是做什么?”江远泽有些心疼的起身,“为夫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江尉氏摇头,“府内出了这等事情,是妾的失察。” 江远泽叹气,“府内上上下下都要你打理,倒是夫人辛苦了。” 江锦站在两人边上,只觉得自己是被风儿吹凌乱的麦草。 别看叔叔长得威严,但实际上是个耳朵软的妻管严。 两个人演了好长一出你侬我侬时,才终于想起还有江锦这个人。 江远泽咳嗽一声,侧身看向她,“侄儿不必担心,偷窃的事,会让婶婶给你个交代,还有书院的事,你也不必担心,好好去念书,这束脩叔叔还是拿得起的。” 江锦连忙道谢, 但是婉拒了束脩的事。 江府这么一大家子靠着江远泽的俸禄过得也不是太好。 她本意便是想查是谁偷了她的束脩,虽然婶婶贼喊捉贼,但她也只是想让她生气和难看罢了。 至于束脩,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知道你好强,算是借你的可行?” 江远泽语气上扬,七品官服补子上的鸂鶒像是活了一样在对她笑 “山居学院是有入学考试的,侄儿可要努力,莫辜负了叔叔的好心。” 江锦感觉有被冒犯到。 一口气憋着不上也不下的,最后只能先应下了叔叔的提议。 她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所学院藏着位曾为帝师的大儒,而所具备的师资也是整个吉安府最好的,府城内的人都愿意把家中子弟送到这来,其中不乏官家子弟,世家大族。 而山居学院的入学考试也是极难。 入学考试又一年只有四次,分别在季初,今年因着洪灾的原因夏季推迟考试,院长便将秋考和冬考也向后推了。 不然江锦是绝对赶不上今年冬考的。 而江远泽这么说,江锦也理解。 毕竟…… 在这帮大人的眼里,她是个不学无术,只会打牌的小混混。 江远泽见江锦同意了,脸上勾起了笑,满意地品了一口茶。 倒是一直未开口的老夫人打破了平静,“如今锦哥愿意去山居读书,不若让凌哥也一同去,兄弟两个也好有个伴。”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江尉氏听到这话,也上前试探着。 毕竟凌哥是她的儿子。 这天下就没有不希望孩子出息的父母。 反倒是江远泽不同意。 “凌哥如今十一岁,虽习得四书,倒是磕磕绊绊的,这等样子,那山居书院是考不进去的。” 江尉氏脸上有些不好看,“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你是县令,就不能……” 这次江远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书院乃是圣贤地,岂是这等庸俗事可扰的?” 江尉氏被说的委屈,拧着帕子小声嘟囔,“那锦哥为何就能……” “锦哥聪明,岂是凌哥能比的?” 江远泽无奈的叹气,心里满是遗憾。 在京城的时候,锦哥自幼便有“神童”称号,小小年纪便与太子伴读,若不是出了那等事,又岂会有如今的状况。 如今主家那边既然愿意接锦哥回去,事情有了回转的余地,他能帮就帮一帮。 这也许,就是锦哥唯一的机会了。 但这些江尉氏和老夫人不知道,他们听在耳朵里便是凌哥不如锦哥,凌哥是个笨的。 顿时对江远泽没了好脸色。 江远泽也不愿意多言,妄议朝政可是要被看透的,若是往常他一定跟妻子母亲掰开了揉碎了讲,但如今来的那位…… 是个不好惹的。 一时间在边上的江锦也如坐针毡,她像是一根火引,被叔叔点着,直接将老夫人和婶婶炸了出去…… “叔叔,凌弟最近的功课是有长进的,山居考试一年只有四次考试,如今赶上了,试试倒也不吃亏。” 连着老夫人也帮着说话,“你想想有多久没见凌哥了。” 江远泽“哼”了一声,“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若他要试,我也不拦着。” 他“啪”的一下将茶落到桌上,“若是丢人了,别哭就行。” 说完他便走了,临了还嘱咐江锦好好照顾她娘亲,不能再像以前贪玩了。 江锦瞥着狠狠盯着她的江尉氏,心里一阵无语。 她招谁惹谁了? 江远泽离开后,几个人也不欢而散。 惹了一肚子气的夫人江尉氏,一路急匆匆地回了房间,脚底都要擦出火星子,连着婢女桃红都险些跟不上。 进了门就“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 桌上的青花瓷茶具“当当”的发出震动声。 刚保养好的山茶花指甲“咔”的一下掰出了裂痕,让她更加生气! “小贱人,老爷一回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