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
你看得出来两人对你都挺不舍的,你知道她们是标准的病娇和傲娇,分别的时候,你还是厚着脸皮贴上去抱了抱她们,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情萦绕在你心间,
她们一定受了很多苦的想法迫使你送给她们很多东西,作为一种微不足道的弥补。
你脸颊蹭了蹭她们耳边的头发,两个人都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欸!干什么啦!别以为这样…”
“菜菜子!别说了…”
你松开两个人软软的身体,晃了晃手,你微笑着跟她们再见。
她们和你一样,也是实验体,最早成功并且出逃的就是她们。
你想起来那两个小小的面庞那么像谁了,一联系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她们出逃的时间就是九月,夏油杰叛逃的时间也是九月,难道说夏油杰去劫走她们的?顺便杀了装作村民的守卫?
不对,你想起来这两个时间点的差距了,一个是九月初,一个是接近九月底。
意思是,两个人早就出逃了,碰上了夏油杰,被夏油杰带走了,然后血洗了村庄。
如她们所说,那个村庄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可想而知有多么闭塞和落后。
你认为不会有人把研究所设立在交通都不方便的大山里,只有可能是她们逃到了大山里,然后被执行任务的夏油杰发现。
那你搞不明白一件事,夏油杰知不知道她们就是实验体。
知道的话,那说明非术师转化为术师是有可能的,那他为什么还要率先杀死那么多普通人来表达自己的立场呢。
而且两姐妹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你认为六岁的小娃娃没有自主能力逃离实验基地,难道是被别人劫走后再被夏油杰发现了吗?
你觉得逻辑不够清晰,有很多种可能性,你神经细胞疯狂的瞻前顾后,联系你所有知道的信息,帮助你分析。
你捏紧了拳头,靠在津美纪肩上假寐,你们在回程的路上。
两人怎么离开原组织的你想不明白,但是夏油杰和她们相遇的情况你多少有点琢磨出来了。
或许他不知道姐妹俩是实验体,可能把她们当成异类的村民伤害了她们,对术师的迫害激怒了夏油杰,所以他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选择了极端方式。
你闭上了眼睛,整个事件,无论前因是什么,后果怎么想都是无解,任何转机的出现都带给你残酷的事实。
结果就是他杀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不值得原谅,并不无辜…
“累了吗?”津美纪摸了摸你的头问你。
“嗯…稍微。”
“那两个女孩没有和奇怪的人混在一起吧,我很犹豫要不要报警呢…”
“放心吧,那个人别的不好说,对她们是顶顶好的…”
“夏江和她们关系好吗?”
“之前很好,后来有一点小误会,但是没什么影响吧。两个人都是很单纯的笨蛋呢…”
“夏江之前也是和那个人呆在一块的吗?有没有欺负你呢?”津美纪握住你的手,声音温和充满担忧。
“没有…他对我也是很好的…是一个温柔靠谱的大哥哥…”
你疲倦地拢了一下肩上的头发。
美美子和菜菜子因为和你年龄相仿,在你加入他们后从来没有对你产生过恶意,衣物食物各种物品都很大方地分享给你。
菜菜子更傲娇一点,美美子病娇一点,两个都是娇滴滴的小女孩,你一直觉得她们活在夏油杰的保护下,没有经历过和你一样的事情。
你不是一个胡乱好奇的人,从来没有问过她们是怎么来到盘星教,你还简单地以为是和夏油杰志同道合的诅咒师。
今天你猜猛然意识到,她们经历了和你一样的事,还比你早好多好多年。
你在转化的时候,你已经有了独立的意识和一整套思维模式,你的思想不是那群人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的,你就是靠的那点仅剩的坚持挺过了每一天。
而美美子和菜菜子不一样,她们没有形成价值观和道德概念的时候就被人利用,内心的金字塔还没有树立起来的时候就被人推到某一条道路上,那种无措和恐惧,你想象不出来。
所以夏油杰是她们俩的恩人,她们对夏油杰的无上崇拜和刻骨眷恋都是合情合理的。
告诉津美纪的话一点也没作假,夏油杰除了思想极端一点,真的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幽默又细心,总是会把教会里的那些姐姐迷得五迷三道的,美美子和菜菜子也唯他是从。
他把两个女孩宠的无法无天,对待其他同伴他都是当做家人来看待,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大家都挤在一栋古式大房子里,同吃同住。
他基本上不会恶意利用投靠他的咒术师,但他对利用非术师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威逼利诱只是基本操作,毫不夸张的说你甚至撞见他□□一个有钱的投资人,用他那张帅脸,柔和地把别人的钱骗进了荷包。
他温和的气质体现最多的时候,就是他和你独处的时候。
他偶尔会留你在一旁处理一些公务,你不会和他搭话,你很安静,不像美美子喜欢粘着他,也不像菜菜子叽叽喳喳,所以他容许你在他身边安静地忙碌。
正是这样,你觉得你见过他很多不为人知的时候,你想用脆弱来形容那些时候的他。
他会在雨天打开窗户,允许夹雨的凉风直直地吹在他的脸上,眯着眼睛注视远处笼罩轻纱的青山。
他会对着高悬夜空的月亮发呆,偶尔还会伸出修长的手指触摸没有实体的月光,他从不在人前做出这般透露相思的动作。
他还会静静地翻看放在桌子下面的信件和照片,会擦拭上面的灰尘,检查书信的数量,会摩挲一些照片。
他偶尔会喂鸟,照料一些盆栽,或者喂鱼,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都一言不发甚至不苟言笑,轻轻抬手抚摸鹦鹉的尾羽,或者折掉枯枝,或者手指轻弹水面。
这些时候,你都看在眼里,他的斯文儒雅和孤独寂寥同时存在,好像陷入一个只有他的空间,和你完全隔绝开来,你无法踏足他所在的领地,也没有办法出声唤他。
你只是会默默地观察他的情态,见他缓慢收起常年挂在嘴角的笑意,一脸缅怀的时候,你都会识趣地投入手里的工作,放任他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知道他肯定在怀念什么,连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