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单兵外骨骼
哼等的就是你先动手,陈默内心冷冷地想,然后在这转瞬间,快速抬起右手,袖子内的胳膊外骨骼已经上了最大的强度,这个女人能有幸挨她的单兵外骨骼一下,对她来说也是个‘光荣’的事了。 噗通! 众目睽睽之下,刘珍珠只是被陈默细细的小胳膊轻轻那么一推,她就二话不说,再一次噗通躺地上了。 她没喊,也没继续发出刺耳的叫骂声,而是脸色惨白地捂着自己的胸腔。 陈慧跟陈招娣在东里屋,听外面‘热热闹闹’的,突然没了声音,这才下地穿了鞋出来。见刘珍珠脸色煞白,摊在地上,这才慌了神,“咋的了?妈这是咋的了?” 在旁边干活的陈美当然是目睹了全过程,大丫转头问到她,她才开口,“是四丫,四丫推了咱妈,把咱妈推倒了。” “你说啥?四丫推的?你是不是眼睛瓢了啊?” 二丫摇摇头,是啊,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啊。“刚才妈去打他。”她对着陈永峰努努嘴,“然后四丫伸手推了妈一下,妈就摔倒了,就是这样。” 二丫很平静地叙述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母亲智商越发不足了,如果是陈永峰推,你讹一下就算了,往四丫身上讹?说出去谁信呐? 大丫见奶奶老叔他们都没反驳二丫的话,就知道这是真的了。 她俩去扶起刘珍珠,让她倒在炕沿上歇歇。 陈招娣年纪还小,心眼也不咋多,本来就对四丫能吃独食儿不满,现在更是眼里都生出嫉恨来,“看来能吃上鸡蛋,确实不一样啊,打人都有劲儿了。” 屋里别人都没接话,所有人都觉得,再怎么,去怪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打了一个成年女人,这事怎么看都是,要不要这么荒谬啊? 陈老太太看着还没缓过劲来的刘珍珠,真是了不得哦,比自己演得还像,“行了,你也别装了,咱们都看见了,她那要饿死那出,还真能把你打这样了?” 刘珍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胸腔此刻有一只手在里面紧紧揪着,自己只能勉强保持着呼吸,完全无法开口说话。 陈慧陈招娣两个人,狠狠瞪了陈永峰与陈默一眼,两个人扶着刘珍珠缓缓地挪回里屋。 “奶,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站那!这就没事了?” 陈永峰的脚步站住了,静静等待老太太家可没有多余的碗给你摔。我还没死呐,只要我没死,这家里就轮不到你们摔摔打打的。” “奶,你们让我干多少活,我没意见,你们骂我,我也不还嘴。但是今天这话我放这里了,但凡以后我再听见谁编排我妈跟我妹妹,那我豁出去这命不要了,我也要跟她同归于尽。” 陈永峰的声音很大,东里屋跟东屋只隔着半拉个土墙,刘珍珠他们当然听得见。 这话,其中也包括了陈老太太等所有陈家人在内。 陈老太太心里很不爽,但是看了陈永峰狼崽子一样的眼神,她也明白,这就是这个孙子心底的逆鳞,碰触不得的,今天也是刘珍珠有点病,她不爽那首长孙子给四丫吃好吃的,那她可以揪着这事不放,提杜柄芳的那一刻,她就输了。 “行了,别跟我搁这呲牙瞪眼的,我可啥也没提。”她好像刚刚跟刘珍珠你一句我一句附和来着,转眼她就什么都没提了,她说完自己都信了。 “但是你啥意思啊?话里话外我虐待你了?现在农村孩子谁不是从小就开始干活啊?不爱待你可以抱着你那宝贝妹妹滚蛋。二丫!扫出去那些碎片别扔,给他拿走,那就是他的碗,让他自己想办法去!明天开始他有碗吃饭就吃,没碗吃饭就别吃。” 陈建强在炕上接话,“对!就得这样!不是有人给他们吃鸡蛋小米粥吗?还摔碗,那就别端老陈家碗吃饭了!反正人家有鸡蛋吃!” 他可真是馋死了,那可是红皮鸡蛋,他都没吃上,那怀里那个便宜货,凭啥能吃上红皮鸡蛋?不怕噎死她!所以逮到机会,可算轮到他阴阳怪气一句了。 “行了,睡觉吧。”躺在炕头第一个位置的陈济众,说出今晚这一场乱局的第一句话,本来他是可以继续不说话的,但是一群人说话吵得他脑袋嗡嗡的。 —— 陈永峰抱着陈默回了西屋,时不时的这种互相打骂拉扯,真的是很消耗人的情绪。 当然,陈默可完全没有被消耗,她现在可是战意十足! 这单兵外骨骼真的太好用了,一定要让空间继续升级这个装备。 刚刚无声无息一拳到肉的感觉,真的是不要太爽了! 现在所有人,都默认刘珍珠讹人,讹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所以无人在意她。 只有陈默知道,刘珍珠现在是真的难受,那一瞬间爆发的重力加速作用在她的胸腔,她的五脏六腑估计都震得难受死了。 这一拳能让她好好闭嘴一晚上了。 陈永峰把陈默放在炕沿上,站在炕沿上的陈默,勉强跟哥哥一般高。他拥抱住妹妹,兄妹之间这个互相安慰的拥抱无声切持久。 许久之后,被消耗情绪的陈永峰又充满了电。他看了看门口二丫放的撮子,里面是碎碗,这是刚刚奶奶交代给他的,为了惩罚他,这碎掉的碗算是他的,那么他跟妹妹明天吃饭就没有碗了。 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去,陈默想了想,“哥,先不雕嘎拉卡,先雕一个碗!” 陈永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对啊!先整一个木碗出来,管它好不好看的,能装糊糊吃饭就行了呗。 “那默默自己在屋玩一会儿,哥赶紧出去转转,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赶紧找块木头。” “一起一起。” 有了陈默在旁边,陈永峰当然很顺利地在屯子出去不远处就“找”到了一块非常适合的木块,眼看天色越来越黑了,他也不挑了,赶紧带着妹妹回家。 陈默裹着被子躺在炕上,看着哥哥穿着棉袄盘腿坐在窗边,借着窗外的最后一些亮光,一下下地削着木头。 他一边削,一边跟妹妹说着话,“不着急,一会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