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司机就联系岑沅了，说是快到机场附近了。 岑沅然是带着贺沐沐从商场走了出去。 …… 二十分钟后，贺氏集团。 贺霆和一合作商谈完了合作事宜。 合作商离开后，贺霆坐在办公桌，刚拿起笔准备签署份文件。 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慌乱袭上了他的心头，让他一时间差点连钢笔拿不稳。 乎是一时刻，何林连门没有敲，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贺总，岑先生和小少爷出了车祸。” 乎是在到“车祸”二字的时候，贺霆一下子整人定住了。 他一双眸子瞬间呈现出无机质一般的黑，仅凭本能开了：“你说什么？” 他这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何林不敢去看贺霆，只是快速汇报道：“我刚刚接到通，去接岑先生他们的车在途中和另一辆车相撞了。” 此时此刻，贺霆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往日冷静而智，在这一刻，却是连拿出手机做不到。 贺霆用了最大的制力，才控制住己的情绪，然后摸出手机，给岑沅打了一电话。 在打电话的过程中，他的手在细微的颤抖。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不好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请稍后再拨。” 在到这道机械女声的那一瞬间，贺霆的头突然像是要炸开一般的疼。 一段相差无的场景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突然中断的电话…… 满是玻璃碎片和鲜血的车祸现场…… 怀中人逐渐失去的温…… 一桩桩，一件件，齐齐挤占在贺霆的大脑里。 贺霆回忆起了一切，包括他和岑沅上辈子的相遇，包括岑沅后来出了车祸…… 很快，贺霆的眸子变得一片血红，喉咙也涌上一股腥甜。 一人的情绪到底要激烈到了何种程度，身才会短短时间内就有如此大的反应。 恐怕除了贺霆本人以外，没人能道。 再开的时候，贺霆的嗓子已经哑了，发出的声音乎不清：“去车祸现场。” 何林一直没敢抬头看贺霆，此时到了吩咐后，终于抬起头来。 然而等他看到了他们贺总的模样后，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那一向冷静克制，鲜少有情绪波动的贺总，此时整人像是到了一种临界点，仿佛稍微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 何林不敢再深想下去，只能赶紧执行命令。 从贺氏集团到机场，以往需要半小时的车程，然而这一次，他们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了。 贺霆下了车，他的状态貌似比之好了一些，看起来极为的冷静。 然而，熟悉他的人道，这不是他平时冷静的样子，而是一种死寂，仿佛灵魂已经随着某人飘走了一般。 不远处就是车祸现场，此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 救护车的声音，消防车的声音……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贺霆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仿佛踏在地狱的道路上。 他无法想象，如果再一次看到上辈子那样的局面，他该要如何面对。 贺霆就那么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边走。 很快，他倒是真的平静了下来。 也罢，如果真的再一次面对岑沅的死亡的话，那他也照样追随就是了。 不管是生活在人间，还是生活在地狱，总之，他只要陪着岑沅一起就行。 就在贺霆即将走到车祸的地方时，下一刻，一道刻进他骨子里的声音响起：“贺霆。” 贺霆到这道声音时，整人猛地一震，随即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缓缓转过了身。 然后他就看见岑沅站在四五米远的地方看着他，旁边还有一贺沐沐。 贺霆看着岑沅，半天说不出话来。 岑沅不道贺霆怎么了，于是步走到了贺霆面，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贺霆眼也不眨地看着出现在己面的岑沅，缓缓开了：“你是来接我了？” 他这一开，岑沅才察觉出了不对劲，贺霆的嗓子已经哑到不太清声音了。 岑沅一把抓住了贺霆的手，沉声道：“贺霆，你到底怎么了？” 也就是他抓住了贺霆的手后，才发现贺霆整人的状态差到了极点，手掌居然是一片冰冷的。 贺霆缓慢地垂眸，看了一眼岑沅抓住己的那只手，感受到了来岑沅的温，这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一般，沙哑着嗓音说道：“你没出车祸？” “车祸？什么车祸？” 岑沅正在不解的时候，贺霆却是一把将他揽进了怀里抱着。 贺霆抱得相当的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岑沅融进己的骨血里。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没事就好。” 他这句话里带着难以形容的情绪，有庆幸，有欢喜，有痛楚……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里头。 这是一句他经历了两世之后，才终于能开说出的话。 而上辈子在样的场景里，他却只能抱着岑沅的逐渐冰冷的尸，绝望地坐在一地血泊之中…… 岑沅过了好一会才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接他们的那辆车和另外一辆逆行的车相撞了。 所有人以为岑沅和贺沐沐上车了。 事实上，岑沅他们根本没找到他们家的车在哪，也联系不上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