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万人屠
中午离开鼎盛集团以后,韩九麟的确如自己之前所言,和叶昭灵两人准时回到了亿豪名邸别墅。孤星www.xhjcn.co 苏眉已经烹饪好了午饭,而手下战士,也将柴荣家里葡萄送了过来,已经清洗赶紧,放入了果盘之中。 韩九麟吃过午饭,拿起一串葡萄,走出别墅,屏退了叶昭灵的跟随,独自一人来到外面散步消食。 亿豪名邸别墅区是由资深设计团队打造而成的,一条人工凿河贯穿环绕了整个别墅区,里面还有不少游鱼穿行其中。 可谓是穷奢极侈。 来到河边,悠闲散步,对韩九麟来说,可以算的上是极难得的一个宁静午后。 这几年来,他在北境战区日日牵心北疆战事,哪怕回到了临沂市,也是一心挂念着贺家覆灭一案,几千个日日夜夜,可以说是没有休息过哪怕一天。 能力越高,责任越重。 对于已经登顶巅峰,满载荣耀的韩九麟来说,他的忙碌,已不是为了实现某种理想,某种追求。 而是身在其位,哪怕已经无法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必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为的,是天下苍生。 抓起一颗碧绿的葡萄,韩九麟缓缓送进嘴边,酸甜的汁水在口腔迸发,站在树荫下,看着潺潺流水,眯起了双眼,极为罕见的露出享受的微笑。 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和嗜好,和一个被欲望所左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人相比,一个伟大的人,所能做的,或许就是克制自己的欲望与嗜好。 韩九麟也有他的欲望和嗜好,例如,他从小到大都偏爱吃葡萄这种水果。 柴荣家的这种绿葡萄其实不算大,也不算甜,是一种非常普遍的品种。然而却依旧很合韩九麟的胃口。 随着成长,接触了色彩缤纷的世界,品惯了酸甜苦辣各种味道,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一种最初的喜欢,对有些人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难得。 回来临沂短短几天的功夫,仇人已经杀了一批,资产也夺回来了一些,韩九麟的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 他,在享受这种慢慢将那些人逼入死路的感觉。 就像是猫捉老鼠。因为拥有绝对的力量,所以可以肆意的将老鼠玩弄于股掌之中。 让那些老鼠,误以为他们能抗衡的了,误以为他们能逃得了。 抓住,放走,再抓住,再放走。 玩的是情趣。 直到累了,或者是突然没心情了。猫随时可以一巴掌将老鼠拍死。 当了韩九麟走下游轮,踏上临沂市土地的那天起,整个临沂市,就被他给封起来了。 对他而言,封一座城,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 无人敢多言一句! 飞机场、火车站、高铁站、汽车站、码头。 高速公路、国道、省道、县道、乡间小路。 任何渠道、任何道路,只要能让人离开这座城市的地方,都有尊卫把守。 寻常人在核查之后可以出入,但事关贺家覆灭的势力或人,却是插翅难出! 尤其是已经基本成型的罪名册里的那些人,别想离开一个! 当柳白周三家在索菲尔大酒店设下鸿门宴,打算瓮中捉鳖时。 却不知,韩九麟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将他们所有人,困在这座城里。 此时的临沂市,对那些人来讲,已然相当于一座巨型监狱。 “吃葡萄不仅不吐葡萄皮,连葡萄籽都不吐,你这个人,吃相真难看。” 就在韩九麟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时,却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略带讥讽的清脆声音。 微微侧头,看了眼对方,韩九麟收回目光,颇有些郁闷地道:“我道是谁,这么没礼数。原来是你这个缺少教养的丫头。” 韩九麟兴致索然的摇摇头,转身便走。 “喂!你什么意思?”萧语嫣气的牙痒痒,指着韩九麟的背影,道:“你叫谁丫头呢,论起年纪,你未必有我大呢,臭小子!” “臭……小子?”韩九麟的脚步一滞,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自他当了北境战尊以来,崇敬他爱戴他的人,对他恭敬有加,将他视为国之栋梁,称他为尊上或是天王,不敢有一丝僭越。 而对他恨之入骨的人,则恨不得饮他血吃他肉,骂他为华夏国的刽子手、应该被挫骨扬灰的大恶魔! 倒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臭小子! 他忍不住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道:“当天在游轮上,你应当亲眼看到那个马威和花玲珑的下场。还敢如此对我不敬,你就不怕死吗?” 萧语嫣双手十指缠绕在小腹前,略显紧张,但却不愿服软,翻了个白眼,脆生生的道:“杀人总得给个理由吧?我又没拿枪指过你,为什么要怕你?” 韩九麟笑了一下,板着脸吓唬道:“你最好还是害怕一点比较好,因为我若想杀人了,根本就无需理由。” 萧语嫣果然被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两步,轻哼道:“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小女子动不动就开口喊打喊杀,你也不嫌羞!” 便在这时,小河对岸,走过来了一个身穿麻衣,背着绿色老土单肩背包的老头。 这老头驼着背,身材显得有些矮小,皮肤有些黝黑,还戴着一个样式极为老土的眼镜。 无论是长相模样,还是穿着打扮,都透着一股子猥琐老头的模样。 然而,两捋垂吊到鬓角的长眉,却是让他多了一分别样的气质,显得不那么猥琐,反而还略有几分和蔼可亲。 这老头走到桥上,深深的看了眼韩九麟,对萧语嫣沉声叮嘱道。 “小姑娘,你和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还是后退一些,莫要再招惹他了。他是真的敢杀人的。” 萧语嫣看了眼老头,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他那一双寿眉上,眼中闪过惊喜,忙问道:“老爷爷,您可是从翠微山上来的燕神医?” 老头呵呵一笑,走下桥来,颔首捋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