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对她没兴趣,才怪
府?”
“这纯属意外!”一向以捉弄人为乐的西里克纳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但他又突然停下来,回身看向卡洛瑟,“薇诺娜呢?她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卡洛瑟已看清他脸上的神色,除了气恼,还有担忧。
“状态怎么样,她情绪稳定了吗?”西里克纳显得急切。
“你知道她怕那种东西。”卡洛瑟并未回答。
“我当然知道!”西里克纳紧张道,“她现在在哪儿?”
“她是我的妻子,你紧张什么。”
西里克纳紧了紧牙关,大步走过来:“你能不能别再用‘妻子’这个词称呼她了,你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不是吗?”
卡洛瑟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我以为,过了一天,你应该头脑清醒了。”
“卡洛瑟,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西里克纳的目光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认真的。”
“说来就来的认真?”卡洛瑟轻笑一声,“你们才见过几次,怎么就认真了,你逃婚的时候也是认真的吧。”
“那不一样。”西里克纳不惧他的质疑,“与薇诺娜的婚约并非我的意愿,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她产生好感。有时候会这种差错,但庆幸还来得及挽回。”
“你喜欢她。”卡洛瑟严肃了表情。
“对,我认为那是喜欢。”西里克纳的眼神蓦地变柔和,“她很特别。”
“身为我的妻子,她是特别的。”卡洛瑟从来不屑与人争辩,如今却愿意为这个女人多费口舌,“西里克纳,你还是不要说这种疯话为妙,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不是疯话。”西里克立即反驳他,“你们的婚姻还不做数,卡洛瑟,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卡洛瑟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随你高兴。”
“喂,我是认真的!”西里克纳很不满意他的态度,“你要是自动放弃,我会更高兴!”
“慢慢找你的老鼠。”卡洛瑟说罢,转身就走。
“托里伯特是仓鼠。仓鼠!不是老鼠!”西里克纳叫嚷着,“你去哪里?薇诺娜是不是在你房间?卡洛瑟,你不准碰她!”
“没兴趣。”卡洛瑟脱口而出,头也不回地走远。
再回卧厅时,卡洛瑟在门口逗留了片刻,等真正推门进去时,才发现房间里的灯被灭了大半。
卡洛瑟放轻脚步,同时也放轻呼吸,可空气中的香甜一如离开时浓烈,他所谓的出去冷静根本是自欺欺人。
就算不是发病中,他也会迫切地想要她的香气,而这种症状在最近越来越明显,冲淡了平日的理智,叫人烦恼不已。
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打定主意要远离的,可还是忍不住去靠近。
拉沃兹瑞说,她是特别的。
西里克纳说,她是特别的。
他嘴上没说,其实心里也清楚,她的确是特别的。
近了床,发现她安静地躺在那里,宽松的白色棉裙或许偏大了些,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不过隐隐能瞧出她的好身材。
卡洛瑟的视线顺着她披散开的长发向下游移,滑过她的肩颈和后背,最终落在纤细的小腿与脚踝。只是背影,总觉得看不够,他不得不绕到另一侧。
原来是真的睡着了,怪不得如此安静。
以前看了好多次她的睡颜,总以为已经习以为常,但真正面对时才发觉并非如此。
初次见面的睡颜是惊鸿一瞥的美,如今回忆起来才知早已心生波澜;之后又见她病了伤了时的睡颜,含糊不清念着不明不白的名字,也是没少戳中他的心;现在呢,这张百看不厌的恬静的脸庞上,少了张扬,多了清冷,也是轻易就把人迷住。
她倒是有些无知无畏,躺在别人的床上照样能心安理得地睡着,一次两次的,当真不怕他,也当真以为他不在意。
西里克纳刚才的那句话犹在耳边,卡洛瑟定了定心神,压住眼底的一丝灼热,直接躺靠在她身侧。
没兴趣,才怪。
她时不时散发出的香气根本就是他的解药,试过一次之后根本没办法放弃第二次,试过第二次之后也不妨再有第三次,试过第三次之后就理所当然还有更多次。
他居然,上了瘾。
拉沃兹瑞让他自己想办法找原由,说不定他快要找到了,只要再多几次试探。
卡洛瑟一手半撑着头,一手轻轻拨开她落肩的金发,本想让自己能完整地看清她的容貌,可那柔顺细滑的触感实在太好,好的令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只是碰了头发,又不算真的碰,反正她也不知道,就允许他小小的私心作祟。
浅睡的人侧过肩,往更温暖的地方靠去,殊不知又是冲着他怀里去。
卡洛瑟指尖微顿,却是轻叹:
“公平竞争吗,只怕没这个必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