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初尝的禁果 第18章 吉凶难卜话情缘
可以待在家里,等待矿上招工。 煤矿由于生产需要,不时地要占用这里的耕地,相应的也要把这里的劳力,招收进煤矿工作,享受城镇户口待遇。 如今大哥年纪大了,从S记位置上退了下来,仍宝刀不老,说一不二。 故事讲到这里,自然会有一个疑问。 既然田梅的父亲如此神通,田梅为啥到了三十岁还没嫁人,而且还主动要嫁给一个残疾人。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铁路作为国民经济大动脉,运输工作相对还比较落后。 传统的蒸汽机车,靠人工来完成的各项调车工作,导致人身伤亡事故频发,令从业者苦不堪言。 这座煤矿也是如此,与铁路运输相比,这里的工伤事故更是屡禁难止。 活生生的一个人,下到巷道里,谁也不敢保证,遇见塌方漏水瓦斯爆炸,或其它意想不到的矿难,有谁能够及时生还。 住在附近的村民,一听到矿区警笛响起,都不觉中要捏上一把汗,怕在矿里上班的亲人遭遇不测。 田老蔫的大哥生了七个儿女,大儿子和二女婿,就在矿难中失去了生命,而且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老女儿田梅为此发誓,宁愿终身不嫁,也不嫁煤耗子。 她长相俊俏,在附近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美人。 田梅刚到十八岁,就被媒人挤破了家门。其中不乏有公社和县领导家属,人们慕名而来,田梅却置之不理。 哪一级领导家属,都没离开农村户口这个现实,有城镇户口的领导家属,往往目光都聚焦在比自己条件更好的人身上,大有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之风。 其中最大的瓶颈,就是田老蔫大哥这个大队S记头衔。 一家女百家求。 他大小也是一封疆大帝,怎能弯下腰去,求人给他的女儿找如意郎君。好像他的女儿嫁不出去了,非得低三下四地到处招摇。 那些与田梅年貌相当的小伙子们,知道她家门槛太高,他们高攀不起,都早早地娶妻生子了,等田梅到了愁嫁的年龄,回头一看,只能无奈大江东去。 在农村,三十岁没嫁出去的大姑娘,要嫁只能当二房,田梅宁死也不干。她喊出口号:我要嫁就嫁到外地去,能变城镇户口就行。 这是田梅任性过后,给自己做出的无奈标准。 当时的环境,农转非户口,可不是一般能量心想事成的。 田梅看见徐建,也是怦然心动。 小伙子长相清秀,又穿了一套铁路制服,一眼看去,英俊潇洒。 徐建直到这时,还是玩心不减,报复欲望强烈。尽快把田梅拿下,让田老蔫吃个大哑巴亏,始终占据了他的思维。 田老蔫的大哥,盛情款待了徐建母子。 宽敞明亮的住房条件,清一色烧煤做饭取暖,厨房用水缸装着大米,院子里果树蔬菜应有尽有,仓房里还有一个大冰柜,里面放满了各种冷冻肉类。 这比他们住在小镇舒服得多。 为了方便徐建大小便,田梅进城接他们时,还顺便买回一个大号痰盂,足有凳子高,徐建扶着炕沿坐下去,稳稳地很舒服。 “行了,你们先歇一会儿,我给你们做饭去。”田梅十分热情,她亲自下厨做饭。 不大会儿工夫,厨房便飘来大锅炖鱼的香味。 “儿子,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遇见这么个好媳妇。”黄春兰伏在徐建耳边低声说。 “哼。”徐建哼了一声,立刻引起黄春兰的不满。她低声警告说:“这丫头我看好了,你必须跟人家好好处,听见没有。” “饿坏了吧,快来吃饭吧。”田梅额头渗着汗珠,腰间扎着围裙,过来请徐建母子过去吃饭。 饭桌摆在田老蔫大哥的房间。 一个大号圆桌上,摆满了各种农家菜。咸鸡蛋,蘸酱菜,铁锅烧鲤鱼,酱烧排骨,还有几个时令蔬菜。 田老蔫拿起柜子上的一瓶汾酒,问徐建说:“喝这个酒咋样。” “我不喝酒。”徐建怕喝完酒,控制不住情绪,跟田老蔫闹翻了。 “我给你买饮料去。”田梅说话间,已经走出房间,奔向院门外了。 “这孩子真够麻利的。”黄春兰发自内心地赞赏说。 “我们孩子就是性格直,脾气急。”田大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老女儿做出评论。 从火车站见面,到吃完这顿饭,前后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黄春兰已经打心眼里喜欢上田梅了。 她目光不离田梅,始终笑在脸上,对田梅的一招一式,一笑一颦,看着就是那么的顺眼。 吃过饭,田梅搀扶徐建回到客房,田老蔫对黄春兰说:“我陪你去外面走走,看看咱老家是啥样。” “好呀。”黄春兰愉快地答应下来。 临出门前,黄春兰特意去客房,询问徐建是否有大小便,谨防他离开这段时间,徐建不方便解手。 “有啥话,就家里说吧。”徐建希望田老蔫,能跟妈在他眼皮子底下聊天。一旦发现田老蔫有越轨行动,哪怕碰妈一个手指头,他都可能飞出拐杖,刺向田老蔫裤裆。 “你留下来,跟田梅好好唠会儿磕,妈一会儿就回来。”黄春兰真以为田老蔫带她去逛风景,她笑呵呵跟田老蔫走了。 徐建心里这个气呀。 没有内鬼,招不来外贼。 妈真看上田老蔫了,不然也不能把他扔下,跟田老蔫逛风景去了。 嗨,这就是命。 徐建暗自发出感叹,田老蔫就是他的克星,没把他送进监狱,又让他栽在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手里。 田梅从见到徐建,脸上始终挂满笑容。 见三叔跟未来婆婆出去了,她来到客房,先给徐建铺好被褥,告诉徐建说:“累了就上炕躺一会儿。” “我不累。”徐建坐在炕边,示意田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