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块糕点，似乎把大臣们快撸袖子打来的场面当成了美味的下饭菜。 福硕亲王：“……” 就皇帝现在的表现，和刚刚那个快怒发冲冠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或者……福硕亲王眉眼微垂，皇帝不会是故意在演他们吧？ 果然！们当皇帝的，心都脏！ 直到半个时辰后，这群人吵得口干舌燥，音嘶哑不得不停下来，太监们送上茶水，他们忙着润嗓，御书房终安静下来。 老太师旁观许久，时机差不多了，给了户部尚书一个眼神。 户部尚书早就不及了，忙道：“四年前的账目即将清算完毕，这个时候谁跟我抢楚婳，别怪我让们一整个部门都领俸禄欠条！” “噗——”有官员不心喷了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咳——”有官员不心呛到了。 众官员无谴责户部尚书：这未免太光棍了吧？ 俸禄欠条，这是一个说来有点好笑的事。 四年前整个大盛处处天灾，拆东墙补西墙仍然有着巨大的银钱漏洞，官员们的俸禄自然不可能按时发放。 整个户部的所有官员愁成了苦瓜脸，急到满嘴泡，谁都不知道该从哪弄点钱来。 后来，现户部尚书原户部侍郎从夫人那听说欠条一事，给当时的户部尚书袁维出了个主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袁维一听，发俸禄欠条可以不用发银子，好事啊！ 是，京中官员拖欠许久的俸禄总算发放下来了，以欠条的形式，让他们国库充盈以后再凭欠条领取俸禄。 说俸禄没发吧？人家发了。 说俸禄发了吧？银子没到手。 那一整年，大盛所有京官领的都是俸禄欠条。 若有些人家实在困难，就去关系好的同僚家借用银子，再以俸禄欠条抵债。 最困难的时期度过以后，国库有了点钱，慢慢地开始发放俸禄。 只是因为欠得太多，还来不太顺利，有些家里不差钱的官员了好几年才凭欠条拿回所有俸禄。 所有人好不容易忘记那段时间，又被户部尚书拉出来提醒，那心情……别提多糟了。 ——个糟老头子还敢提？不是，我们至领了一年的欠条吗？！ 他们怒目而视，户部尚书半点不怕，反瞪回去：“楚婳来户部八天，国库已经抄进来了八千万两，还不包括那些古董玉器字画，是国库丰盈的最大功臣。” “别说一个江南，就是个江南都够赈灾了！大盛开国一百一七年，哪一年国库有这么多钱？哪一年户部拨款这么轻松宽裕过？” “们谁不服，去户部干上一天，多的老夫也不求，只一天能进账一千万两，这个户部尚书的位置就让来坐！” 老实人发怒了，字字句句都戳在所有官员的脊梁骨上。 ——有事查贪污抄家挣钱吗？ ——没事，还弄老夫的人？ ——快给老夫闭上那张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搞的臭嘴！ ——再逼逼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夫让这辈子都只能领俸禄欠条？！ 众官员：安静如鸡。 御书房寂静得只能听到皇帝喝茶的轻微响。 为什么大盛开国这么多年一直没钱？ 因为前朝皇帝太能花钱了！他还欠钱不还啊！ 建富丽堂皇的宫殿，修由南至北的运河，造三层楼高的大楼船——享乐的事他是一件没漏。 工征了，木材征了，砖瓦征了，款项却一直拖欠着，商户和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银钱的事他是一点没。 大盛是把前朝给推翻了，可安邦定国、稳定生，只能认下前朝的拖欠到处填窟窿。 否则大盛是建了，百姓了大半，或者逃到其他邻国去，那还有什么用？ 窟窿一填就不可能半途而废，那些年大盛国库的钱几乎是还没进去就被用出去了。 说是国库，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里还有一件趣事，大盗妙手空空刚出山时为一举扬天下，竟然偷到了国库。 国库机关重重，妙手空空使劲浑身解数，好不容易闯过八关，结果一进去就傻眼了：里面空空如也，一个铜板都没有。 后来，妙手空空还是扬天下了。 因为他在国库留下一两银子，还留了一张字条：拿去买糖吃。 字条留就留了，出去以后到处胡说，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国库穷得只剩灰尘，穷得大盗都不忍心，赏他们一两银子买点甜的吃，别太苦了。 大盛从至高无上的皇帝，到没有品级的官，走出去都会被人问：今天国库有钱了吗？ 耻辱！ 气得大盛第二任皇帝下了全国通缉令。 可惜，没抓住。 那件事的影响比预计的还大，以至几年后的户部官员还在抠。 能不抠吗？这是再来一个妙手空空，偷到了国库发现里面没什么钱，大盛和朝廷的面子还不？户部所有官员找几根面条齐齐在国库门口吊好了！ 老太师这件事脸色就不好，他可不都快了，还来这么一出。 “它能不花一钱，获取西戎的情报，不一个人，得知周州的情报，们行吗？” “它救我大盛朝廷阴谋之中，楚婳为救大盛百姓研制牛痘，为救大盛官员研制青霉素，倘若们有半分记得她的情，也不会让一个女娃娃去送。” 无言的静默过后，有人反驳：“也不一定会。” 刑部尚书：“她是了，来帮刑部查案？” 户部尚书：“来帮户部查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