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燕琢城(六)
是野兽,他一个大人物为难我作甚?八成是真要问话。我且先去一趟罢!”言罢兀自向前一步,却被獬鹰拦下:“还请姑娘走角门。” “走角门我可就不去了。你也说了,是你们二爷来请,既然是请就该有请的样子。我偏要走这正门。”下巴微微扬起,学那白栖岭在席间不可一世的样子,左右能不能活到明日都两说,痛快一时是一时,她倒是要尝尝走正门的滋味! 见獬鹰不动,梆子一敲喊一句:“三更半夜,小心火烛!”再来一句:“不去!” 獬鹰拿她无法,只得后退一步:“姑娘,请。” 花儿把家伙事丢到飞奴手中,转头安慰几人:“不必担忧,我除了一条烂命一无所有。他要一条烂命有何用?” 先獬鹰一步进了门,身后的朱漆木门关上之时音色浑厚,她回过头去在门缝里看到照夜和阿虺拦着飞奴,轻声劝着:“会有法子的!眼下是请着去问话,他要真杀人可是白日那情形,何必大费周章?” 待她再转身,看到传闻中有如天上宫阙的白府,到处挂着白色帷幔,就连灯笼都罩着黑纱,透着森冷之气。偶有当差的下人经过,拿着劲儿走路,愣是没有一点响动。 除却这些,当真是雕梁画栋、别有洞天。就连那木窗棂都雕着小意山水,被光一照,深浅分明,格外好看。 獬鹰见她东张西望,忍不住催促她:“快些吧,白二爷等急了。” “不急,反正她日后没命看了。” 花儿闻声望去,那白二爷站在檐廊之下,一半人阴在阴影里,另一半人透在光里,那模样,像来索命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