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燕琢城(二十三)
饺子当过年,没想到在这一天找补回来。那酒亦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滋儿一口、哈一声,别提多自在。 酒足饭饱开始犯困,头一歪,打起了瞌睡。白栖岭不把她当人,她倒也没把他当人。面儿上敬着怕着,阖目以后将他祖宗八辈骂了个遍。 两个人各怀鬼胎,同乘一辆车竟也相安无事。过了一道山梁后不知何事招惹到白栖岭,他开始折磨起人来。 起初说自己脖子酸,让花儿给敲脖子。花儿哪敢说不,过去给他敲,重了轻了都要挨他训,偶尔还要回头敲她脑门子。他敲脑门子舍得劲儿,将花儿敲得眼冒金星。带着哭腔说:“二爷啊,知情的知道我是您的贴身书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您买来的牲口呢!您那手平常能斗野兽吧?敲我一下我能受得了吗?” “还有啊二爷,贴身书童还管给主子敲脖子吗?那工钱还是那些吗?” 她故意烦他,他再抬手敲她她就躲开,哎呀呀地喊:“您别是敲习惯了,回头再敲您过门的夫人。奴才皮糙肉厚的敲不死,那叶小姐当年可是燕琢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您敲这一下还不敲晕了?” 白栖岭嫌她烦,顺手找了条绳子要捆她。花儿奋力挣扎,哪是他的对手?被他捆个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个严严实实。 花儿心道:杂碎!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轮到我捆你!你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白栖岭耳根子清净了,靠在那休憩,偶尔看一眼歪在那的花儿,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红绳,就倾身上前,温热的指尖擦着她脖颈,将它扯了出来。平安符真好看,白栖岭当然知晓哪里来的。 “你也中意你那个飞奴哥哥吗?”他突然问道。